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故意提起司明朗!

  雲琯琯皺著眉,突然伸出手,捏了捏容子墨的臉蛋。記住本站域名

  容子墨:……

  好像……那個人長得沒有這麼討喜,還挺討厭的,也不像容大哥一樣,說話又好聽又經常給她帶點心這樣子。雲琯琯還要再想,胸口忽然泛起一種怪異感,她搖了搖頭,便不再想下去。

  想不起來算了,反正臉都記不起來,也不會是什麼重要的人。

  雲琯琯心裡一松,若有所思地再往容子墨臉上捏了捏,手感不錯。捏完拋下臉色僵硬的容子墨,高高興興地跑去吃她的點心去了。

  容子墨見她離去,也沒再糾結荷包的歸屬,一時悵然若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要是能替代司明朗,讓雲琯琯不要那麼難過……也挺好的。

  雲琯琯坐在榻上,抱著食盒,一臉滿足地清點著容子墨給她送來的江山。

  自從和容妃緩和了關係,徵用小廚房也變得順利了起來,好耶。

  不過,雲琯琯數著數著,卻發現這些點心裡頭沒有她最喜歡的蓮蓉酥,一時有些遺憾。思來想去,似乎她的確沒有跟容子墨說過自己最喜歡吃的是什麼。

  容子墨每次都會帶很多品種,雲琯琯也吃得很開心。

  只是今天尤其想吃蓮蓉酥,雲琯琯沒能心想事成,有些失落。

  「琳琅,下次出宮給我帶點蓮蓉酥吧!」雲琯琯眨眨眼看向司琳琅,「我記得好像東陵的蓮蓉酥很好吃?你得想辦法給我整一點回來。」

  ……是啊,容子墨哪裡知道呢,以前都是司明朗給她帶的蓮蓉酥!

  見雲琯琯眨巴著眼,一副毫無所覺的模樣,司琳琅緊咬著牙,上前一步:「公主……」

  明明雲琯琯也察覺到了,世子還在拼命為她找解藥,她理應知道真相!

  然而容子墨快她一步,伸手將琳琅攔住:「公主想吃蓮蓉酥的話,我這就吩咐人送來。」

  「不必,容公子應當知道我的意思。」司琳琅將他的手撥開,又欲開口:「其實……」

  雲琯琯有些茫然,這兩個人怎麼還吵起來了?

  琳琅一開口,直覺告訴雲琯琯,她可能要說出什麼重要的事。然而還沒來得及說完半句話,外頭宮人的通傳忽然便打斷了琳琅的未盡之言。

  「公主,臣妾不請自來,還望公主勿怪。」

  雲琯琯抬頭望去,只見盛婕妤牽著雲樂成走了進來。她只好拋開琳琅和容子墨,起身相迎。

  盛婕妤這次倒沒作妖,規規矩矩拉著雲樂成行了個禮,又很是恭敬地道:「臣妾這次是來道歉的。上次弄錯了藥給公主送來,臣妾心中很是悔恨,這次便將臣妾得的珍貴補藥盡數帶了過來,希望公主笑納。」

  她一揮手,便有好幾個宮人舉著托盤進來,上頭擺著的藥材的確都是珍貴無兩的東西。然而雲琯琯並不在意,上次盛婕妤送藥那事她都快忘記了,這麼點小事,當場懟了就是,何必斤斤計較?

  但云琯琯的確許久沒見著這個二哥了。和盛婕妤寒暄完,雲琯琯便主動上前,拉起雲樂成的手,和他敘話。

  「二哥,你是不是最近沒空啊,都沒來找我玩!」雲琯琯翻出了容子墨帶來的那盒點心,遞給雲樂成,「剛好這麼一大盒點心我也吃不完,你快幫我分擔分擔!」

  「嗯,最近是有些忙。」雲樂成笑了笑,依言拿起一塊點心。

  不過雲琯琯卻察覺,他的笑容有些勉強。

  又聊了一會兒,雲樂成始終有些興致缺缺的樣子,有時好像想說什麼事,看著一旁的盛婕妤,卻欲言又止。

  怎麼琳琅也這樣,二哥也這樣啊?雲琯琯有些疑惑,但到底顧念雲樂成的心情,便借著盛婕妤出門和宮人說話的間隙,悄悄詢問:「二哥,發生什麼事了嗎?」

  雲樂成也緊張地看了看門外,盛婕妤不知在和她的侍女說些什麼,很是小心的樣子。

  於是他猶豫片刻,也低聲道:「母妃最近不知為何,跟林妃娘娘走得很近,我擔心有事發生。」

  時過境遷,雲樂成也不再是那個天真懵懂的小皇子了。

  上次師枝語的事便疑似與林妃有關,雲琯琯頓時警覺,盛婕妤這次突然拜訪,會不會也是不安好心?

  沒過一會兒,盛婕妤便笑盈盈地反身進屋,張口便是:「公主,臣妾方才聽下人傳來東陵的消息,便耽擱了些時間,公主不要怪罪。」

  聽到東陵二字,雲琯琯心裡一緊,卻又不知道是為什麼,只能反問:「什麼消息,叫婕妤娘娘這麼記掛?」

  同樣心裡一緊的還有司琳琅與容子墨二人。容子墨見盛婕妤又要開口,心知她不會說什麼好話,立刻對盛婕妤道:「婕妤娘娘怎麼有閒心關心起東陵的事來?最近不常見你去姑母那裡走動,要讓姑母知道了,恐怕又要生你的氣了。」

  語氣略帶警告意味,言外之意,便是以容妃來壓盛婕妤,提醒她慎言。然而容子墨對後宮局勢哪能掌握得面面俱到,盛婕妤和容妃早就漸漸疏遠,如今跟著林妃做事,她又豈能被容妃要挾?

  果然,盛婕妤看向容子墨,略帶嘲諷:「前些日子容妃姐姐還在跟我念叨容公子議親的事呢,如今你與公主年紀都大了,恐怕這來往還是多加注意些。這也就是我知道你和公主是從小長大的情分,換作別人在這,可不是落人把柄了嗎!」

  容子墨眉頭一皺,到底還是察覺到了什麼:「婕妤娘娘慎言,我不過也是偶爾前來探望,替姑姑帶些點心過來罷了,行為無半點逾矩之處。」

  「我自然清楚,容小公子不必驚慌。」盛婕妤依舊滿臉笑意,一邊走向雲琯琯,一邊幽幽道:「畢竟你比起那東陵世子、司明朗,可是規矩了不止一點半點呢!」

  她刻意點出了司明朗的名字,顯然便是故意的!

  容子墨和琳琅都是心裡一沉,難道這就是盛婕妤的算計?特地趕來刺激雲琯琯?

  雲琯琯突然聽到這個名字,亦是全身一震,連容妃伸手摸向她胸前的項鍊也毫無所覺。

  「婕妤娘娘這是要做什麼!」司琳琅一驚,連忙上前阻攔。

  她只是攔了盛婕妤的手一下,短暫接觸、就連力氣也沒使半分,沒想到盛婕妤忽然一臉驚慌,身形不穩地摔倒在地,捂著肚子,身下居然沁出一灘血跡!

  ……這又是哪一出?!

  一時間,在場眾人都是驚疑不定,雲樂成更是著急地撲上去要扶。沒想到外頭突然一陣嘈雜,旋即太監高聲道:「皇上駕到!」

  盛婕妤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把打掉雲樂成扶她的手,將手伸向了進門的雲承弼。

  「皇上、皇上快宣太醫救命啊!」盛婕妤臉色蒼白,「公主討厭臣妾,臣妾便認了。但再怎麼樣,也不能謀害臣妾肚子裡的皇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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