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皇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臣一回來就聽見宋閣老在告我的狀,看來宋閣老對我還挺惦記。」司明朗面色平靜地行了一禮。
宋閣老心裡一驚。
他分明傳信叫宋昶書派人攔截車隊,雖說刺殺的對象是桓王,可司明朗不可能一點時間都不耽擱。不過,刺殺一事遲遲沒有消息傳來,也不知道是刺殺失敗了,還是遇到了別的情況。
宋閣老眼神微微一沉,心存試探之意,面上卻是坦坦蕩蕩:「正好,便讓李將軍與世子在這裡當面對質,皇上意下如何?」
雲承弼一揮手:「准了。」
殿內的議論聲漸弱,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李彥斌』與司明朗身上,而司明朗與他對視一眼,卻輕描淡寫地移開目光,看向了宋閣老。
他此去邊境,一路奔波,雖說上朝之前修整過,卻依舊可見臉上有些憔悴。然而與此相對的是,他的眼神與氣質不再鋒芒外露,而是變得含蓄收斂,蓄勢待發。
宋閣老越看越心驚,假以時日,恐怕司明朗會成長得比他生父東陵王還要棘手!
「不知宋閣老想與我對質什麼?」司明朗漫不經心地抬眼。
宋閣老輕哼一聲,撫著鬍鬚,兩眼直勾勾盯著司明朗:「並無他事。只是聽說世子一路是與曇國君主同行,交往密切,此事當真?」
若是桓王死了,司明朗應該會選擇在此時說出來。
若是桓王沒死,宋閣老就要在今日坐實了東陵與曇國勾結的罪名!
誰知司明朗微微一愣:「宋閣老所說,我並不明白。臣此行的確是去尋了桓王,並告知對方李妃娘娘誕下龍嗣的消息,桓王決意要來祝壽。然而微臣忙著回京述職,便先行一步,從頭到尾在曇國停留不超過一天,何來交往密切之說?」
此時,禮部管理外交的官員突然站出來道:「稟告皇上,臣正要上報此事,桓王欲進京祝賀雙生子之喜,如今正要抵達京畿,方才派人來遞了拜帖,說是三日後進京。」
宋閣老愣住了。
若是他不那麼心急,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在做行動,如今便不至於這麼被動!
不,禮部有人做過安排了,若是自己不在朝上做這一齣戲,恐怕這拜帖,也只會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雲承弼岸上。
司明朗……好深的算計!
宋閣老暗恨,卻如何也想不明白,分明是一同出發,桓王如今到京畿之外,才是正常趕路的速度。司明朗如何能快了整整三天?!
——他又怎麼想得到,還有個地頭蛇林君悟,雷厲風行地帶著司明朗抄了個近道,兩人輕裝上陣,靠輕功趕路,怎能不快?
「既是對質,也不能只叫宋閣老單方面質問。臣手上也有一物,還請皇上過目。」司明朗嘲笑地看了宋閣老一眼,在後者跳腳之前,從袖子裡掏出一卷文書,遞了上去。
「這是礦場的圖紙,以及曇國和大宛在採礦一事上共同達成的協議。」
司明朗一邊解說,雲承弼一邊看。
看著看著,他眉頭都擰成了一個「川」字。
誠如宋閣老所言,這片礦脈的規模極為龐大,可以極大程度上改變國家間的一些局勢。
然而,宋閣老在阻止雲承弼出兵營救司明朗時,曾說過曇國與大宛願意將礦脈的七成分給雲琅。
如今一看,別說七成了……這協議上根本就沒雲琅什麼事!
看到最後,雲承弼黑著一張臉,對宋閣老撣了撣這兩張紙:「宋閣老,這便是在你操持之下,曇國與大宛定下的協議?」
宋閣老臉色一僵,一時也沒想好推托之詞。
他也沒想到,司明朗這一趟居然連協議都拿到手了!
桓王最是老奸巨猾,又失去了唯一的繼承人薛翰雪,可謂步步小心……怎麼會如此輕易就信了司明朗?
宋閣老咬了咬牙,只能上前一步,躬身道:「皇上,老臣並無半句虛言,此事定然還有蹊蹺!」
說著,他對『李彥斌』使了個眼色。
『李彥斌』立馬會意,面色悲痛地喊道:「世子,收手吧,我們的計劃已然暴露了,你若是為了東陵、為了公主著想,就不要再行欺騙之舉!」
說罷,他一咬牙:「皇上,臣願以死謝罪,還望皇上對世子能夠從輕發落……」
『李彥斌』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話音剛落,他猛地起身,在朝臣們驚惶的躲避與叫嚷之中,直直撞向了堂上的柱子!
「等等!」司明朗連忙追趕上去,卻只來得及暫緩『李彥斌』撞柱的勢頭。
隨著一聲巨響,『李彥斌』在柱子上撞得一頭都是血,司明朗眼睜睜看著這一幕,只能暗自懊惱,自己還是大意了。
「李將軍!」「彥斌!」
朝上有幾個李家的人頓時頭腦一片空白,而後怒視向司明朗。
「皇上,彥斌是個好孩子,我們都知道,此事說不定他是被世子脅迫的!」李家人指著司明朗十分激憤地指責。
好在眾人檢查過後,發現『李彥斌』只是暈了過去。否則李家人恐怕能當場撲上去找司明朗報仇。
眼看眾人都被『李彥斌』語焉不詳的一通陳情給帶偏,宋閣老這才鬆了口氣,轉身道:「皇上,聽李將軍所言,此事也與世子有關……臣認為應當先留下世子,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事情的發展有些超出雲承弼預料。
宋閣老反應很快,他準備的人素養也不錯,司明朗還是年輕了些,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能被扳回一城。
雲承弼有些無奈,宋閣老所提出的是合理建議,他不能拒絕,只好說道:「宋閣老所言甚是。只是此事重大,就將世子交予容家與宋家一同看管吧,這件事朕會儘快派人查清楚。」
……
「什麼?司明朗又給關了?」
雲琯琯愣住了。
在她印象里,司明朗好像總是一回來就被關……這是第二次,還是第三次了?
雖說有容妃的小紙條,雲琯琯還算心裡有底,但司明朗落到宋家手上,她到底擔心,於是便即刻起身,往刑堂的方向去了。
此時,侍衛和獄卒都全部被更換過了,除卻容家和宋家的人,都是雲承弼手下的可信之人。
也沒說不能探監,雲琯琯就這麼大大咧咧地走了進去。沒想到就在牢房門口,忽然有人伸手,把雲琯琯攔在了外面。
「公主,這地方如今可不能隨便亂進。」
這語調陰陽怪氣的,還有些獨特的猥瑣……
雲琯琯一抬頭,只見這得意洋洋的人,正是宋家那二公子,宋鶴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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