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國都里,想要親上加親的自然不是司洵一家。Google搜索
下了朝之後,司明朗在府上和徐文言商議改革吏治的事宜。
徐文言曾經擔任過太學老師。對於吏治改革很有自己的考量,況且他現在算得上是儒生之首,他說的話里都有極大的分量。
「科舉上首先要杜絕舞弊之風,嚴格限制捐監生的品級。這畢竟是父王那時不得已而為之。現下國庫充盈,不再需要捐監生的錢來充實國庫。」
「世子萬萬不能現在立馬就停止捐監,突然的命令下去,反彈肯定是最大的,不如徐徐圖之,慢慢肅清朝堂上這些蛀蟲,要切實抓住他們的錯處,可不能隨便給他們安了個罪名就將人官帽子奪掉。」
「老師說的是。」
「改革的事情還需要和大臣們從長計議,不可一蹴而就……」徐文言捋著自己花白的鬍子道。
司明朗點頭。
想要在不惹怒世家的前提下做成這件事,非常難,可是再難司明朗也要去做,如果這件事情做好了,今後他再也不用受到世家大族的掣肘,就算到了他百年以後,東陵也還會是百姓的東陵,而不是世家的東陵。
「說起來,老夫有個小女兒。」徐文言笑呵呵開口道。
「十幾歲的年紀,端的是活潑可愛,之前在運動會上,看到了世子殿下對世子妃的真情,這些天在府里一直嚷嚷,說今後也要嫁給像殿下這樣的人。」
「……」司明朗挑眉,並未答話。
徐文言這番話的意思,大概是想要讓他家小女兒託付給他。
誠然,要是娶了徐文言的女兒,兩人自然是親上加親,今後他與徐文言所代表的儒生一派的關係會更加緊密,也會贏得儒生的信任。
但以女子的婚姻作為交易,是他最為不屑之事,尤其司明朗對雲琯琯的許諾,從未改變過。
司明朗堅定地開口道:「我已經有了妻子,老師的女兒雖然好,我卻也不想要她委屈了自己,丞相家的嫡小姐,怎麼能到世子府里做側妃?」
這番話表面看著是在為徐文言的女兒說話,實際上就是在婉拒,徐文言聽到卻也不反駁,笑呵呵道:「世子殿下莫要急著下定論,有機會見見再說。您也成年,不可能只有一個世子妃……」
雲琯琯在門外端著糕點聽了半天,聽到這裡心頭火起。
這老頭兒怎麼回事?平時見他還挺正經的,怎麼現在推銷自己閨女破壞別人家庭?
她毫不客氣地推門,徐文言見她進來,竟然也沒表現出別的神色,很是自然地說:「世子妃也在,那我就直說了,這些天我觀察世子妃,品行屬實難得,若是有她來做主母,那我自然是一千一萬個放心的……」
雲琯琯瞪大眼睛,被他這番話氣的胸口不斷起伏。
這老頭多少有點大病吧!平日裡誰家父母要讓自己的女兒去當妾啊?世子側妃說得好聽,實際上不也是當妾嗎?
她將手中的糕點放下,緩緩開口道:「這世間的女子,恰如這盤裡的糕點。每個糕點自然有不同的風味,每個糕點自然也要用不同的茶來相配,一杯茶配一樣點心,總有最合適的。」
「一杯茶自然也能配不同的糕點,不過配上別的自然就不是那麼合適。每個女子都想要做最合適的,不想給他人做陪襯,總要以一對多,並不見得是件好事,您說對嗎?」
徐文言有些怔楞地看著雲琯琯,這番話說得實在是奇妙,可又確實很有道理,讓人無法反駁。
「您的愛女身為丞相府里的嫡小姐,做哪家的主母都是夠格的,何必要在世子府里受別人掣肘?我不是苛待人的那種人,可一旦您女兒進了府,什麼都是要聽主母的,到時候可就由不得她了。」
雲琯琯這番話說得實在是犀利。
她不僅點明了自己不喜歡和別的女子共事一夫,更是直接威脅,如果你女兒到了府里,可就全在我的掌控之下。
徐文言是聰明人,肯定聽懂了應雲琯琯的暗示,不過想起家中小女兒的請求,又忍不住在心裡為自己女兒開脫。
他心中無奈,知道現在不是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心中卻又覺得雲琯琯那番『糕點論』實在是有道理。
幾番糾結之下,一拱手,竟然是告辭了。
他一走,雲琯琯自然也不用再繼續披上偽裝,她重重的坐在椅子上,陰沉著一張臉,看著徐文言離去的方向。
我呸!真不要臉,人家結婚還沒滿一年呢,現在就想著往司明朗的府里塞人!
她看著在一旁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司明朗,冷笑一聲:「怎麼?沒能找個年紀小的美妾回來,你挺不高興的吧!」
「你說的這是哪裡的話。」司明朗知道她不高興,可是看著這一幕,自己心裡卻忍不住高興。
這不就代表著雲琯琯在意他?在為他吃醋嗎?
他心裡樂開了花,面上卻也不顯露,怕把人給惹毛了。
他拿起盤中糕點,正準備往自己嘴裡送,雲琯琯見狀,一把將他手中東西給奪回來。
「吃吃吃!就知道吃!都不給你,餓死你!」她氣呼呼地將東西帶走,直接來到自己的臥房。
「夫人,怎麼就這麼回來了?」柳韻兒有些驚詫地看著她,不是說好了去給世子送點心嗎?怎麼現在突然回來了?莫非是出了什麼變故?
「不給他!餓死他這個大豬蹄子!」雲琯琯惡狠狠地將盤中糕點全都拿了出來,招呼柳韻兒在他身邊坐下,「我們不給他留,他一個渣子都別想從我這裡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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