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主?」石父大驚失色,猛然跪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公主怎麼管起了石家的事,看起來還對石韶羽百般維護?
若是能攀上這層關係,石家說不定還有救……
石父眼裡升起一些希冀,連忙磕了幾個頭認罪,正要開口攛掇石韶羽開口求情,卻見雲琯琯突然拿出一卷聖旨抖了抖。
「石韶羽接旨!」
石家眾人紛紛下跪接旨,石韶羽一愣,皇上給她下了一道聖旨?
她看向雲琯琯,隱隱猜到此事與公主有關,想起先前自己對雲琯琯冷眼相向,她卻不計前嫌地伸出援手,心中五味陳雜。
果然,雲琯琯拿腔拿調地念起了聖旨。
她先把石家犯的事簡明扼要地概括了一遍,又話鋒一轉,誇讚起石韶羽巾幗不讓鬚眉,很有將門之風。
「……故朕欲設立女子馬球隊,特許石韶羽留在京中,擔任隊長,行管理、教導之責,以將功補過。欽此!」
「公主、那石家其他人呢?也能留下嗎?」石父急忙問道。
雲琯琯無語:「石大人長得挺丑,想的倒是美。」
「你!」石父氣得七竅生煙,奈何眼前的是雲琅最尊貴的公主,不是什麼賠錢貨,旁邊還有司明朗帶著護衛,哪能容他放肆?
眼看雲琯琯又護著石韶羽,石父只能把氣都撒在石母身上:「好哇,你看看你生的好女兒,只顧自己在京城享榮華富貴,我們這一家子人她都不管了!」
石母聽見聖旨很是欣慰,面對石父的拉扯與惡言相向,卻是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看起來已經很是習慣石父的這副做派了。
雲琯琯看得心頭火起,石父自己站錯了隊連累一大家子人,還整天只會使喚石韶羽為林妃做事,為什麼落到這個下場心裡就沒數嗎?
原本是想著石家人犯下的錯誤也不是作假,留下石韶羽已是不易,現在看了石父的嘴臉,雲琯琯卻改了主意。
這人在京城都能鑽營成這樣,到了邊陲之地無人看管,還不知要怎麼連累妻兒!他身為家主如此樹立榜樣,石家其他後輩又豈能是什麼好人?
難怪石家最開始還與林家平輩相交,卻是一代不如一代!
雲琯琯示意司明朗攔住石父,毅然道:「石韶羽留在京中也要有個親人照顧衣食起居,請石夫人也留下吧……不,石家所有女眷與幼童盡數留下,男丁悉數發配,所得收益不能私留,定時寄往京城贍養家眷!」
其他石家男丁面面相覷,石父頓時急眼了,要和雲琯琯理論:「公主這是私自修改聖旨?自古以來哪裡有這樣的道理?」
「石大人怕是還沒弄清狀況。」司明朗面帶嘲諷,「旨意是公主求的,又是皇上親口准許她來宣紙,至於怎麼商量,是皇上與公主之間的事,與石大人又有何關係?」
原本雲琯琯不想將她求雲承弼饒過石韶羽這件事說出來,不然她欣賞石韶羽倒變成了刻意拉攏,怕石韶羽這性子不會領情。但司明朗這時拿出來說,意義又不同了。
只保石韶羽一個人,她最開始能為石家處境甘願自我犧牲,到如今也不會答應獨善其身。可既然答應了要保石家所有女眷,石韶羽於公於私,都只能心甘情願地領下這個人情!
「石大人,在家中你是一家之主,可在雲琅國,你只是皇上的臣子,公主好心留你家眷,你不謝恩,是想謀反?」司明朗見石父啞口無言,又緊緊相逼。
石父被他說得頭皮都發麻,原本只是發配,讓這人再說下去,怕就要變成誅九族了!留下女眷也好,起碼還能在京中疏通人脈,還能送些東西過來,他們在寒苦之地也不至於沒個盼頭。
於是石家全家人盡數磕頭謝恩。待目送男丁們被官差看押著步行離去,石韶羽反身下跪,紅著眼眶,滿是感激地說道:「韶羽承公主大恩,日後願效犬馬之勞,任由公主差遣!」
「石韶羽,不要謝我,這件事主要還是大哥出的力。」雲琯琯招招手將等在後頭的雲景煥叫了過來,「父皇念在大哥即將成婚,特地許了個恩典,我也只是幫著勸了兩句。」
雲景煥也連忙擺手:「琯琯別抬舉我了。若不是我沒處理好芊芊的事,也不會鬧成這樣,更不會害得石姑娘被迫同林妃周旋……石家還落得這副下場。」
石韶羽一聽他們現在還在你推我讓的,忍不住苦笑一下。
皇家的風度,石家但凡能學到那么半分,也不會折騰成這樣了!
於是她又衝著雲景煥一拜:「多謝大皇子。就算沒有馬球比賽,石家內部的矛盾也遲早爆發,並非大皇子與皇子妃的錯,請大皇子也不要放在心上。」
她頓了頓,起身又道:「況且,臣女也很是敬佩大皇子妃,期待來日再行比過!」
石家女眷保下了,石韶羽也算在宮裡掛了個職,她整個人的精氣神都不一樣了。方才還是一潭死水,如今一說到與任芊芊的比賽,就連眼睛都在微微發亮!
雲景煥:……還比馬球!
等石韶羽跑到一旁和雲琯琯說話,他叫住司明朗,低聲感慨:「雲琅的女子還真是被琯琯帶偏了。」
那是各個不愛紅裝愛武裝啊!
司明朗但笑不語,雲琯琯就像寒夜裡的一束暖光,只有一心向陽之人才能看到,她以自身的善良和熱情溫暖他人,自然是所到之處,處處生出些奇妙的變化來。
任芊芊,容冉兒是如此,石韶羽更是如此。
就連他自己——
司明朗的目光凝在女孩如花般的笑靨上,心頭升騰起無限的柔軟和美好,竟是希望時光停留在此刻。
……
女子馬球隊的事暫且擱到了一邊,眼下雲琅有件更要緊的大事。
——雲景煥和任芊芊預備要成婚了!
本來婚期還要延後,沒想到雲景煥卻堅持任芊芊不好再回一趟離國來回折騰,又怕橫生枝節,就去求了道旨意,挑了最近的吉日,要趁早把任芊芊娶回家!
一時間,不僅京中各家,與雲琅有外交關係的國家都紛紛派出使節前來慶賀,就連曇國也備了禮送來。
離國更是誇張,雲承弼知道離國雖說土地沒有雲琅豐沃,但由於地勢四通八達,與各國商業來往緊密,在金錢方面是很富庶的,卻也沒想到能富庶成這樣!
拳頭大小的夜明珠一送就是九十九顆,各種水晶寶石的頭面一樣一套,還有各種金銀玉器,古玩奇珍,這都算是給任芊芊備的嫁妝。又另有一份給雲承弼的賀禮,黃金白銀以百萬計,一箱接一箱地往國庫里搬,看得雲承弼高興,容妃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本以為離國就是個暴發戶土大款,沒想到辦事講究,對任芊芊也這麼重視!容妃不由重新審視了任芊芊的價值,看來她做這個正妃,也不算壞?
容妃這麼想,林妃自然也不會例外。他們終究還是小看了離國的經濟實力,雖說士農工商,商為最末,可只有身份地位有什麼用,缺錢還是寸步難行!
要不皇帝怎麼最忌諱官商勾結?
大皇子若是得離國傾力相助,恐怕是如虎生翼……林妃氣壞了,一邊摔杯子一邊在想還有什麼人能用,哪裡有適齡的姑娘能塞進大皇子房裡……
正想著,忽然侍女通傳,有個曇國來的姑娘求見,自稱姓師。
曇國人?
林妃看來那邊是又送人過來幫忙了。也罷,她眼下也沒有用著順手的人了。
宣進,只見曇國女子蓮步輕移,婀娜生姿,緩緩下拜:「民女師枝語,參見林妃娘娘。」
待她揭開面紗,林妃頓然神色一凜,繼而狂喜!
這還真是瞌睡來了便有人送枕頭!
——這師枝語是個實打實的美人,而且極具異國風情,讓人見之難忘。
師枝語抬起頭,柔柔一笑,眼波瀲灩。細看之下,那雙眼睛竟然與雲琯琯有七八分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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