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容子墨臉色大變,伸手便要抓司明朗:「皇上明令禁止你進京,你如今是抗旨不遵?」
雲琯琯也是一驚,慘了,容大哥怎麼來得這麼巧!
她連忙上前兩步,將司明朗攔到身後:「容大哥,你誤會了!」
要說雲琯琯著實記恨上了司明朗,倒也沒有。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反應如此劇烈,一方面是替李彥斌打抱不平,另一方面,不知為何,看到司明朗就覺得他有什麼事對不起自己……連雲琯琯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生這麼大氣,連錘帶打地衝著司明朗發泄了一通,此時面對著容子墨,依舊還是主動替司明朗打起了掩護。
容子墨皺了皺眉,到底還是暫且停了手:「有什麼誤會?公主,世子如今戴罪之身,你莫要袒護他。」
「我沒有袒護他!」雲琯琯十分堅定,「容大哥,你誤會了,這不是世子,這是阿呆呀!你忘了嗎,你們先前就見過的!」
這下屬實給容子墨整不會了。
「這……」容子墨一下愣住,看著司明朗,滿頭都是問號。
司明朗也是笑容有些抽搐,又來?
「……是啊,我老聽你們說世子世子的,好奇得很,又記不起他長什麼樣了。」雲琯琯理不直氣也壯,揚著下巴,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樣:「前兩天琳琅跟我說,我之前在宮外救過一個長相酷似世子的平民,我這才召他入宮看看嘛。」
她一邊說著,還一邊伸手捏了捏司明朗的臉,好像在跟容子墨說,你看,阿呆這麼乖,怎麼可能和那個狡猾的渣男是同一個人嘛!
容子墨懂沒懂司明朗不知道,但司明朗是懂了,險些沒忍住把雲琯琯也按住揉搓一頓。
而容子墨看著她捏臉的這個動作,卻突然一怔,不知想起了什麼,目光一暗。
「原來如此。」容子墨輕聲低語,而後走上前來,伸手拍了拍司明朗的肩膀:「倒是我錯怪……阿呆兄弟了,我在這給你賠罪。」
他表面上只是拍了拍肩,實則用上了八九分力,捏得司明朗骨頭都咔嚓作響。如此明目張胆的試探,司明朗不可能在此時功虧一簣,儘管疼得他臉色蒼白,卻也只是忍著沒有還手。
他抬起眼,與容子墨四目相接,兩人心思各異,卻雙雙沉默。
良久,忽然有個小太監急匆匆地跑來:「容公子,可算找到你了,皇上找不著人一同下棋,正派人到處尋你呢!」
容子墨又深深看了司明朗一眼。
他被捏得冷汗都下來了,不似作假。東陵世子有這般脆弱嗎?
容子墨搖了搖頭,最後突然鬆手,跟著那小太監一同離去了。
待容子墨走遠,雲琯琯也終於鬆了口氣,一回頭,見司明朗臉色慘白地捂著肩膀,頓時又不高興起來:「別裝了,人都走了!」
司明朗無奈:「我沒裝。」
任他怎麼解釋,雲琯琯都不相信。還是琳琅注意到不對,上前來給司明朗查看傷勢,這一看,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
倒不是被容子墨方才那幾下捏傷的,司明朗肩上紅了一片,還有些未能痊癒的凍瘡疤痕,顯然是先前被凍傷了,讓容子墨這一捏,傷上加傷,又怎麼能好受?
「公主,先讓世子進屋上藥吧!」琳琅有些焦急地請求。
雲琯琯也是一愣。
她之前聽說了司明朗上極寒之地為她找雪蓮一事……這凍傷顯然就是那時候留下的。
無論如何,這個人都為了救她,歷經了各種苦難。
雲琯琯一時間有些心軟,點點頭,便拉著司明朗又進了屋,還拎來了藥箱,要親自給他上藥。
「世子……司明朗。」雲琯琯小心塗抹著藥膏,突然開口,「你想見父皇?」
司明朗微微睜大眼:「公主同意了?」
「你想得美。」雲琯琯面無表情,猛然用力,戳得司明朗倒吸一口冷氣,「我給你個機會,我們從前是什麼關係,你拼了命也要給我找解藥?你說實話,我替你安排和父皇見面。」
司琳琅和李彥斌聞言對視一眼,默默退了出去。
雲琯琯略微有些出神。真相就在面前,她迫不及待地想從司明朗口中聽到那段缺失的記憶,就算不完全真實也沒關係,她總有辦法再推導出正確的結果。
畢竟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被一個陌生人牽動心緒,實在不是什麼好的體驗。
而司明朗沉默片刻後,緩緩開口:「最開始我想殺了你。」
雲琯琯:……
雲琯琯:???
這是什麼開幕雷擊?!
顯然司明朗也發覺了她臉色不妙,連忙補充道:「但最後還是沒有下手。後來我又發現你能做一個好公主,無論對雲琅還是對東陵,都有助益,便打消了殺你的心思。」
雲琯琯臉色稍霽:「還有呢?沒了?」
司明朗倒是接著說了下去,然而顧左右而言他,說了一大堆雲琯琯如何輔佐雲承弼、為雲琅百姓做事,又是如何心地善良、救助他人,倒騰來倒騰去,就是不說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最後,雲琯琯也算聽明白了,這人不是聽不懂話,他就是不想說!
她有些生氣,但其實也沒完全生氣,畢竟如果司明朗真有什麼壞心眼,此時攀關係、捏造一點虛假事實來騙騙她感情才是最好的做法。然而他不僅沒有,甚至一個字都不透露。
當然,也不排除司明朗真的做了很對不起她的事,現在是心虛才什麼都不敢說這種可能性。
「行了,別廢話了!」雲琯琯沒好氣地打斷他的商業吹捧,「等春耕祭祀的那天,我會想辦法安排你和父皇兩個人見一面,見完以後你趕緊滾蛋,別讓我再看見你!」
……不得不說,雲琯琯失憶以後脾氣真的變差了好多啊。
司明朗莫名的有些感慨。不過目的達成了,他暫且鬆了口氣,而後立馬向雲琯琯提出了新的要求:「不止兩個人,到那天師枝語也要來。」
頓了頓,司明朗補充道:「作為我的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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