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太學老師首次登場!

  太學給老師的待遇還是不錯的,雲琯琯看著面前的小院子。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來到專屬於自己的地盤上,終於不用再捏著嗓子說話,她放鬆地坐在椅子上,在屋內巡視了一圈。

  「沒想到這裡的環境倒是不錯。」雖然屋內的擺設都不是什麼名貴的東西,不過倒也是素雅乾淨。林君悟毫不客氣地扯了個椅子在她身邊坐下,「司明朗是怎麼管的學生,剛剛那個姓谷的,沒官沒職的,怎麼在學校里就這麼橫?」

  「這關明朗什麼事?他回來才有幾天啊,太學的亂象老早就有了,怨不得他。」雲琯琯連忙替司明朗辯護,林君悟不屑地撇撇嘴。

  「不給你多說了,你在學院裡好好打探一下,重點關注下那個谷晟。我去院長那邊,見見新招的老師們。」

  「行吧。」

  雲琯琯稍微收拾了一下,就來到了院長的院子裡。

  太學的老師們都有各自的小院子用於居住,雲琯琯分到的院落不小,但也沒有院長的大。

  雲琯琯走到正堂,院長準備了一桌酒席,除了雲琯琯之外,人已經到齊。院長和她之前已經見過,雲琯琯過去院長只是招呼了一聲,就在桌上落座。

  桌上一共坐了六人,除了雲琯琯、徐展顏和院長之外,剩下的三人,在來之前,雲琯琯早已經派人打聽了他們的身份。

  離她最遠的那位,面白無須,身材臃腫,一雙三角眼看起來盛氣凌人的,是叫做劉尚義,表面上看起來是太學在民間招的老師,實際上算不上真的有什麼本事。他是走劉秉臣的關係進的太學。而在劉尚義身旁坐著的那位男子和劉尚義則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頭長髮半披半束,鬢若刀裁,眉如墨畫,目似秋波,簡簡單單的青色袍子,穿在他的身上也有了些風流的意味,當真是翩翩少年郎。這人名叫段期,倒是走正規途徑,從民間招考來的,不過據林君悟所說,這人對太學的學生們沒什麼別的想法,並不是真正的想要改變太學,而是看中了這個吃皇糧的差事,想要多賺點錢而已。

  最後剩下的那個,則是真的想要給太學帶來改革的好老師了。高以然是個精幹的小老頭,留著一把山羊鬍。之前是在別處教書的,在鄉間素有賢名。他聽說了太學的亂象,想要為世子解憂,為國家培育棟樑才來到了這裡。

  雲琯琯的目光從他們幾人身上划過,將在座的各位都打量了一番。而在她落座的同時,這幾位同事,也在暗中觀察她。

  劉尚義看到她的臉,先是震驚,之後便一臉不屑;段期的勾起唇角似笑非笑;而高以然對她的臉沒有什麼反應,看著她的目光似乎……還帶著點憐憫?

  雲琯琯收回目光,她身邊坐著徐展顏,因為是第一次和其他男子同桌吃飯,徐展顏表現得有些緊張。她的身體微微朝著雲琯琯的方向傾斜,之前相熟的人似乎更能給她安全感。

  「人都到齊了,那大家就吃飯吧!啊?」院長擦了擦額角的汗,看著氣勢各異的幾人,笑呵呵道:「大家都是第一次來到太學,今後都要為我朝廷培養出來國家棟樑的,望各位老師盡心盡力,為世子殿下分憂啊。」

  「分憂?分什麼憂?世子殿下讓一個女子來太學當教師就是給自己製造麻煩!身為女子,在家相夫教子不就行了,偏偏要到學堂里湊什麼熱鬧……」劉尚義看著徐展顏,面露嘲諷,嘴裡吐出的話尖刻無比。

  徐展顏不答話,微微垂下了頭,姓劉的見狀,變本加厲道:「徐小姐,教書可不是寫詩,你寫的那些詩文是有些水平,可做學問教學生和這些沒什麼關聯,徐小姐還是快些回家去吧,莫要在學子面前,失了丞相府的體面。」

  這人這話說的可真不中聽啊!雲琯琯皺著眉頭看向劉尚義。他那雙三角眼發出惡毒的光芒,死死盯著徐展顏。

  而徐展顏面色蒼白,似乎是被這些話嚇著了,雙手絞緊了衣袖,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劉尚義既然是借了劉秉臣的勢,進了太學,那身為司洵勢力的他自然就會找徐展顏的不痛快。不過雲琯琯倒是沒有想到,劉秉臣竟然安排了這麼個蠢貨。

  先不說徐展顏的女子身份能入太學,是司明朗親自下達的旨意,單就當朝丞相女兒的這一身份,劉尚義就不應該在公開的飯桌上和她撕破臉。

  而這蠢貨不但做了,還一副洋洋自得的樣子,真的是不怕這些話傳出去,給劉秉臣找麻煩

  雲琯琯心中暗笑。

  桌上幾人神情各異。段期眼觀鼻鼻觀口,在一旁裝啞巴。他是聰明人,自然知道朝廷上徐家和司家正在別苗頭,此刻不說話,正是為了不偏向任何一方,明哲保身。而高以然是老學究了,他對徐展顏來太學教課也有些不滿,不過有司明朗的命令在前,他並未表現出來。

  桌上最著急的就是院長。

  這老頭額角的冷汗越來越多了,此刻正無措地拿著帕子擦汗,嘴裡念叨著:「劉老師,徐小姐和你以後都是同僚,你何必說出這樣的話呢……」

  態度不堅決,神情也尷尬,讓人猜不出他現在的立場。

  旁邊的徐展顏小美人臉白的跟紙一樣,估計她也沒有想到,來上任第一天,面對的不是學生的刁難,而是同僚的閒話。雲琯琯在心中嘆了口氣。

  古代就是這點不好,沒有先進的指導思想,女子還被壓迫剝削著,連受教育的機會都沒有。徐展顏這樣的也算是『先進女性』了,卻還要被這群男人這樣刁難。

  她看向劉尚義,醜陋的麵皮下,一雙眼睛又清又亮,直接問道:「劉老師,我想問下你,你覺得,世間的女子和男子有什麼不同之處?」

  「男屬陽,女屬陰,一正一反,自然是大不相同。」

  「錯,男子和女子除了體力上的差別,其他的時候沒有任何不同之處。」

  「一派胡言!」劉尚義吹鬍子瞪眼,拍桌子怒斥道:「你是怎麼讀的書!這般道理都不懂就來學院了!」

  雲琯琯慢悠悠地給自己夾了塊兒火腿,「我看是劉老師孤陋寡聞才對。」

  她語氣張揚,毫不畏懼,直接與劉尚義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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