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六章 她的金手指依然yyds

  雲琯琯擼了擼袖子,亮出自己的針包來。Google搜索

  「我下去他扎兩針,讓他先醒過來吧!」

  好好的計謀怎麼搞成這幅樣子,莫非是她的錦鯉氣運消失了?

  「……慢著,」司明朗趕緊攔腰抱住雲琯琯,「別急,你看,那是誰。」

  他們來時的山道上,陸焉識騎著馬帶著幾個侍衛一路狂奔,來到晏平王的車架前。

  晏平王被隨從的人抬到了馬車內,亂糟糟的太監宮女,見到陸焉識可算找到了主心骨,迭聲叫著世子。

  陸焉識並不答話,只手一舉就讓眾人安靜下來。

  「張太醫,上前給父王看看。」

  隨從的人中走出來一個頭髮花白的老者。張太醫背著藥箱,朝陸焉識行了一禮,上前看了看晏平王的傷勢。

  他從藥箱中拿出施針用的布袋,對著晏平王扎了幾針。

  「皇上只是稍稍受了驚,頭部稍有碰撞,下官施針後,不久就會醒來。」

  陸焉識點點頭。她的面容依舊蒼白的,之前的傷勢太重,短短几天只是稍微養回了些元氣。

  她站在原地,不一會兒,晏平王悠悠轉醒。

  「父王。」陸焉識朝他行了個禮。「兒臣救駕來遲,父王恕罪。」

  「我的兒啊!」晏平王一聲悲泣,拉長的聲音讓陸焉識不由得一顫。

  「父王?」手被人握住,那個冷漠暴躁的男人此刻眼角含淚,拽著她的手道:「是朕錯了!朕不該對你那些姐妹。剛剛有仙人出現指點,是朕一意孤行,不信仙人的話,最後落到這般田地!朕這麼多年,都做了什麼啊!」

  陸焉識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疑惑的看著面前的父親,聽到父親出事之後,他就趕緊過來穩定局面,做好世子的本分,沒想到卻聽到了一向偏執的晏平王這樣的話。

  「朕……做了一個夢……」晏平王搖頭,面容悲戚。看的出來並不是什麼好夢。

  「往後,朕會放權與你,你如今也是該扛事兒的年紀了,國事上慢慢都由你來接管,朕做了這麼多惡事,往後慢慢要去行宮居住,吃齋念佛。為我大宛國運,朕也是時候該放手了。」

  陸焉識不明白,這幾天對她橫眉豎眼的昌平王怎麼會突然轉變態度。

  那琯琯公主竟然說什麼來什麼?她對之前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不過能獲得更多的權利,必然不是什麼壞事,陸焉識克制住心中的疑惑,點頭道:「兒臣必當不負父王所託,盡心盡力為我大宛。」

  雲琯琯躲在一旁,算是看懂了這個劇情。

  她吸了口氣,「夭壽,我還以為是我運氣流失了。」

  一想到今天可能失敗,還要搭上個行刺晏平王的名頭,雲琯琯都快急死了。

  還好還好。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她的金手指依然yyds。

  司明朗見她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跟剛才踩在山頭上的意氣風發形成鮮明的對比。他忍不住嚇唬雲琯琯道,「若是晏平王身手好一些,將你抓住——」

  雲琯琯堅定地搖搖頭,「不會,你會在他碰到我衣角前,把他踹下去的。」

  司明朗:……他還真有這個打算。

  他揉了揉雲琯琯的腦袋,「成吧,反正你這錦鯉運氣是還在的,安心了吧?誰也欺負不了你。」

  雲琯琯看著司明朗沉靜的側臉,玩笑道:「這與我有何關係?還不是娘子旺夫,自從娘子嫁過來後,為夫想要做什麼事情不都是手到擒來?你說是不是啊?明娘子?」

  司明朗:……

  嘻嘻,三分鐘讓東陵世子為我無語十次。

  見到小明調戲她不成又吃癟,雲琯琯終於完全放鬆下來,兩人笑鬧著走在山道上。

  雲琯琯心情極好,『裝神』成功,離他們的目標又近了一步,她扯著司明朗的手,只覺得心情尤為美麗。

  他們走的是這幾日探尋出來的近路,快到山腳下的出口時,司明朗眉頭一皺,他一手將雲琯琯護在身後,另一手將配劍橫在前方,擺出了十足警惕的姿態。

  「什麼人?出來!」

  兩個身著黑衣的侍衛從山路的拐角處露面,司明朗皺著眉頭,心中盤算道,是他大意,大宛國出現了這樣的事,他應該提前帶著雲琯琯快速下山,卻沒想到到了這裡會有人伏擊。他腦中計算著如何毫髮無傷的將人帶回,那兩名侍衛卻是朝他們兩人抱拳行了一禮。

  「果然,此事與你們有關。」侍衛後面出來一人,聲音中性沙啞。雲琯琯定睛一看,除了陸焉識還有誰?

  「焉識!」雲琯琯見到是她總算放下心。陸焉識輕笑一聲,領著他們上了山腳下的一輛馬車。

  這輛馬車灰撲撲的,不甚起眼,陸焉識開口道:「現在可以說說,你們做了什麼吧?」

  啊這……

  雲琯琯小心掂量著陸焉識的臉色,畢竟是在別人家的地盤,她這麼裝神弄鬼被人發現了,還把晏平王整成了那種德行,說不心虛都是假的。

  她如此這般的講述幾句,卻見陸焉識唇角勾起,心情很是愉悅的樣子。

  是了,陸焉識一直生活在她父王的壓迫下,現在得到『神諭』今後將徹底掌握大宛國的政權,那這神諭不管是誰發出的,對她而言都是好事,又怎麼會怪她?

  馬車靜悄悄的行駛著,陸焉識從懷中掏出一塊紅色的令牌。

  「你之前與我說的毒花,回去之後我也派人找了些線索,現在由我做主,你們拿著令牌,從國都北門出城一直往西,到曇國的交界處……」他說著,又拿出一張地圖,地圖用絹布製成,稍顯破舊,她在地圖上標註著曇與宛的交界處點了點。

  「到了這裡,我的人在那邊接應,屆時你們一起前往這個村莊。」

  這是!雲琯琯激動的看著地圖,沒想到來到大宛這麼快就有了毒花的線索!這一切都要靠陸焉識!

  她握住陸焉識的手,「你不和我們一起去嗎?」

  「我這時出京,你們就太扎眼了。」陸焉識搖頭道。

  「我派去打探的人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你們先去,這邊事物交接完畢之後,我自然會去……」

  雲琯琯看著手中的令牌和地圖,心中尤為激盪。這麼快,他們就找到了線索,那是不是很快,就可以回家了?想到雲承弼,雲琯琯吸了吸鼻子,皇帝老爹有救了!

  「你莫要急,聽我說。」看著雲琯琯的模樣,陸焉識露出笑意,但還是告誡道:「你們兩人來到大宛的消息已經暴露了,一路上會有些不太平,你們二人,千萬要小心。」

  這麼快就暴露了?她與司明朗一路行事低調,還是沒能隱藏住行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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