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六章 要守護我的家人

  灰衣人嗖地離開了,圍觀的百姓沒得熱鬧看,自然也就慢慢散去。Google搜索

  雲琯琯看向倒在地上的孟星沉,從懷中拿出一個藥瓶,倒了一粒藥給他。

  孟星沉的衣服掩蓋了他的傷勢,不過僅僅憑藉著現在的出血量也可以判斷這個人現在絕不好受,給他的丹藥是緊急止血用的,關鍵時刻可以保命。

  孟星沉自己性命危在旦夕,也沒有推脫,直接接過來吞下去。

  「我又欠了你一個人情。」傷口上的血漸漸止住,孟星沉嘆了口氣,「你想要我做什麼事情現在就可以說哦,我可不想欠你的人情。」

  「行吧,剛好我最近想要練練我的廚藝,你去府上給我試菜如何?」

  「……」

  孟星沉回想起那天自己吃了的那碗味道奇妙的麵條,喉嚨立馬泛上酸水……

  他別過臉去,立刻選擇了裝死。

  柳韻兒看著兩人的互動,被欺騙的感覺這個時候才湧上心頭。

  原來這個人叛變竟然是給她做事!後知後覺湧上來的憤怒讓柳韻兒緊咬牙關,她現在的身份已經暴露,繼續戴著臉上的人皮面具也沒什麼意思,一把扯下臉上的面具,柳韻兒冷笑一聲,將東西摔在地上,扭頭就走!

  「柳小姐慢著!」雲琯琯伸手攔住她,柳韻兒不解地看向她。

  自己不過是個普通的殺手,這錦鯉公主這個時候攔著她又有什麼用?

  「孟星沉之前托我查探的消息有了些眉目,因為是和你有關,我覺得你有在場的必要。」

  雲琯琯沉靜地看著她。

  她之前對柳絮的身份有過懷疑,畢竟大晚上出現在主子住的庭院裡的下人真的是很少,倒是沒想到這就是柳韻兒。

  「這位孟公子托我探尋一個孤女的身世,說她是很小的時候從離國被拐賣到東陵的,之後便入了天機閣。」雲琯琯仔細觀察著她的表情,見她神色有些鬆動,再接再厲道:「我的皇嫂是離國的郡主,知道這個消息之後,我便托人讓皇嫂去離國查探一番,沒想到還真的被我們找到了那姑娘的家人。」

  柳韻兒震驚的回頭看著她,這麼多年,她一直以為自己是被家人賣掉的,現在竟然真的找到了那些人?

  「在這期間可就有意思了,我們發現天機閣的人在人販子這件事上竟然也摻了一腳,或者說,那些遊蕩在東陵之外的人販子,本就是天機閣人派出去的……」

  「!!!」柳韻兒只覺得心頭劇震!

  難不成這些年來她一直受的教育都是錯的?

  是天機閣的人讓她和自己的父母親人分離?她這麼些年難不成一直在給自己的仇人做事?

  「我……我不信你說的話!」柳韻兒低喝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天機閣的人拐賣了我!」

  「這還需要證明?」雲琯琯譏諷一笑,「你是離國人,普通的拍花子拐賣了人之後,根本不會跋山涉水地把人送到東陵來?你當年被拐賣的時候只是一個小女孩,大字都不識幾個,有什麼能力讓天機閣的人另眼相看,去那麼遠的國家把你帶走!」

  柳韻兒被雲琯琯的話說得打起冷顫。

  她說得對,她悲哀地想。

  這是很明顯的事情,可笑她這些年在這種組織里不停掙扎,只想要到一點關於家人的線索,可她根本就是因為天機閣才失去了跟家人的聯繫!

  柳韻兒有些脫力,靠在牆上,喃喃地問,「你想要什麼?」

  「我只想守護我自己的家人。」雲琯琯堅定道。

  「我知道你並非純惡之人。如今我也已經找到了你的家人。」雲琯琯循循善誘,「你的父母沒有放棄你,一直在離國尋找你,姐姐也是。姐姐在離國是出了名的繡娘,比你大五歲,這麼些年也沒成親,還在找你……」

  苦尋不得的家人的消息縈繞在耳畔,柳韻兒聽了不由得流出淚來。

  雲琯琯見她這樣,最後丟下一句,「若你需要,我可以立即安排你和家人見面。」

  沉默的氣氛縈繞著,過了良久,柳韻兒擦乾眼淚道:「今日之事,天機閣是再也不能容得下我們了,既是如此,我不如跟了你……要剷除天機閣這個毒瘤,待到那時,我再以清白之身去見我姐姐和家人……」

  話語中似乎帶有恨意,雲琯琯微笑點頭。

  這次才是她認識的那個狠辣的女殺手嘛,沒有被天機閣洗腦就很贊啊。

  孟星沉也鬆了一口氣,他從懷裡拿出幾張皺皺巴巴的紙,「這就是我被他們追殺的原因了。」

  他把紙遞給雲琯琯,接過來一看,雲琯琯大喜,「這竟然是天機閣在各國的駐點記錄?」

  她看向孟星沉,「你怎麼拿到的?」

  「要不是為了這玩意兒,小爺我何至於丟了半條命。」孟星沉撇嘴。

  果然,只要有了天機閣內人的幫助,從內部攻破,這地方就不再是鐵板一塊了。

  雲琯琯將東西收入懷中,看向慘兮兮的孟星沉和眼圈紅紅的柳韻兒。

  「孟公子不如找個地方先養傷,柳小姐你……」

  「還是叫我柳絮吧,我還是用丫鬟的身份跟著你。」柳韻兒擦乾眼淚,看向面色發白的孟星沉。「我先把他安頓了,之後就回府里。」

  那就好,雲琯琯點點頭,這兩人能相互扶持那就是最好了,現在,就需要她把這東西,帶給司明朗了。

  雲琯琯一人回了世子府,她換了身衣服,帶著孟星沉拼死得來的資料前往書房。

  偏在這時,卻隱約聽見書房內傳出摔東西的動靜。

  瓷器砸在地上的聲音很是清脆,雲琯琯挑眉,這是怎麼了?小明怎麼發了這麼大的火?他不是一直都喜怒不行於聲色的嗎?

  她小心翼翼地湊上前,從門縫中看到一名白衣男子跪在地上,雖然是跪,可神色淡然,面上還帶著些文人的傲氣。

  司明朗冷笑,「你倒是說得冠冕堂皇,到底是百姓這樣以為,還是你們這樣以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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