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干的人都已經離場,現在大堂里只有上官蕾和司明朗兩人。記住本站域名下人們聽到了主子們的爭吵聲,早已跑得不見人影。
上官蕾還在生氣,看著司明朗的樣子,氣呼呼地坐在椅子上喘氣。
司明朗無奈,他這個小姨一向潑辣,卻沒想到今天這股子潑辣勁兒全用在了自己媳婦身上。
他嘆了口氣,坐在上官蕾身邊,緩緩道:「小姨前些日子怎麼帶著姨夫和表弟們一起出門了?出行得這般匆忙,可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不過是想要去外面看看而已。」上官蕾對出行的事情一筆帶過。
司明朗又問道:「那你怎麼會突然與嬸娘親近?你不是一直看不上她,說她虛偽嗎?」
「還不是為了你這個兔崽子!」上官蕾橫眉豎目,罵道:「若不是你,成親也不往國內遞個消息,我會去找她?你有沒有想過你今後是要繼位的!東陵令一半在我手裡,另一半可是在太后手裡,太后沒了大兒子,心思自然就偏向小兒子,現在你不與司洵交好,以後你還要怎麼繼位!」
現在的太后雖然說是在宮外帶髮修行,可是在宮裡笑到最後的女人又是什麼善茬兒?上官蕾何嘗不知道王氏不是什麼好東西?
可是為了自己姐姐留下的這個唯一的兒子,很多事情也只能捏著鼻子做了。
「你若是有心,就不該娶了雲琅公主。國與國之間的聯姻怎麼可以兒戲?她雖然身份貴重,算得上是天底下少有的尊貴之人,可是與你繼位無半點助力!而且你看她那性子,哪裡是個安分守己的?太后定然不會滿意。你倒是不如娶了司家的女兒,徐家的女兒倒也是可以,他們的兄弟、爹娘,對你今後都是有所幫助的。」
上官蕾苦口婆心道。
司明朗聽到這話,頓時脾氣就上來了,他倒是沒有想到,連他這個小姨現在也來勸她納側妃。他冷笑一聲:「小姨這是說的什麼話,我答應過琯琯,一生就只要她一個人,我也說過,我的婚姻定然不會成為政治的犧牲品,現在要我為了今後繼位去納側妃?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您可知道覆水難收?」
「若是東陵容不下我們,到時候我們就回雲琅!總歸是她的故鄉,沒人這麼逼迫我!」
上官蕾快氣死了,只覺得自己一片好心,被這人當成了驢肝肺,她反問道:「行,你說你要去雲琅,不要你的國,也不要你的家,所有的一切你都不要了,那你還想要培育毒花嗎?」
「你……」司明朗震驚地看著上官蕾,突然覺得她有些陌生。
「你的信我收到了,上來就問毒花,誰知道她是不是真心嫁過來了?」上官蕾拿起茶杯潤潤喉,接著道:「如果只是為了毒花過來,那還不如不過來!我是怕你們現在情意正濃如膠似漆,今後變成一對怨偶可怎麼辦?」
「我倒是可以幫她,把毒花培育出來,可是東西弄好之後,她要離開!你們兩人本就不是良配,她拿到解藥自然是要離開的。」
司明朗正要發作,卻聽見上官蕾道:「這是我的條件,拿了毒花,你們和離,若是不答應我的條件,那剩下一半的東陵令,你也別想從我身邊拿走!」
司明朗瞪大了雙眼,只覺得自己身在雲中,周圍的一切都聽得不真切。
小姨在說什麼?他們兩人在一起本就不容易,好不容易雲琅皇帝賜婚,才換來雲琯琯,現在卻又因為毒花要讓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與他和離?
雲琯琯來到東陵之後,收服了東陵的百姓,讓大臣也認可了她,卻是萬萬沒想到,最大的阻礙竟然是這個小姨!
「你不給就不給吧!誰稀罕!」司明朗氣急敗壞,直接喊出聲,「我原以為你能理解我,誰知道你是來拆散我們的!若是這樣你還不如不來,真是擾人清靜!」
上官蕾聽到這話,立馬炸了,一拍桌子,「無知小兒,你可知道我做這些事情都是為了你!」
「什麼為了我,你了解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就說她不好!」
若是旁人說了這些話,司明朗還能笑著懟回去,可這是他母妃死後,待他如同親子的小姨。親人的話往往最能刺痛人心。
「她如果只是為了毒花,何必要嫁給我?雲琅國那邊讓我們幫忙培育,我們東陵能說半個不字嗎?若不是為了我,她何必背井離鄉,跑到這親朋好友都不在的地方?到你們嘴裡倒像是她別有所圖!」
雲琅國可是現在國力最強的國家,若不是因為喜歡他,雲琯琯大可以在宮裡做個自由自在的公主。有太子和雲承弼的庇護,她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公主,何必到這裡來受盡冷眼?
上官蕾氣急敗壞道:「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東陵是你父王的心血,你就願意讓把東陵拱手送人!」
「這兩件事根本不衝突!」司明朗反駁道:「我父王也只要我母妃一個,小姨你嫁了姨夫,姨夫房裡可有別人?你們自己都可以做到的事情,為什麼不讓我去做!」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上官蕾氣得不行,「你若是東陵王,我管你娶誰!可現在你不是!你還要受到司家和徐家的掣肘,聯姻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解決途徑,有簡單的路你偏不走?你父王娶你娘的時候,已經是東陵王了,大權獨攬,誰人敢說半個不字?我嫁給你姨夫的時候也是郡主的身份,他又怎麼敢說別的話?你清醒一點,現在你的婚事可不是簡單的家事,而是國事!」
「說了這麼多,還不是想要我按照你們的想法。」司明朗看著面前的女人,只覺得分外陌生,「你自己都做不到與其他的女子分享丈夫,現在卻逼著你的外甥三妻四妾。」
「……你!」上官蕾只覺得心累,說了這麼多,這孩子還是沒有聽進去,她怒道:「我看那雲琯琯就是個妖女,不知道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你這是昏了頭了!」
「那就當做是我昏了頭吧!」司明朗冷笑,「天色不早了,小姨還是回去吧,我這邊可容不下您這尊大佛。」
上官蕾聽了這話,也不自找沒趣,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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