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可惜是個女子

  儀式已經結束,雲琯琯和徐展顏來到了女眷在的內堂。Google搜索

  「你可真的想明白了? 是要與明朗做兄妹?」避開眾人,雲琯琯這才有心思和徐展顏說話。

  她怎麼也想不到,之前要死要活想要嫁給司明朗的人,現在突然表現的對司明朗不屑一顧,這樣的反差實在是讓人驚訝。

  「這有什麼想不明白的?世子殿下對我無意,我就算再強求,今後也不一定會有一個好下場。於是作繭自縛不如放手。」

  徐展顏淡淡道。

  雲琯琯聽了這話,心中忍不住有些欣喜。就徐展顏這個人來說,雲琯琯還是挺欣賞她的,看到她現在放下,雲琯琯心中也很高興。

  「我還想要和您求一個恩典。」徐展顏突然道,她對著雲琯琯就要行禮,雲琯琯一驚,一把拽住她。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想要什麼就直接說,不用行禮。」

  「我想要,去太學做老師……」

  徐展顏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飛上兩朵紅暈,看起來有些不好意思。

  「你怎麼會有這樣的念頭?」雲琯琯有些驚訝,隨即又覺得很是有趣。

  徐展顏第一才女的名號不是虛的,徐文言的女兒,自然是有著真才實學的,雲琯琯不用擔心她有沒有資格這種問題,她覺得有趣的是,徐展顏一個大小姐,怎麼會有這樣的心思?

  「不是殿下說的,女子也能成大事?」徐展顏反問道。

  「我爹爹當年就是先做了太學的老師,之後慢慢走上了仕途,女子入朝為官,我朝沒有這樣的先例,不過很久之前,太學裡確實有幾個女先生,我也想要見更大的世面,而不是困在後宅里等著出嫁。」徐展顏堅定道。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中散發著堅定的光芒,讓她本就很是秀美的容貌變得更加光彩奪目。

  雲琯琯看著她的側臉,心中安定下來。

  大小姐開始搞事業了,那她必須支持啊!搞事業的女人,就是很贊。

  她點點頭,讚賞道:「你說的事,回去我會和明朗說,我來給你想辦法。」

  「嗯。」

  兩人相視一笑。

  外堂這邊已經開席,因為今天是結拜宴,司明朗連連朝著徐文言敬酒,徐文言看著司明朗氣宇軒昂的模樣,心中有些酸澀。

  大好的青年才俊,還是未來的東陵王,可惜他對自家女兒無情,小女兒也已經放棄了,要不然……

  徐文言搖搖頭,笑著喝下酒水。

  還想這些做什麼,徐家今後,真的是和世子上了同一條船。

  來往落座的人都是徐文言的門生,司明朗在席上,不時就有人上前來敬酒,他到也是瀟灑,不管是誰過來都能和他們說上幾句。

  他本來就學識淵博,再加上離國那幾年各處都去看了看,也是見多識廣,一頓飯的功夫,就把這些心高氣傲的儒生們都說得心服口服。

  眾人邊喝邊笑,有人道:「世子殿下是真的娶了個好妻子,我還沒有見過像世子妃那樣的女子呢,雖然是女子,嘿!那通身的氣度……」說著還笑著搖搖頭。

  「人家是雲琅的公主,自然不是尋常的大家閨秀可以比的!」

  「世子妃真的是個人物,誰也沒想到她能以身犯險,去抓天機閣的探子啊!可惜是個女子,若是男子……」

  「幸好是個女子!若是男子,世子殿下可不就是娶不到這麼好的老婆了!」侯期喊了一聲。

  眾人都樂了。

  餚核既盡,杯盤狼藉,喝得差不多了,這時有人道:「今日宴會,司大人卻是沒來,不知……」

  眾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他也很是識時務的沒有繼續說下去。

  司洵肯定是不滿的。自從司明朗回國,東陵王的位置還遲遲沒有落定,司洵的心思在座的諸位誰不清楚?眼看著徐家和司明朗走到了一起,他的心中肯定也不好受。

  而被眾人掛念的司洵,果然是在家裡發著脾氣。

  司洵坐在正堂里,面色漆黑。

  徐文言是個君子,今日的宴會自然是給國都里有名有姓的人家都發了帖子,可司洵一想到徐家和司明朗,哪裡還有心思去吃飯?

  他本來下了命令,不准府里的人去參加徐府的宴會,可是司雅茹不聽他的,一大早就跑了出去。

  想起這個嬌蠻任性的小女兒,司洵簡直是怒不可遏。

  「真是不要臉面的東西!就她現在的名聲,還想著要出去丟人現眼!」司洵罵罵咧咧,狠狠一拍桌子,發泄著心中的怒火。

  王氏在一旁安慰道:「行了行了,雅茹回來我會說她的,你放寬心,不要對孩子發脾氣。」說著她給司洵倒了杯茶。

  「喝什么喝!還不夠我氣受的!」司洵手一揮,滾燙的熱茶倒在了王氏的手背上,精心保養的手上被燙出一片紅痕。

  王氏原本沉靜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一旁的丫鬟大呼小叫的找人給她上藥,王氏看著發脾氣的司洵,緩緩道:「你是不是只會對女人發火?」

  司洵看著妻子冷冽的表情,莫名的恐懼抓住了他的心臟。

  王氏一直都是溫柔和藹的,至少在他面前是這個樣子。他從來沒有見過王氏別樣的表情,而現在,一直對他溫言軟語的妻子冷了臉,看著他的眼光就像是在看路邊的一條野狗。

  他怔怔地看著王氏,王氏嘆了口氣,恢復了自己原本的神色。

  她上前拉住司洵的手,語重心長道:「你何必在家發脾氣,事情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就是補救也來不及,你不如從別的方面下手。」

  司洵緩過神,看著已經恢復正常的妻子,有些氣息不足地說:「現在徐家和世子已經是一條線上的了,儒生慣會用言語收買人心,我們還能怎麼做?」

  「要成為東陵王可不是儒生們說的算。」王氏微微一笑。

  有丫鬟拿著清涼的藥膏過來給她上藥,王氏看著司洵,緩緩道:「我們可以從郡主身上下手,夫君別忘了,郡主可是有兩個不好管的兒子。」

  「你是說?」

  「你做主,讓他們成為捐監生,到太學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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