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容仙打開了話匣子,說出許多雲琯琯不知道的事。Google搜索
「從行宮回來,我頭一次侍寢,皇上看到了我背上的疤痕,當時便猜出了我和弟弟互換身份的事。」李容仙淡淡道,「但卻沒有說破。反而在這之後,對我愈發上心。」
「既然沒有說破,你是怎麼知道父皇猜到了的?」雲琯琯也是有些驚訝。
不過,雲承弼原本就不笨,不過是身為皇帝,在後宮的事上偶爾有些糊塗罷了。李容仙換人前後的表現本就相差甚遠,兩人又生得極像,雲承弼有所聯想和猜測也是當然的。
李容仙想了想:「他笑著說『朕這宮裡竟然還有一位女將軍』。」
雲琯琯啞然。
沒有說破,沒有責怪,也沒有封賞,便是「功過相抵」的意思。然而給李容仙更多的榮寵,便是雲承弼個人對於她行為意志的支持與肯定。
對於李容仙來說,在這個時代能得到一位男子如此的理解和寬容,已是幸事了吧。
但難就難在這位男子是個皇帝。哪怕相較於其他帝皇而言,雲承弼後宮人數並不多,他也不太上心。
而且——
「你知不知道,父皇還有一位青梅竹馬……」雲琯琯試探地開口,害怕李容仙因此便有了雲承弼對她最為特殊的錯覺。
誰知李容仙點點頭:「我知道。」
雲琯琯徹底說不出話了。
最開始李容仙進宮也是形勢所迫,皇帝要選妃,各家沒有婚約的適齡女子都必須要任其挑選,誰也沒想到李彥斌那一通胡攪蠻纏,竟還真的被選上了。
雲琯琯其實為李容仙遺憾了許久,但想了想對於這個時代的女子而言,在後宮晉位份也可以看做是升官的一種形式吧,便也接受了現狀。
誰知,陰差陽錯,李容仙竟然真的對雲承弼動了真心。
最重要的是,他馬上就要立後了,人選還未確定。但立後要牽扯到更多的前朝勢力,並非只靠雲承弼喜歡就可以的,照此看來,李容仙的希望不大。
那麼,自己要幫她嗎?
雲琯琯心情複雜極了,從李容仙那離開後,一路悶悶不樂地踢著石子。
而司明朗卻已經等待她許久,見到雲琯琯,連忙迎了上來。
「我剛得到消息,婉婕妤已經在私下裡同林家有往來了。」司明朗十分嚴肅,「她已經在後宮站穩腳跟,若是得到林家的支持,勢力便與容家相當,這不是件好事。」
他馬上就要離開雲琅,率人去大宛和曇國邊界上處理紛爭了,這個節骨眼上他走了,雲琯琯恐怕要被夾在後位之爭里,處境艱難。
「這宋閣老和宋婉華,果然是有備而來。」雲琯琯心裡一沉。
如今林君悟走了,李容仙待產,任芊芊更是要幫著容妃那邊,不可能與雲琯琯來往過密,一來二去,雲琯琯身邊也就剩下琳琅了。真要發生什麼事,根本就無人可用。
「你放心,這次立後的事,我不會參與,那婉婕妤我也會小心避開。」雲琯琯最後嘆了口氣,「我還要護著李容仙平安生下孩子,到那時候你也應該回來了吧。」
司明朗這才點點頭:「有什麼消息,一定要傳信告訴我,實在不行,我還能從東陵調些心腹過來。」
「說得輕巧,你真敢調人過來,父皇第一個把你個大肘子紅燒了。」雲琯琯失笑,忽然想起什麼,又道:「對了,跟我過來一下,幫我拎點東西。」
……
司明朗拎著兩桶魚跟著雲琯琯來到荷花池邊上。
這魚是上次任芊芊送過來的,刺太多了,雲琯琯不愛吃,一直養在桶里也不是個事,雲琯琯便一直想著把魚給放掉。
要是司明朗走了,她可就沒地方找苦力了。
雲琯琯蹲在池子邊,看司明朗一條一條往荷花池裡放魚。等放到一條頭上有圈白印的,雲琯琯突然大聲道:「等等!」
說完一伸手,把半條身子滑出桶的魚給撈了回來。
「怎麼了?」司明朗奇怪的看向她。
雲琯琯指著魚頭上的白印道:「你看這個,像不像牙印?」
她把這條魚騰到空出來的桶里,笑眯眯地觀賞了一會兒:「不錯,以後你就叫小明了。」
司明朗:……
他看了看其他被放進池子的魚,又看了看這條被抓回桶里還起了名字的,一下笑出了聲。
……
婉婕妤在後宮一連得寵多日,除了容妃和李容仙,她將宮裡其他沒有站隊的小嬪妃拉攏了個七七八八,而宋家在宮外也很是運作了一番,婉婕妤雖說還只是個婕妤之位,但明眼人都知道,她是這次競爭後位的有力人選。
就連容妃都多少要在眀里給她幾分面子,若說有誰敢明目張胆地拒絕婉婕妤的橄欖枝,那就只有雲琯琯了。
在多次邀約雲琯琯談話失敗後,婉婕妤終於失去了耐心,有些陰沉地同盛昭儀道:「我早聽說在這宮中,公主榮寵尊貴,很有皇家氣度,如今一看,倒是膽小得很。」
她瞥了一眼盛昭儀的肚子,冷笑:「恐怕日後遠不如昭儀姐姐腹中的孩子呢。」
盛昭儀頓時有些尷尬地附和。
——宋婉華是知道她假孕的事的。
畢竟要向宋家投誠,這麼重要的事,不可能瞞著。然而宋婉華卻並未當回事,既然這事在皇帝面前過了明路,那麼即便這孩子是假的,也能讓他變成真的。
「這件事姐姐別擔心。」婉婕妤輕輕一笑,「到時候只要去抱個女孩來替便是。至於太醫院的院首,我已讓父親想辦法封了他的口。」
盛昭儀感覺宋婉華這個人,要狠起來,實在不輸容妃。這麼膽大的一步棋,換成她自己,是萬萬不敢做的。
然而這也是因為盛家沒有李家的能量罷了。
「但公主若是有心躲避,最後出手壞我們的好事,也沒什麼辦法。」盛昭儀仍舊擔憂道,「況且她說不定會站在李容仙那邊,李家如今也很是得皇上看重,不可小覷。」
「算了,無妨。」婉婕妤淡淡道,「要見公主有什麼難的?我客客氣氣地去請,她既然不應,就別怪我使些手段了!」
「哼。她不是很看重東陵世子嗎?不出三日,我定要讓這公主,親自上門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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