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她又要沒有家了?

  發狂的柳韻兒最後還是被孟星沉一掌劈在後頸,打暈了帶走。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雲琯琯和司琳琅均是守在她的床前,兩人聯合一起施針,廢了好大的功夫才將柳韻兒身上的毒勉強給壓了下去。

  這個毒很是奇怪,雲琯琯取了一點柳韻兒的血準備存起來研究,兩個人看著柳韻兒毫無血色的臉,均是深深嘆了一口氣。

  搞砸了。

  事情全搞砸了。

  上官蕾這個樣子,不知道還能不能答應雲琯琯培育毒花……

  兩人待在柳韻兒的房間裡,過了很久柳韻兒才蒼白著臉悠悠轉醒。

  「夫人?司小姐?我怎麼會在這裡,你們已經吃完飯了嗎?」柳韻兒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問道。

  「你竟然什麼都不記得了?」司琳琅看見她就覺得胸口的怒氣止不住的向上翻湧。

  雲琯琯趕忙壓住了琳琅,「先問清楚。」

  柳韻兒這副模樣八成是對自己中毒傷人的事毫無印象了。

  果然,柳韻兒是一頭霧水,看著這兩人的樣子小心翼翼地問道:「我這是怎麼了?」

  「你在宴席上攻擊了郡主!我們這麼多天的努力全都白費了!」司琳琅喊道。

  她為雲琯琯感到不值,想到雲琯琯這麼掏心掏肺的對她,卻換來了這樣的結果。

  上官蕾之後還不知道要怎麼刁難雲琯琯,一想到雲承弼拿到解藥的時間又往後延長,司琳琅替雲琯琯感到焦急。

  柳韻兒感到一陣眩暈,原來自己竟然做了這樣的事情?這些天她是看著雲琯琯怎樣精心準備的,未曾想破壞這一切的人就是她?

  她的臉更加蒼白了,無助地看向雲琯琯,「我……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去郡主府上請罪,讓她消氣,我……」

  「不必了。」雲琯琯緩緩搖了搖頭。

  讓她去請罪根本無濟於事,她和司琳琅兩人都能看得出來的東西,上官蕾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只不過是借題發揮,故意刁難她而已。司明朗曾經說過他這個小姨是個性情中人,年少時為了東陵的百姓做了很多的事情。只怕是歲月無情,磨平了她的稜角。

  她早就不是年少時候的上官蕾了。

  「你是不是和那個灰衣人,陳力串通好的?故意要毀壞——」

  「琳琅!」雲琯琯打斷她的話,看著滿臉驚慌的柳韻兒,「你今天犯錯了,但是我相信並不是你自願的,可是為了立規矩,還是要罰你,你是我的人,我沒有假手於人的道理。」

  柳韻兒垂下頭。

  「那就罰你去柴房,在後院柴房裡關禁閉,不管怎麼樣,先把你身上的毒藥解了再說。」

  「琯琯!」司琳琅看著她,滿眼的不贊同,「她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你這樣是不是太……」

  「就這樣,按我說得辦。」雲琯琯揉了揉眉心,她硬是壓著琳琅離開了柳韻兒的房間,

  這倒霉孩子被拐賣過來做殺手,好不容易金盆洗手又因自己被捲入這許多紛爭。

  柳韻兒,也挺不容易的。

  柳韻兒望向雲琯琯離開的背影,總覺得她對自己失望了。

  她坐在床上,用手臂將自己環住,瘦弱的身體微微發抖。

  只關柴房,這麼輕的懲罰是她做殺手以來根本沒經歷過的,可卻叫她最是難受。這段日子以來,她早就把世子府當成了自己的家,如今出了這事,是不是……

  她又要沒有家了?

  不知過了多久,柳韻兒如行屍走肉一般下了床,獨自一人朝著後院的方向走去。

  路過花壇,孟星沉從旁邊竄出來扯住她,「不是吧,你真要關小黑屋啊!」

  他焦急地拉著她的手,「韻兒,這世子府我們不待了好不好?我們一起去離國找你的姐姐,解藥我也會給你找到的,我們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世,不用再倚仗他們了,我們一起走吧。」

  「我不會和你走的。」柳韻兒眼神很是沉靜,她扒開了孟星沉牽著她的手,堅定道:「公主沒有把我交出去。我並非故意刺殺郡主,她心裡清楚。我會受罰,但是我也要找出給我下毒的人。」

  她第一次在人的身上獲得了信任,那麼她必然就不能辜負這個信任,而不是像逃離天機閣那樣離開這裡。

  如果她現在叛逃,那不就等於變相承認雲琯琯有意謀害郡主?

  這事她做不出來,也不能做。

  孟星沉怔怔地看著她,短短的不到幾個月的時間,柳韻兒已經蛻變成了別的樣子,而他好像還在原地裹足不前。

  在天機閣這麼多年,遇見事情直接跑掉已經是他的本能,畢竟如果不跑,接下來要面對的,可能就是生不如死的刑罰。柳韻兒和他一樣,他們都有這樣的本能,而現在的柳韻兒,選擇直接面對。

  或許,就像柳韻兒說的那樣,他也應該信任雲琯琯,不辜負這份信任,找到那個給他們扣黑鍋的人,洗刷了身上的冤屈之後,堂堂正正地站在這個世上。

  ……

  在柳韻兒的屋裡,礙於當事人在場,有些話不能說得太過,一離開那間屋子,司琳琅立馬問道:「你為什麼不把她直接送走?琯琯,我知道你心軟,可是……」

  「這件事不是你想得那樣簡單。」雲琯琯的目光望向庭院中生長的小樹,「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我不會讓柳韻兒丟了自己的命的。」

  司琳琅氣急,在她看來證據確鑿,前幾天剛被自己發現了柳韻兒和那灰衣人有交集,今天就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現在她好心好意地給雲琯琯說,雲琯琯卻也不聽她的。

  「反正怎麼說你都是有理。」司琳琅悶悶地回了一句,「我先回去了。」

  雲琯琯看著司琳琅,只覺得心累。

  柳韻兒的事情還有很多的疑點,肯定是和天機閣有關的,但是在疑點沒有解決之前,她又怎麼能就把柳韻兒給了上官蕾?

  想到這些天受到的苦楚,雲琯琯有些委屈。

  肚子也開始咕咕叫了起來,今天一天她都沒有好好吃飯,為了招待上官蕾廢了不少的功夫,現在又遇到了這樣的事情,雲琯琯只覺得自己滿心的苦楚也沒有可以訴說。

  她走回自己的小院,看見司明朗在門口等著她,也不說話,飛快地竄到房間裡去了。

  萬一司明朗也叫她把柳韻兒交出去怎麼辦?萬一司明朗也不理解她怎麼辦?

  想到這樣的場景,雲琯琯覺得自己無法面對,她乾脆裝成鴕鳥縮著頭直接跑了。

  司明朗看著她,唇角卻緩緩勾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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