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她可以依靠的,只有我們

  司琳琅手中拎著藥材,想到剛才柳韻兒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越想越頭疼。記住本站域名

  如果柳韻兒現在還和天機閣的人有來往,那不就是說,他們在自己的身邊放下了一個定時炸彈嗎?

  她絕不允許有任何不安定的因素在雲琯琯身邊!

  想到這裡,她加快腳步,直接回了世子府。

  她來到雲琯琯的臥房,雲琯琯正在看著這個月的帳本,看著司琳琅面色凝重地過來,好奇道:「你這是怎麼了?誰惹你了?」

  看著天真不知愁的雲琯琯,司琳琅心中滿是憂慮。

  她將今天看到的事情告訴了雲琯琯,重點說了那個灰衣人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柳韻兒還在和之前那些人牽扯?」雲琯琯聽了她的話,皺緊了眉頭。

  不應該啊,柳韻兒已經知道了自己身世的真相,而且這些天,不論是她還是孟星沉都是老老實實的,按理說他們已經被她收服,怎麼還會出現這種事情?

  她看著司琳琅憂慮的臉。

  司琳琅她自然是不會懷疑的,不說這麼多年她們之間的情分,單就兩人的感情來說,司琳琅願意離開司家來到她身邊,她就不會懷疑她所說的話的真實性。

  可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在沒搞清事情的真相之前就對人產生懷疑,那是萬萬不應該的。

  「咱們在這裡想也沒有辦法,不如把她叫來,我們自己問問不就行了。」

  「可是……」司琳琅面露遲疑,她能給你說真話嗎?

  雲琯琯看到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也不答話,就直接讓下人將柳韻兒叫來了。

  柳韻兒剛剛換好衣服就被人叫來了雲琯琯的臥房,看到一旁坐著的司琳琅,她哪裡還不知道她們的想法?

  只是刺殺司雅茹的事情,不能在司琳琅身邊說,就算她們感情不好,可是司雅茹到底是司琳琅的親妹妹。

  「夫人叫我來是做什麼?」她明知故問道。

  「琳琅說,在布料店旁的小巷子裡看到了你和天機閣的人還有來往,是不是有這個事?」

  雲琯琯只是溫和看著柳韻兒,話聲平靜,並無半分質疑的意思。

  她是真的把柳韻兒當成朋友,此刻問她,完全出自情誼,而不是主僕之間的質問。

  柳韻兒的身上為什麼有那麼多的傷口,她明顯是來得匆忙,身上的傷口還沒有好好包紮,手背上還有被利器劃傷的血痕。

  柳韻兒深知雲琯琯愛護琳琅之心,到底還是不好說她想直接宰了司雅茹這個壞丫頭。

  她嘆了口氣,索性直接承認道:「那個人的確是天機閣的陳力,是閣主身邊的心腹。」

  可她,沒有做任何背叛雲琯琯和世子府的事。

  司琳琅當即抓住了話頭,「那你為什麼和他見面?你不是已經脫離天機閣了嗎?你現在還和天機閣的人有來往,你……」

  柳韻兒自覺無需跟司琳琅交代,「我怎麼了?我的出身的確不好,可是我現在是真的脫離了天機閣,我沒有和他們再交集的必要!」

  司琳琅更氣了,「誰能知道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好了好了,你們別吵了。」

  這兩個人針鋒相對,雲琯琯聽到只覺得頭疼,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倒是知道這兩個人一直合不來,但是也沒想到司琳琅會直接和柳韻兒對上。

  這事,壞就壞在這裡了。

  司琳琅和柳韻兒都一心為著雲琯琯,可這兩人又都只在意雲琯琯一人的看法,平日裡彼此交惡,毫無信任可言。這才會一點就炸,釀成今天這種吵鬧的局面。

  雲琯琯看著柳韻兒身上的傷,對她和天機閣的人交換情報這件事倒是沒有什麼想法,柳韻兒這個樣子,還不如說是被人給追殺了。

  她有點心疼柳韻兒這個小姑娘,好日子沒過幾天吶。

  「你以後不要再和他們見面了,每次都弄得一身傷,時間長了誰能受得住啊。」

  這樣安慰的話說出來,司琳琅看著雲琯琯一臉震驚。

  雲琯琯就這麼信任柳韻兒?可這柳韻兒分明那麼可疑……

  雲琯琯遞給司琳琅一個眼神,讓她稍安勿躁。

  「你以後還是要回去見你姐姐的,你把自己搞得一身傷,你姐姐看見了要多心疼啊。」雲琯琯上前將柳韻兒拉起來,「行了,你先去上藥吧。」

  「嗯。」柳韻兒看著雲琯琯,面露感激,但是轉眼又狠狠瞪了一眼司琳琅,扭頭走了。

  「……」

  司琳琅又是氣憤又是難過,看著雲琯琯的眼神中充滿了不理解。

  「你急什麼!」雲琯琯看到這個眼神,轉頭過去拍了拍司琳琅的手,「她又跑不了,還肯待在世子府,就出不了大事。」

  「琯琯,我是為了你好,她本來的出身就不好,天機閣出來的人,都是心狠手辣的殺手,你把她放在身邊……」

  「我怎麼會不知道?你也沒有見過我把別人放在我身邊。」雲琯琯緩緩開口,雙眸清亮,「我之所以把她放在身邊,就是因為她和別的殺手不一樣。」

  「殺手就是一把刀,是沒有自我的意識的,可是她不一樣,你和她這麼長時間相處了,你也能看到,她也是個有血有肉,涼了要穿衣餓了要吃飯的人啊。她是離國的人,自小被天機閣的人拐賣到了這裡,可以說是和孟星沉兩人在天機閣互相取暖的。」

  「她和孟星沉反叛出了天機閣,之後被人追殺,你說你遇見的那個灰衣人,我和明朗也見了,你怎麼就知道她是和人交換情報還是被追殺呢?」

  司琳琅聽到這話,怔怔地坐在原地不再作聲。

  雲琯琯握住她的手,「她的手還在流血,說不定是剛剛才脫離了一場追殺,我們現在這麼懷疑她,可怎麼辦?」

  「她現在可以依靠的就只有我們了。」

  她現在可以依靠的就只有我們了……

  柳韻兒站在窗外,聽到這話,不知何時才覺得面上一片濕潤。雖然是在哭,可是她的唇角卻是在上揚的。

  從來沒有人給她說她可以依靠誰,她現在雖然替雲琯琯做事,可是也從來沒有想要依靠雲琯琯,雲琯琯一個嬌生慣養的公主,卻說要給她依靠……

  心裡暖呼呼的,柳韻兒邁開腳步,緩緩離去。

  而在國都的一個隱蔽的小院裡,天機閣閣主端坐在上位,聽著手下的匯報,緩緩勾起唇角。

  「這麼說,過不了多久,她們必然會內訌?」

  灰衣人陳力跪在地上,點頭稱是,「司琳琅已經看到了柳韻兒和我在巷子裡,她一定會懷疑的。」

  「很好。」閣主的語氣充滿了自得,「與其和他們直接對抗,不如讓他們自己從內部瓦解,陳力,你做得好。」

  「屬下只是做了點分內的事情。」陳力面上恭敬,心底卻疑竇叢生。

  閣主為什麼讓他去護著司府的二小姐?

  那天他去錢莊兌換銀票,銀票的戶頭也是朝廷官員的戶頭,難道說,閣主的真實身份其實是司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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