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滴血認親,還她清白!

  雲承弼與太后皆是大怒。記住本站域名

  「你可知,誣陷公主是什麼下場?!」雲承弼目光似劍,直直看向那宮女。

  宮女怎見識過這般陣仗,當即便哆嗦著磕起了頭,嚎啕大哭。

  「奴婢不敢,實在是奴婢看著皇上、太后娘娘受賤人蒙蔽,心有不安啊!而且,奴婢手裡有證據!」

  這老宮女磕磕絆絆地說,自己從前是江氏身邊伺候的人,再有幾個月便要放出宮去,實在不必在這個節骨眼上說謊生事。

  她拿出一個玉佩,說是江氏的遺物,上邊刻著一個「顧」字。

  雲承弼皺著眉,很想把這攀咬雲琯琯的老宮女直接拖出去打死,但當著眾人面又顯得不明事理。

  還是林妃開口說道:「臣妾以為皇家血脈不是尋常小事,若江妹妹無辜,則宮女背後一定是受人指使,皇上不如聽聽她怎麼說,也好徹查此事。」

  容妃這時倒與她配合默契,不屑地看著跪地的宮女,諷刺道:「依臣妾看,定是哪個不長眼的看公主受寵,才做了這齣戲罷了。僅憑一塊玉佩便要指責公主血脈不純?若是沒有別的證據,皇上還是趁早將她拖下去打死了,免得污人眼球!」

  這兩人一邊把自己摘出去,一邊還順便互相捅了一刀,不愧是骨灰級宮斗選手!

  儘管雲琯琯不知道幕後主使是誰,看到了精彩的宮斗戲還是要為這兩人鼓鼓掌。

  相比之下,這宮女的戲就實在不怎麼樣了。

  老宮女怕極了,但思及背後那位……她還是咬咬牙,堅持說道:「奴婢有證據,奴婢今日抓到了與江氏私通的侍衛!」

  她指明了位置,很快有人將一名昏死的侍衛抬了上來。

  按照老宮女的說法,這侍衛從前就喜歡在江氏的住所周圍徘徊。宮女心裡疑惑,等江氏生產亡故後,她一聽說女嬰被雲承弼抱走撫養,便覺得此事不太對勁。

  「奴婢一直偷偷關注他的動向,生怕鬧出什麼事……誰知今日公主滿月宴,奴婢卻正巧抓到他怕事情暴露,畏罪自殺!鐵證如山,還請皇上明察!」

  抬個昏死的侍衛上來就鐵證如山了嗎?這劇本真是不太行啊。雲琯琯心中無語,接下來是不是要開始滴血認親了?

  雲承弼也堅決不相信。這宮女一面之詞就能誣陷皇室血統,也太過兒戲了!

  但容妃要的不是鐵證如山,她要的就是一個契機。

  容妃立刻提議:「皇上,臣妾瞧這證據實在漏洞百出,讓公主平白受辱!不如趁此機會為公主滴血認親,坐實公主皇家血脈,還公主一個清白!」

  她早已買通了趙琦身邊的小太監,待趙琦取來清水,便往裡做些手腳,無論誰的血滴下去,都不會相融。

  ——是不是侍衛私通所生不重要,只要不是皇上所生就行了。

  林妃自然是打著為雲琯琯鳴不平的旗號附和——她也買通了另一個小太監。

  大概這就是老對頭的默契吧。

  雲承弼自是心疼雲琯琯,好好的滿月宴卻遇到這種事,倒不如同意滴血認親,一了百了。事已至此,他便吩咐趙琦,親自去取一碗清水。

  殿中一掃之前的熱鬧氣氛,大家都尷尬地僵在原地。

  不管是不是真的,當著這麼多人面說皇家密辛……圍觀群眾也很坐立不安啊!要是他們知道了皇上的秘密,皇上以後看他們不順眼該怎麼辦!

  一時間,宮女感受到了周圍一圈敵視的目光,瑟瑟發抖,只能祈禱趙琦早些回來。

  ——可趙琦偏不。直到過了小半個時辰,趙琦才苦著張臉,兩手空空,姍姍來遲。

  「怎麼回事?」雲承弼也等得有些焦躁,就差罵趙琦辦事不靠譜了。

  「這……」趙琦抹了把臉上的汗,苦笑著環視了一圈。

  林妃和容妃敏銳地發現趙琦身後,她們買通的小太監都不見了。兩人意識到可能出了問題。

  「陛下,老奴識人不清,帶的幾個小徒弟里竟有兩個想在水裡做手腳的。」

  眾人譁然。

  到這一步基本已經坐實了公主是被人陷害的。只是趙琦這麼厲害,一下就把兩個人都給抓住了?

  雲琯琯也很好奇。她都要對趙琦改觀了!

  只見趙琦又抹了把汗,有些後怕地道:「只是……其中一個人還沒來得及把東西放下去,突然摔倒在地,磕了腦袋,這才叫老奴發現。老奴已經叫人將其押下去關起來了。至於另一個……」

  「你還賣關子不成?」雲承弼罵他。

  「不是老奴賣關子,實在是……哎呀,另一個小太監則是當場被雷劈死了!」趙琦一張臉擰成一團,「老奴想著,這兩人怕是對公主不敬,這才受了天罰!這不,老奴也不敢再取什麼水了。」

  還有這種事情?眾人目瞪口呆,雲琯琯自己也傻眼。

  她有這麼厲害?

  容妃恨得牙痒痒。這牛鬼蛇神的說法騙的了別人可騙不了她,當即便要再派人去取水。可正在此時,太醫院的侍從突然稟告,說是那服了毒命不久矣的侍衛忽然醒了,要上殿前作證。

  宮女的臉色一下變得慘白。容妃陰狠地掃了她一眼。

  沒用的東西!

  待雲承弼命人將侍衛抬上來,只見那侍衛氣息微弱,嘶啞地吼道:「陛下!是這宮女給卑職下的毒,要誣陷公主!卑職與江婕妤不過一面之緣……陛下為微臣做主啊!」

  話音剛落,他流下一行眼淚便咽氣了。

  「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要狡辯的?!」雲承弼抄起桌上的碗碟,劈頭蓋臉地向宮女砸去,「來人,給我押下去,叫刑部好好地審!審不出幕後主使別回來見朕!」

  老宮女此時已是面無血色。她隱晦地看了看容妃的方向,畏懼更甚,咬咬牙,大喊一聲:「奴婢冤枉!」

  起身竟是要撞柱自盡!

  千鈞一髮之際,兩枚石子自殿門方向疾射而來,正中宮女小腿。老宮女慘叫一聲跌倒在地,被一擁而上的侍衛押了下去。

  是司明朗?

  雲琯琯這才注意到,司明朗是自殿外而來。他是什麼時候出去的?是方才趙琦取水的時候?

  那兩個小太監的事難道也是他做的?

  司明朗行禮道:「稟陛下,方才臣的貼身護衛來稟告,說是宮門口有幾個神色慌張的宮人,臣唯恐與此事有關,便先命人抓起來,與方才那小太監關押在一處。」

  雲承弼擺了擺手,余怒未消:「做得好,辛苦你了。」

  司明朗順勢提出由自己徹查此事,雲承弼想到此事或許牽涉後宮勢力,由他來查最是公正,便一口同意。

  這人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只有雲琯琯知道他的真面目,此時有些驚疑不定。

  宴會只能暫時中止。還沒等她心驚膽戰太久,就見司明朗尋了個空檔將她抱過來,雲琯琯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來!

  只聽司明朗低聲道:「雲琯琯,你要是想活命,現在就跟我攤牌。別再扮出一副稚子的模樣裝乖討巧。信不信我現在就能坐實你孽種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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