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二章 沒想到公主還知道老臣

  「下官之前誤解了世子妃,特此來向世子妃請罪!」侯期懇切道。Google搜索

  雲琯琯有些驚訝地看向他。

  她本來以為侯期這樣的人應該是驕傲自負的,沒想到竟然能在眾人面前低下頭給她道歉?

  「侯大人快快請起。」

  雲琯琯將人扶了起來。

  「侯大人一心為民,我又怎敢責怪 」雲琯琯微笑。

  侯期見狀更加羞愧了,「是我沒有世子妃想得長遠,我原本只是死讀書,卻沒有想到要在百姓中間去,只有這樣才能更加了解他們。」

  「侯大人是國家重臣,考慮的事情肯定要比我更加全面,我只是遵從本心而已。」雲琯琯笑道。

  好一個遵從本心。侯期暗道,自己和世子妃一比境界就錯了一節。

  侯期背後的人,正是東陵宰相,徐文言。

  雲琯琯和司明朗聊天的時候說過這個老人。

  他是三朝宰相,門生遍布天下,之前在司明朗的父親在世的時候,對東陵鞠躬盡瘁,不過這個老人也並不是死讀書的讀書人。

  沉浸官場幾十年,徐文言深諳為官之道,在東陵王已死,司明朗離開東陵之後,徐文言連同他的門生一同蟄伏起來了。

  司明朗回國之後,徐文言也沒有立刻露面,他要測試,測試司明朗是不是真正一心為民的君主,只有通過了這個測試,徐文言才願意出面幫助他。

  「丞相大人愛民如子,我現在看侯大人,倒是有點丞相大人的風範了。」雲琯琯笑道。

  侯期心中一緊,莫非,她已經知道了……

  還沒等他想完,只聽一老者朗笑一聲,「沒想到公主還知道老臣。」

  雲琯琯回頭,正是東陵宰相,徐文言。

  背後的人終於出來了,司明朗和雲琯琯對視一眼。

  「老臣見過世子、世子妃殿下。」徐文言朝兩人行禮,司明朗連忙將人扶起。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您……」

  徐文言捋了捋花白的鬍子,呵呵一笑,右手朝前方一揮,做了個請的姿勢。

  幾人一同來到驛站的包間,派人將這個包間守住。

  徐文言笑呵呵的,看不出來有什麼別的心思,雲琯琯暗暗心驚,如果在路上遇見徐文言,哪裡能看出來這是東陵當朝宰相?只怕是覺得是一位溫和慈祥的老人。

  他止口不提試探司明朗的事情,轉而說起另一件事:「殿下回國也有段時日了,為何不快些登基?現在朝中局勢混亂,司大人野心勃勃不想放權,長此以往,只怕會生戰火。」

  司明朗沉沉嘆了口氣,他如何不想快點入住宮裡?只是現在著實是不夠條件。

  因為徐文言態度的轉變,他便直接道:「丞相有所不知,登基要的東陵令現在並不在我的手裡。」

  東陵王登基,需要用東陵令作為輔助,這東陵令聽著只是一塊普通的令牌,實際上更像是虎符,可以調動東陵境內的全部兵馬,現在東陵令並不在司明朗的手上,司明朗如何才能登基?

  「原來如此。」徐文言皺眉,「那當務之急就是要儘快找到東陵令,殿下,遲則生變啊!」

  「先王在時,我也清楚,東陵令一半在郡主手裡,還有一半,大概是在太后娘娘手上。」

  東陵王壯年去世,太后悲痛欲絕,這些年一直都在外清修,並不在宮內,要找到太后,並讓她拿出東陵令,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司明朗想到這裡,便有些頭疼。她小姨肯定是向著他的,不過太后那邊,司明朗卻沒有什麼把握。司洵是他嫡親的叔叔,也是太后的骨血,況且司明朗的母親是和東陵王一同去世的,太后對他的觀感多半有些複雜,不然不可能這麼多年都沒有見過他這個孫子一面。

  「太后那邊我們暫且不提,郡主目前也不在京內,在有識之士眼中,定會讓人懷疑他們是不是都不肯定殿下,這才避而不見。」

  徐文言說的不錯。

  這些天上朝,看似是司明朗掌握大權,可這麼多天,京城的勛貴之家可是都沒有和司明朗聯繫過,這些人慣會見風使舵,知道現在大局不穩,乾脆對司明朗視而不見。司明朗得不到朝臣的支持,下達的很多政令推行的都很艱難。

  「況且,殿下您成婚也是在雲琅國辦的,之前並未通知過太后和郡主,他們心中還不知道怎麼想。」

  徐文言說的不錯,不愧是三朝老臣,只一見面,幾句話之間就將朝廷局勢分析的明明白白。

  「老夫對於誰當皇帝,都無所謂。」徐文言沉靜地看著司明朗,雲琯琯心中一驚,轉而又想,這老頭應該也是承認了司明朗的,要不然不會連這種話都直接直說了。

  「只要能對東陵的百姓好,老夫是不管龍椅上坐的究竟是什麼人的,不過我觀察多年,您那位皇叔,算不上是什麼明主,殿下要是想要登基,還任重而道遠啊。」

  徐文言搖搖頭。

  和徐文言聊天之後,雲琯琯坐在馬車上,心神不寧。

  她本來以為回到東陵就是司明朗的地盤,卻沒想到這裡還有這麼多彎彎繞繞。人與人的爭鬥真是無窮無盡。

  「琯琯,可是聽到丞相的話怕了?」司明朗握住她的手。

  「我倒是沒想到東陵的局勢竟然這麼複雜。」雲琯琯握住他的手,表情溫柔又堅定。「不過現在知道了也不差什麼。」

  「你放心,你我是雲琅國賜婚的夫妻,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司明朗回握她的手,「我不會讓我的婚姻成為政治的犧牲品。」

  雲琯琯點點頭。

  這個時代的人們,慣用兒女的婚事來綁架對方,緊密的姻親關係,是再好不過的投誠方式……

  她想起在府中的司琳琅。

  劉澤文是劉秉臣的兒子,王氏一開始,就是打算走兒女親家這層的裙帶關係,將劉秉臣父子綁在司洵的那條船上。

  想到這裡,雲琯琯下定了決心,決不能讓司琳琅聽從王氏的意願,嫁給她不喜歡的人!她要保護司琳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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