在場所有人的頭都給想破了……也想不到是這樣的結果。Google搜索
一眾師生家長們當場傻眼,這一瞬間,世子妃的失蹤、宋糯的假身份、司明朗的青睞、兩人傳出的荒謬緋聞……一切的一切都有了解釋。
司洵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他心中已有了最合理的解釋,卻仍舊不願相信,只後退了兩步,震驚地看著雲琯琯:「你是雲……你是世子妃?不可能,即便你是女扮男裝,你知道頂替世子妃是多重的罪名嗎?!」
雲琯琯也沒指望他能給自己說好話,至於是不是真的,只需要用事實來證明。
她笑了笑:「還請諸位給我一些時間。」
說罷,她開口喚道:「陳力,可以動手了,將這副易容卸了吧。」
——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陳力點了點頭,恭敬地答應,而後走上前來,開始仔細替雲琯琯去除臉上的偽裝。
五官的捏造、臉上的凹凸不平和瘢痕被一一摘下,沒有人看清陳力是如何動作的,肉眼可見的只有宋糯……不,是雲琯琯的容貌,隨著這些動作,慢慢從一個醜態奇詭的男子,變成了一副清麗絕倫的女子面龐。
雖說還沒有完全展露,卻已初現雲琯琯本有的五官輪廓,在場的人沒有不認識她的。
「這……宋先生,當真是世子妃?」底下的人不可置信地喃喃私語。
上官芫祈更是如遭雷擊,他知道宋糯是女子,因此此刻,他才是最快接受的那個人。可,宋糯是雲琯琯,他的堂嫂……
陳力的工作很快結束了。
除卻一身男裝,雲琯琯已然恢復了本來面貌。雖說皮膚因為長久被悶在偽裝之下而有些發紅和暗沉,依舊不能掩蓋她容姿上乘的事實。
司明朗注視著她的眼神溫柔如初。
他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取下雲琯琯的髮簪。而後,一頭如瀑青絲披散而下,晃花了眾人的眼。
司明朗聽見台下有人小聲抽氣的聲音。
「世子妃……竟是如此!」
感嘆的人正是段期。他本就敏銳,對雲琯琯早有懷疑,更是早早察覺到她與司明朗間的不同尋常之處。卻沒能料到,雲琯琯和宋糯這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人,竟是同一個人。
「對了,宋先生後頸處一直有個胎記,從來沒有遮掩,我竟從未往此處想過……」他又喃喃道。
眾人皆是面面相覷。然而此刻沒有人能再懷疑雲琯琯的身份,他們反應很快,迅速衝著雲琯琯跪下行禮,恭迎的語氣亦是心服口服。
「參見世子妃殿下!」
且不提雲琯琯本就身份尊貴過人,單是她在太學教書的這份才學和胸襟,就不是旁人能比。再加上今天的計劃中,宋糯從頭到尾扮演著關鍵的角色……這位世子妃的重要程度,根本毋庸置疑。
「好了,今日我在此,依舊是太學的先生,諸位家長也不必多禮。」雲琯琯連忙示意他們起身。
今天可是來給司明朗籠絡人心的,不是擺架子的時候。
經過這麼一遭,這些人反倒對司明朗更加信服了,說話間隱隱有了君臣的氣氛。只有一旁的司洵,情況轉變太快,又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踉蹌一下,忽而狂笑出聲。
「哈哈、哈哈哈!」
本以為雲琯琯消失了,他能少些麻煩,誰知卻給他帶來了更大的麻煩。
雲琯琯,又是這雲琯琯,從頭到尾,他、還有這些人全都被一個雲琯琯騙的團團轉,偏偏他們如今還以司明朗馬首是瞻!
所有人都被他嚇了一跳,轉過頭去,只見司洵狀若癲狂地指著雲琯琯:「你再是聰明絕頂又如何,不還是個女人?世子也是昏了頭,竟然願意配合你這麼胡鬧,如此一來,若東陵有你這麼個行事不端的王后,豈不要牝雞司晨、禍亂朝綱?」
罵完雲琯琯,他又轉向司明朗:「還有世子,你就被一個雲琅來的女人如此拿捏,如此沒用,當真是枉費東陵王的一通苦心!」
話雖說得難聽,卻不過是無能狂怒罷了,司明朗連和他計較的心思都沒有。
他只是淡淡反問:「堂叔好生變化多端。知道琯琯的身份前,你對宋糯百般拉攏,拉攏不成又處處針對,如今琯琯是個女子,你便認為她不配參與這些了?」
「哼!」司洵自覺占領了道德高地,說話很是張狂,「自古如此,女子不就是放在家繡繡花、泡泡茶的擺件嗎,能成什麼大事!」
司明朗倒也不生氣,只是不知為何,看向他的眼神帶上了幾分憐憫。
「若堂叔堅持這麼認為,那我多說也無益了。」
「只好提醒堂叔,若小看女子,可是會吃大虧的……而這最危險的女子,說不定就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司洵眉頭一皺:「我聽不懂你什麼意思。天底下所有女子不都這樣,若是宋糯沒了你,她又能在太學待得這麼順利?哼,我可沒空陪你們玩這種無聊的把戲。」
說完,他轉身欲走,卻再一次被司明朗伸手攔下。
「堂叔,這邊可還有正事沒辦完呢。」司明朗提醒他。
「讓開,我都說了,我與那什麼天機閣沒關係!」司洵冷笑,「今日之事眾人都瞧見了,是宋糯刻意暗示,我才會來這裡。若說我與天機閣有關,豈不是這位世子妃與天機閣有勾結?」
司明朗搖頭:「堂叔,不是你說什麼,事情便是什麼樣。你是不是天機閣的人,我調查一番,才能水落石出。」
他揮揮手,命下人把人都帶上來。
「你要做什麼?」司洵皺眉,下意識覺得不妙。
司明朗:「堂叔馬上就知道了。」
——他要讓所有與天機閣閣主接觸過的人都來辨認一遍,就看司洵與閣主,究竟有幾分相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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