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九章 王氏裝的

  司琳琅聽到自己父親這一聲怒喝,下意識就要跪下。記住本站域名

  誰料,『撲通』一聲,旁邊的雲琯琯卻比琳琅先跪了下來,司洵看著面前的場景,頓時愣住了。

  「世子妃,你這是……」

  他還沒有和雲琯琯正面交鋒過,還不知道面前這個十幾歲的少女有多大的能耐。

  不等司洵反應過來,雲琯琯就眼圈一紅,眼淚也滴滴答答地往下砸,哭得我見猶憐。

  不知道的看到這一幕,可能都會以為雲琯琯才是他們的女兒。

  「叔父,我們怎麼能料到嬸娘的病?琳琅一直在我府上,絲毫不知情,聽到嬸娘生病了,立馬急急忙忙趕過來了,這怎麼能怨琳琅呢?」

  雲琯琯哭得非常真切:「我與琳琅情同姐妹,實在是看不得您要打她,您要打人的話就先打我吧!」

  她脖子一橫,一副鐵了心要代人受過的樣子。

  周圍的人一看司府面前堆集了烏泱泱的一群人,以為和上次一樣有了好戲看,紛紛派了小廝和丫鬟往這邊探頭。

  「你真以為我們不敢打你了嗎?」司雅茹指著雲琯琯的臉尖叫道:「今天就讓你看看……」

  「行了!」司洵看著越來越多的人圍在周邊,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現在根本不是做這種事情的時候,他是長輩,雲琯琯是小輩,受了她這一跪也沒有什麼大不了。

  可雲琯琯現在不僅是東陵的太子妃,想起那天在城門口任芊芊說的話,司洵的心中掠過一絲不安。

  都說雲承弼寵這個女兒都快寵到天上去,如果真的打了她,要是傳了出去,事情鬧大,對於他們司府來說,並沒有什麼好處。

  「快些起來吧,我只是嚇唬你一下,怎麼還當真了?」司洵上前將兩人都扶起來,低咳一聲,掩飾自己的表情,「你們先進去看看吧。」

  司雅茹憤憤不平地看著司琳琅和雲琯琯,被司洵瞪了一眼,老實下來了。

  雲琯琯面上仍是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心裡卻不住冷笑。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她就想逼著司洵動手,司洵卻意識到了其中的關鍵立馬止住了。

  全家只有司雅茹是個草包笨蛋,剩下的一個都不好對付。

  不過她雲琯琯可不是隨便誰都可以跪的,他們這麼心安理得地受了她這麼一個大禮,她之後也定要好好『厚待』他們才對!

  跟著引路的丫鬟走過長長的廊道,穿過後面的小花園,就來到了王氏住的院子。

  雲琯琯跟著司琳琅一路來到王氏床前,看得出來王氏平日裡真的是個品位很高的人,一路上看到的風景都打理得雅致。

  就連現在,王氏躺在床上,也是髮髻絲毫不亂,面色雖然蒼白,卻並無十分狼狽的樣子。

  很明顯,這病一看就是裝的……

  雲琯琯算得上是裝病大戶,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王氏這病裝得,當真沒有很敬業,跟她在片場那會兒要演病人先餓個幾頓的模樣,也差太多了。

  還是對自己不夠狠啊。

  「這才幾日不見,嬸娘怎麼就成了這般模樣?」雲琯琯面上不動聲色,上前想要扣住王氏的脈門,探探她的情況究竟如何。

  王氏不動聲色地將手腕撇開,虛弱道:「不過是想念女兒罷了,琳琅從小不同她妹妹,沒有在我們身邊長大,好不容易回來,現在又住在世子府上,我這當娘的也不能總是往世子府里跑,我這心情啊,就一直不見好,誰知道現在就突然這樣了呢?」

  「娘,大夫怎麼說的?」司琳琅語氣焦急。

  「說是有氣鬱結於心,也沒什麼大事,我讓你父親不要打擾你,沒想到還是讓他去世子府把你叫回來了。」王氏烏黑的頭髮上沒戴任何珠寶,端的是病中虛弱的人設。

  司琳琅越聽越難過,她這是關心則亂,只顧著心疼母親,壓根沒往其他方向去想。

  雲琯琯的試探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她不甘心,又伸手過去要把脈。

  「不如嬸娘讓我看看,我也通識點醫術,讓我看看情況怎麼樣。」

  她這麼直接說了,如果王氏直接拒絕,倒顯得像是不給她面子。王氏僵硬著一張臉,看著女兒殷切的臉,司琳琅道:「琯琯的醫術是我教的,不過她現在可比我好多了,娘,你讓她幫你看看吧。」

  「也行。」王氏硬扯出一抹笑容來。

  她伸出手腕,雲琯琯才剛剛搭上,外面卻突然傳來一陣喧譁的動靜。

  「怎麼回事?」眾人都驚訝地向外看。

  雲琯琯扭頭朝外掃了眼,竟看到柳韻兒將一個黑衣人一把摜在地上。

  她身上的衣衫有些破損,黑衣人身上也是傷痕累累,看得出來是經過了一場惡鬥。

  「這是怎麼回事?」

  雲琯琯也顧不上王氏了,趕忙追出去問。

  柳韻兒腳踩著黑衣人的腦袋,讓他不能起身,抱拳回道:「奴婢在外面候著的時候,覺得有些不對勁,這邊就找到了這個黑衣人,正在往夫人即將要吃的補品里下毒,他是天機閣的人,我認得他。」

  面對柳韻兒的指認,那黑衣人倒在地上,閉口不言。

  雲琯琯正想過去親自問話,剛到他跟前,這人竟突然渾身抽搐起來,屋內的丫鬟嚇得大叫,柳韻兒面色一變,扒開他的嘴。

  ……果然!

  「他服毒自盡了。」

  「天機閣的人怎麼會想著要給母親下毒?」司琳琅頓時慌了,她反握住雲琯琯的手,「琯琯,我不能在世子府里待下去了,天機閣虎視眈眈,直接對我母親下手,我得在府中保護我母親。」

  雲琯琯心中咯噔一下。

  這一切好像都太過順利了。

  先是王氏生病,琳琅過來探病,之後就是天機閣的人給王氏下毒……這樣一來,不僅琳琅被留下,之前縈繞在他們心中的謎團,司洵和天機閣的關係好像也就這麼浮出水面——天機閣的人既然已經刺殺了司洵的夫人,那他的嫌疑自然就洗清了。

  可是這一切真的都太順利了。從他們進來到發現刺客,時間還沒過去一盞茶,怎麼就在這麼快的時間裡,事情全都解決了呢?

  雲琯琯心中疑惑,面上卻滴水不漏,帶著淺笑道:「母親生病,兒女自當是要在身邊盡孝的,你在嬸娘身邊我又有什麼不放心的,這可是你的家。」

  司琳琅愛母心切,那就讓她先留下,總歸是她的家,應該也不會太過苛待她。不過……雲琯琯看著王氏露出來的手,這個嬸娘,她的病真的是來得太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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