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大皇子的終身定了!

  雲琯琯委實被容冉兒給嚇住了,一個急剎便連忙跳下馬來!

  「容冉兒!你沒事吧?」雲琯琯火急火燎地上去扶。Google搜索

  這姑娘怎麼還是個死心眼啊,報答也就報答了,把自己報答進了太醫院算什麼事?

  容冉兒再怎麼說也是雲景煥和容子墨的表妹,要是傷在這,該怎麼跟他們交待?還有容妃,指不定得怎麼撒潑呢!

  再者,雲琯琯好像突然一下重新認識了這位大小姐。

  性格不怎麼樣,心腸倒是不壞。不過也是,生長在容家這樣的環境裡,性格像容妃才是正常的事,容子墨是個男子便罷了,若是個女孩,雲琯琯都要覺得他不是容將軍親生的!

  或許在此事之後,她和容冉兒也能成為朋友也說不定?

  ——不過現在要真是摔出了個什麼事,那就沒得談了。

  雲琯琯晃了晃容冉兒的胳膊,要將她扶起來,心裡正五味雜陳。

  沒想到,容冉兒眼皮微微一動,竟是趁著其他人的視線被雲琯琯擋住,很是囂張地沖雲琯琯做了個鬼臉!

  雲琯琯:……

  該、該怎麼說呢?

  演得不錯?

  不過到底人沒事,雲琯琯也是鬆了口氣,裝模作樣地叫來了宮人先將容冉兒抬下去,又特地吩咐了請江太醫過來,免得露餡。

  裁判這才後知後覺終止了比賽,並宣布了結果。

  任芊芊與容冉兒贏了!

  而雲承弼也是「噌」地一下站起身來,不住拍手:「好,非常好。這場比賽著實精彩,朕心甚悅!」

  皇帝興致高昂,眾人哪裡敢唱衰,恭賀恭維之語不絕,一時都是叫好之聲。

  雲琯琯累得半死,湊到容冉兒邊上,看她裝模作樣地接受著太醫的「救治」,而石韶羽獨自站在角落,看上去失魂落魄。

  不久後,太醫宣布容冉兒「醒來」,並且認為自己無力繼續比賽,決定主動棄賽。

  既是任芊芊與容冉兒這一組的勝利,容冉兒又在昏迷受傷後決定棄賽,這場馬球比賽最終的勝者不言而喻。

  雲琯琯這場馬球賽,終究是讓大皇子的終身定了!

  台下眾人的目光盡數集中於任芊芊身上,或感慨、或嫉妒、或欣賞祝福。更有人心下十分清楚,這任芊芊的上位多半得益於她那個公主摯友。

  這雲琯琯在背後巧妙搞出這麼大的陣仗,就是為了讓任芊芊風風光光、名正言順地成為大皇子妃,誰要是能有這麼個朋友,那這輩子當真是不用愁了啊。

  雲景煥的目光也落在任芊芊身上,激動萬分。

  任芊芊也回望過去,竟是笑中帶淚。

  「大皇子。」雲承弼將兩人的互動盡收眼底,嘆了口氣:「這是你自己選的路,以後或許會艱難萬分。」

  不提任芊芊遠走他鄉孤身一人,單說離國國力遠不如雲琅,她就無法給雲景煥提供有效的助力。

  那雲景煥要麼強大到讓人忽視他的皇子妃,要麼,他就必須娶側妃來鞏固自己的地位。

  另外一點則是,要娶別國女子,倘若這女子地位較低,便稱不上門當戶對;可若是地位過高,雲景煥幾乎便與皇位無緣。

  原因很簡單,倘若叫一個其他國家身處高位的女子成為皇后、掌管後宮,又將她生下的嫡子立為太子,那麼這雲琅,究竟是誰的天下?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雲景煥對太子之位有興趣。若是他只想做個閒散王爺,與任芊芊舉案齊眉地過完下半輩子,這些問題通通都不存在。

  但時勢造人,雲景煥既身處這個位置,他的未來,又豈能完全握在他自己手裡?

  這當然是很難的。

  但對少年來說,能夠把握當下便已是最大的恩賜。只要兩人不為今天的選擇後悔,日後的一切,總有日後的他們為今日買單。

  雲景煥心懷喜悅,堅定地牽起任芊芊的手,兩人面朝雲承弼,齊齊下拜。

  「多謝父皇恩典,父皇教誨,兒臣謹記!」

  「謝我的恩典?」雲承弼忍不住笑了句,「你還是感謝你那妹妹,古靈精怪,連朕也攔不住啊。」

  若是沒雲琯琯相助,大皇子是決計娶不到這離國郡主的。

  他家這小公主想成之事,當真是沒有不能為的!

  ……

  馬球場上正因為太子妃的人選而熱鬧不已,但容妃卻悄悄到了後台,探望她的侄女容冉兒。

  容家的當家人容將軍還正當年,容妃也年輕,因此族中子嗣不多。雲景煥和容子墨又都是男孩,獨一個容冉兒,又和容妃脾氣想和,她哪能不心疼這個侄女?

  若非如此,她又怎麼肯拿雲景煥的未來開玩笑?

  事已至此,任芊芊做她兒媳,她也認了。

  容冉兒還是得顧著的。

  容妃趕到時,雲琯琯正圍在容冉兒身邊,非要替她檢查身體呢。容冉兒還沒回答,餘光卻瞥見容妃來了,她怕被容妃罵,連忙臉色一變,往後一栽,竟是又暈了過去!

  容妃:……

  「行了,別裝了。」容妃認命地嘆口氣,「你不願意嫁,本宮還能逼你不成?起來吧,本宮帶你回家,也好生養養傷。」

  容冉兒這才乖乖爬起來,衝著容妃撒嬌:「就知道姑母對我最好了!」

  雲琯琯也怕被容妃當作元兇,躲在一旁當鵪鶉,不敢說話。

  誰知容妃瞧了她一眼,居然沒罵人也沒撒潑,只有些怨懟地問容冉兒:「公主還真是好大的魅力,本宮的兒子站在你這邊,本宮的侄女也偏幫你,勸也勸不聽。」

  那雲琯琯有什麼辦法,她魅力大自己也管不住啊!

  雲琯琯頗為無辜地笑了笑。

  倒是容冉兒沒再傲嬌,拉過雲琯琯的手十分認真地道:「姑母,你見過有人為了其他人的事拼命成這樣嗎,連疼都不喊一聲,還嚷嚷著要給我檢查身體呢。」

  她把雲琯琯的手指掰開,露出被韁繩摩擦得血跡斑斑的手心。

  容冉兒摔下馬看著嚇人,實則她找好角度有意卸了力,再加上護具,受的傷恐怕還沒有雲琯琯嚴重呢!

  這雙手至少十天半個月是用不了了。

  容妃看了,也是無話可說,少見地閉了嘴。

  ——如果司明朗沒有來的話,恐怕容冉兒為以為這位公主當真是個不喊疼的血性女孩。

  然而世事無如果,雲琯琯從上場到下場沒喊一句疼,等司明朗匆匆趕來問了她一句有沒有傷到哪裡,雲琯琯立馬來勁了!

  只見她眼淚汪汪地把手伸出來,無賴似的往地上一坐:「手好疼的,腿也疼,我走不動了,要小明背著才能起來!」

  容冉兒:……?

  她剛剛是不是對雲琯琯……有什麼奇怪的誤解?

  司明朗也無奈極了,這小妖女前幾天才委屈巴巴地說了自己最怕疼,結果今天又特意給自己找了這個罪受!

  「現在知道疼了?怪誰?」他上前敲了敲雲琯琯腦門,而後轉身,背朝雲琯琯蹲下,「上來吧,下不為例。」

  雲琯琯也不裝了,手腳麻利地爬了上去,還衝眼神怪異的容冉兒揮了揮手。

  待司明朗站起身來,雲琯琯拍了拍他的手臂。

  「慢點慢點,我有點暈馬!」

  司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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