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不見,沒想到你竟然肯放下男子的架子,扮作女子的模樣。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的臉依舊蒼白著,唇瓣毫無血色,像是下一秒就要倒下,不過陸焉識還是撐住了,她強撐出一張笑臉,朝著司明朗道。
「權宜之計,且莫要說我,你不也是女子之身扮成男子模樣?晏平王恐怕還不知道養在身邊十幾年的世子,是個女兒身吧?」
司明朗不輕不重地刺了她一下。
「你是扮作女子是權宜之計,我又何嘗不是不得已而為之呢?」
陸焉識長嘆一聲。眼中透露出灰敗的神色。雲琯琯看著心裡一緊,她到了杯熱茶給她,陸焉識朝她笑笑,接過後也不喝,緩緩道:
「我父王他……這些年一直想要個男性繼承人。父王覺得女人無用,可他後宮那麼多女人 ,都沒生出一個他滿意的繼承人來,全是女兒。」
「我母妃為了鞏固家族地位,只能在生我的時候,從宮外找了個剛出生的男嬰,騙過父王。也就是因為我這個『兒子』,我才是世子,母妃的家族才能在朝中掌握話語權。」
「不是誰,都能有好命的。」
她端起茶杯,稍稍潤了下喉嚨,但是嗓音依舊乾澀。
「這些年,我看著父王,將王宮裡我那些姐姐妹妹們都禮物一樣送出去,靠著聯姻來結交各國,如果不是母妃兵行險著,我也會是她們中的一個。」
「可是晏平王依舊沒有達成他的目的。」司明朗犀利指出,
「可不是,這麼多年全是白費功夫。」陸焉識笑了笑,態度很是輕慢,看得出,這些年晏平王的所作所為讓她很是不滿。
「一個國家的強大,從來不是它結交了別國,而是從軍隊,朝堂,以及百姓入手的。」
「這些年我也不停諫言,希望父王不要再沉迷於此。可他不但沒聽,還把注意打到琯琯公主身上。」
雲琯琯尷尬地笑了笑。這種剖白心跡的場面讓人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插嘴,她看向陸焉識,這個剛強的世子現在像是放下了所有的臉面,將自己隱藏最深的秘密和盤托出,也狠狠扯下了表面光鮮亮麗的晏平王面前的那層遮羞布。
「父王本想靠著娶了雲琅國的錦鯉公主讓國運昌隆,可他的計劃落空了。」陸焉識哼笑一聲,「看不起女人的人,最後還是要靠著女人,真是可笑。」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兩人看著她的模樣,一時間都沒吭聲。
許是發泄了積壓已久的不滿情緒,陸焉識輕咳一聲,正色道:「我聽說,你與他已經舉行大婚,婚禮辦得很是潦草,現在怎麼又會出現在這裡?」
說到了正事,雲琯琯也收起了別的心思,正經道:「不為別的,實在是我的一位朋友,中了一種奇毒,這種毒中的一種藥材據說是生長大宛國與曇國的邊境,聽說哪裡有軍隊駐紮,很難進去,我們就來,想要找到去那裡的方法。」
中毒的人是雲承弼這個,不能向旁人透露,這件事是雲琅國的機密,更何況面前的這位雖然被晏平王打得半死,可還是大宛國的世子,是萬萬不能告知他,所以雲琯琯只能說是自己的一個朋友。
『交界處嗎?』陸焉識挑眉思索。
「如果我能做主,你們前往那裡自然是簡單,可你們也看到了,父王現在遷怒於我,我去遊說,成功的可能性並不大,那裡是兵家重地,不可能輕易讓你們前去。」
「這樣……」
得到這樣的回答並不出乎雲琯琯的意料。
兩國交界地向來都是重兵把守,晏平王再無能也不會放他們兩個去這麼重要的地方,而且說不準皇帝老爹中的毒和晏平王有沒有什麼管理。宋閣老生前可是在大宛國呆的有段時日。
「時候不早了。」陸焉識飲盡杯中熱茶。「我要回世子府了,再晚回去,我怕母妃擔憂。」
雲琯琯瞭然的點點頭。
陸焉識身上帶傷。剛剛她也只是簡單給她處理一下,單單止血,她應該趕緊回去料理傷口。
陸焉識大踏步走出院落,但從走路的姿態來看,幾乎看不出她身上有重傷。
「她可真能忍啊。」雲琯琯感嘆道。
「世子這些年怕是過得如履薄冰,在外人面前強裝振作也早就熟了吧。」司明朗道。
「可是我們要想求助於她,怕是不能行,晏平王那老東西心眼壞得很!我們估計不好光明正大的到交界處了。」
「公主,或許我們可以從祈福這件事下手。」司明朗挑眉,「晏平王相信神鬼之事,世子去說,他不聽,神仙說的話,他總是要聽的吧。」
「你是說!」雲琯琯和他對上眼,露出期待的眼神。
「我們要從他信任的事上下手。」司明朗道。
「晏平王多疑,但是卻對祈福這件事深信不疑。從他求娶公主這件事就可看出端倪,既然如此,我們不如就給他來個神仙顯靈!」
對啊!雲琯琯眼前一亮。
裝神弄鬼並不算難,而且晏平王這種帶頭搞起男女對立,重男輕女,昏庸無道的人也不配當這個皇帝,既然是要陸焉識說自己做不了主,那他們讓他能做得了主不就行了嘛!
乾脆降下神諭,讓他滾去行宮養老吧!陸焉識人很機靈,又有大局觀,肯定能做得比晏平王好!
只要陸焉識掌權,到時候他們想要去交界處找解藥,有了陸焉識的授意,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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