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八章 不存在的水患

  「這……」司洵心裡頓時打起了嘀咕。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幾日司明朗一直陪著雲琯琯在國都里到處晃,司洵本想著在今日的朝堂上好好搓一下司明朗的銳氣,卻沒想到一上來就被對方拿捏了。

  「想必司卿一直在京中,不了解地方的情況也是可以理解的。」司明朗面無波瀾,朝下方喊道:「都水監官員何在?」

  「下官在這兒。」一名紅衣官員從隊尾最末走了出來。

  他跪在地上,不敢直視司明朗。

  司明朗卻眸光如劍,直直地射向那紅衣官員。

  「都水監負責管理河道,應對水旱天氣,兩月前的水患應該也是你們治理的吧。」

  「正是。」下方的官員頭垂得更低了。

  「既是如此,你且告訴我,徵調了多少勞役?河岸的堤壩修築了多高?」

  「征、徵調民夫五百,修築兩側河岸……二丈高。」那官員不知道是氣虛還是怎地,說話磕磕巴巴。

  司明朗眸色轉深,看著下方跪著的人又問道:「給受災民眾撥去多少銀兩?受災人數有多少?農田毀壞了多少畝?」

  那官員額角不停地有汗流出,他俯下身子,結結巴巴回答道:「每戶給去……給去……」

  「行了,你不用回答了,自己脫下這身官服,去大理寺領罰吧。」司明朗看到他這樣,已經完全失去了耐心。

  那官員腿一軟,攤在原地,站在下方的小太監看到此景,立馬朝侍衛丟了個眼色,幾名侍衛上前,將這位都水監理事拖了下去。

  「殿下,您這是……」在場的官員均不解地看向司明朗。

  「眾卿家還看不明白嗎?」司明朗將托盤裡的帳本全部掃在地上,「我東陵這幾年一向風調雨順,百姓也都安居樂業,無病無災。這旱災水患,全都是官員自己編出來的,為的就是給自己增添點政績!」

  「正因為是假的,所以國庫里的銀子根本沒少,畢竟銀子真的撥了下去,那他們也得有處花啊……」

  司明朗一番話說完,眾人均是恍然大悟,可是世子不是不在東陵國內多年,怎麼會對這方面的事情這麼了解?

  似乎是知道他們心中所想,司明朗緩緩道:「我回東陵的路上,經過幾個村莊,正好就是報上來水災的那幾個地方。百姓們都生活得好好的,哪裡有什麼水患。」

  官員們一聽此話,立馬沸騰了,「原來世子出門是要去體察民情!」

  「世子大義,若不是世子去看了,還不知道要被這些地方官員欺騙多久!」

  聽了這些話,司洵一張老臉頓時變了幾個顏色,他跪下沉痛道:「我替世子殿下監國這麼長時間,卻沒有發現這等小人矇騙。這些事情只在臣一人罪過!殿下若是要懲罰,不如懲罰我一個好了。」

  「地方官上報,輔政大臣要如何去查?」劉秉臣一聽此言,立馬拉長了臉,「還望世子殿下開恩,饒恕司大人吧。」

  「王叔這是說的什麼話。」司明朗一改剛才的疾言厲色,下來扶起跪在地上的司洵,「我若不重判那些官員,日後他們再敢欺瞞,受損的還是王叔的名聲。」

  「王叔在我不在的時候,替我打理整個東陵,事務繁多,有些小事自然不可能面面俱到,現在我回來了,以後很多事情還要倚仗王叔。」

  他將司洵扶起來,言笑晏晏,「我年紀輕,自然不若王叔辦事穩妥,還望王叔見諒。」

  「司大人這兩年對東陵盡心盡力,世子殿下肯定不會怪罪大人的。」

  「我東陵有世子這樣明察秋毫的儲君,是我東陵的百姓之幸啊。」

  眾人交口稱讚。

  司洵也做出一副感動的模樣。

  下了朝,司洵面色一變,原本掛在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露出一副陰沉的神色。

  本以為這些天司明朗一直對朝中事物不太在意,沒想到今日,這小子倒是給他上了一課。

  他心中不平,自然也沒有一張好臉色。

  原本以為是個草包小子,現在看來終究是小瞧了他,這小子扮豬吃虎這麼多年,現在重返朝堂,又有了雲琅皇帝做後盾,看來今後面對他要更加小心謹慎才是。

  他往前走,卻聽見身後有人連聲叫著他的名字。

  「司大人!司大人等等下官。」

  劉秉臣一路小跑過去,擦了擦臉上的汗,看到他停下連忙露出一張笑臉,「大人可還在為世子殿下的事情生氣?」

  「我哪有什麼可生氣的,有這樣的世子,不是我東陵百姓之福嗎?」司洵陰陽怪氣地回了一句。

  「大人莫慌,下官有一妙計,不知道大人可願意聽?」劉秉臣笑道。

  「劉將軍但說無妨。」

  劉秉臣湊過來,放低聲音道?「雲琅公主嫁過來也有一段時日了,世子肯定想要儘快承襲王位,這樣就能名正言順不再受任何人的掣肘。我們不如這時放出消息,就說雲琅公主看不上我們的宮殿,世子寵愛她,要為她建造新的宮殿。」

  「到時候我們只需要說她是妖女勾引我們世子,讓世子為了她昏了頭,因為建造宮殿,到時候要對百姓收重稅。」

  「用這個方法,何愁不能將世子的名聲給敗壞了?只要民間百姓不樂意,世子的繼位儀式就會繼續往下拖,只要我們到時候找到機會,未必不能成就大業。」

  司潯聽了劉秉臣所言,嘴角幾不可察地挑了挑,「劉將軍,妙計啊。」

  …………

  「阿嚏!」雲琯琯揉了揉鼻子,怎麼回事?怎麼突然不停打噴嚏了,莫非是有什么小人在背後咒她?

  她坐在臥房裡,因為之前懲戒了那幾個不懂事的下人,現在府上所有人對她都是畢恭畢敬。

  「不應該啊,我才到東陵幾天,沒必要過來就有人咒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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