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以人為鑑,可以明得失

  因著過幾日要游湖,徐展顏特地拉上雲琯琯出來購置兩件新衣服。記住本站域名路上行人見著雲琯琯的模樣,紛紛側目。

  「無論看多少次,都覺得宋先生如今的易容當真是以假亂真。」徐展顏小聲感慨。

  雲琯琯已然習慣了那些目光,摸了摸臉:「不得不說,比我自己動手還強上不少呢。」

  「只是仍有些不足之處。」徐展顏指了指她後頸半隱半現的錦鯉,「這印記若不能完全遮住,還是太惹眼了些。」

  「確實,還好上次見到世子時他沒發現。」雲琯琯不由吐槽,司明朗真是眼力見衰啊。

  「可不止世子。世子妃還是雲琅公主時,錦鯉印記的事便在東陵傳開了。」

  大街上,徐展顏不好與她舉止太過親密,只能示意雲琯琯自己動手提了提衣領,將那印記的上半部分給遮住。

  「那是該想想辦法……這次先買些領子偏高的衣服吧。」

  兩人正就此事如何解決攀談著,卻迎面而來一位不速之客。

  「哼,本小姐還當是誰呢!」

  司雅茹遠遠便瞧見了這兩人,一美一丑,走在路上視覺衝擊力驚人,叫她想忽視都不行。

  原本還在嫌棄這醜男污了自己眼睛,沒想到走近一看,這旁邊的女子竟是老對頭徐展顏!

  司雅茹頓時樂了。

  「這才幾日不見?怎麼,嫁給世子不成,心灰意冷了?居然找了這麼個……」

  她掃了雲琯琯一眼,絲毫不掩眼中嫌惡:「……這麼個丑東西。」

  徐展顏臉色一變,正要回諷,卻見雲琯琯先上前半步,似笑非笑。

  ——原本極具嘲諷性的表情在這張臉上滑稽得讓人忍俊不禁。

  只是她說出的話就讓司雅茹笑不出來了:「這不是司家小姐嗎?草民聽聞前幾日小姐特意隨學生們一同去春耕之地施粥,還感慨小姐心善呢。」

  被司明朗罰去派粥這事完全是黑歷史,司雅茹臉色一變:「你……」

  雲琯琯緊接著又插一刀:「司小姐瞧著曬黑了,人也精神了些,甚好。」

  這不是說她變醜了嗎?!

  原本還不覺得,可與徐展顏站在一起,她這不復往常的肌膚便黯然失色了。司雅茹氣得牙痒痒:「此人是誰,竟敢如此羞辱我!」

  「小姐,這是太學前些時候來的宋先生。」丫鬟小聲解釋,「聽說很受世子敬重,連測試的考題都是他出的。」

  「宋先生?」司雅茹皺眉,恍然想起司洵前不久在太學吃癟一事,「是那個宋糯?」

  「正是草民。」雲琯琯大大方方。

  「原來是你,名字怪裡怪氣,人更是丑得不堪直視。」司雅茹冷笑起來,「在太學讓我父親丟了面子,還有膽子出現在我面前,不就仗著自己傍上了徐展顏?」

  這一句話罵了兩個人,聲音又極大,路旁已有行人駐足旁觀起來。

  雲琯琯心裡直嘀咕,看來男子身份也有不便之處,這都是她和徐展顏的名聲第二次被攻擊了。

  「司大人的馬匹上不得台面,比試也是堂堂正正進行的,怎能說宋先生有意折辱司大人?」徐展顏終於聽不下去了,「若他知道你又拿這事出來說話,怕更要氣得跳腳。」

  「替你這丑姦夫說話倒是殷勤得很!」司雅茹正在氣頭上,說話更是尖利。

  雲琯琯還以為自己夠修身養性了,聽得這話也有些氣上心頭。

  「不知司小姐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她微微揚起下巴,一如身為公主與世子妃時的清貴傲氣,「以人為鑑,可以明得失。」

  司雅茹暗暗心驚,這醜男怎麼回事,還怪唬人的?

  「我與徐先生共事之誼,在司小姐眼中竟如此不堪。由此看來,莫非司小姐平日所想,儘是這些污穢之事?」

  事關原則,雲琯琯也就懶得理會司雅茹的臉面,嚴詞指責。

  「你這醜八怪竟敢這麼說!」司雅茹怒極,竟是不顧形象,挽起袖子便親自走了上來。

  「我還未替父親教訓你,你卻反來污我清白!」她高高揚起手,作勢要向雲琯琯臉上打去:「今日我便教教你,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司雅茹想必平日裡打慣了下人,見雲琯琯身形單薄,也不覺得她會反抗,下意識便動了手,渾然忘卻了前幾日司洵是怎麼在她手裡吃癟的。

  這一巴掌剛落到一半,她的手腕便被雲琯琯牢牢握住,動彈不得。

  「你……」司雅茹掙了掙,紋絲不動。

  「哎呀,差點忘了。」雲琯琯不等她開口,便鬆開手,順勢將司雅茹往前一推,「司小姐這般滿眼齷齪之人,若是草民多碰一下,恐怕這流言就要變成草民與司小姐……」

  「胡言亂語!」司雅茹不顧自己被推得一個趔趄,漲紅了臉,指著雲琯琯二人破口大罵。

  「把此人給我抓起來!當街動手打人,還憑空污衊本小姐,我今日便要治她的罪!」

  ——然而她身後不過帶了兩個小丫鬟,能抓什麼人?周圍的圍觀群眾更是不為所動。

  徐展顏噗嗤笑出了聲:「打人?你哪隻眼睛見著宋先生打人了,我是斷斷沒見著的。」

  她又環視一圈:「在場諸位可做個見證,我這同僚一向待人有禮,怎麼會同司小姐動手?」

  司雅茹也怒視過去:「此人就是當街對我一個女子動手,毫無君子風範!誰能替本小姐作證,我做主賞他黃金百兩!」

  黃金百兩?雲琯琯不高興了。

  司雅茹張口便賞了,花的不還是司明朗的錢?雲琯琯眼神一沉,諷道:「看來司家小姐知道自己不占理,便要賄賂證人?這便是東陵王侯之家的風氣?」

  這話一出,就連司雅茹都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臉色慘白。

  「你還是快回去吧,若要我作證,我只好稟明司大人,說你在街上無理取鬧、敗壞家風。」徐展顏皺眉道。

  「你、你們……」司雅茹指著這兩人,又氣又急,眼淚都擠出來兩滴。

  她堂堂司家小姐,怎麼會被這兩人欺壓至此!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