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羊一隻也跑不掉

  假公主吐血暴斃一事,太醫院很快就有了定論。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是一種毒。幕後之人一直用毒控制她,若是沒能定時吃藥,就會毒發身亡!

  而那天,恐怕是因為司明朗抬著雲琯琯回宮,幕後黑手也受到了牽扯,沒能騰出手來,這才讓她恰巧毒發。

  又或是,那人覺得假公主無法以假亂真,決定捨棄這枚棋子,以免她在受刑時吐出更多的東西。

  雲承弼調查了一番,得知雲琯琯是在獵場被人引開才出的事,氣得摔了書房裡好幾套擺設!

  他當時就在獵場裡,身後拉著雲琯琯引來的一車獵物,洋洋得意,可雲琯琯正在他不知道的角落裡被人追殺、險些喪命!

  ……這些人怎麼敢!

  「傳令下去,」雲承弼冷冷道,「圍獵當日,所有接近過公主的人,無論是何身份,全都給朕抓起來,關押候審!抓不出幕後黑手,一個也別想出去!」

  盛怒之下,雲承弼也沒有忽視假公主暴露的另一條線索。

  她曾經在談及太子之位時舉薦大皇子!

  思及從前容妃對雲琯琯使過的手段,雲承弼心中警鈴大作。此事有可能是容妃所為!

  於是雲承弼當即派人從國子監叫回了雲景煥,直奔容妃的松林殿,任由雲景煥一頭霧水地詢問也不作答。

  直到他們與容妃見面。

  容妃發誓,她早就知道雲承弼不是個好相處的帝王,可她入宮這麼多年,也是頭一次看見雲承弼這麼嚇人的樣子!

  山雨欲來風滿樓,雲承弼眼中是涼薄的殺意。

  「容妃,假公主一事,是你所為?」雲承弼緩緩道。

  容妃身子一顫,嚇得當場癱軟在地!

  「皇上、冤枉啊,臣妾斷不可能做如此愚蠢的事!」容妃哭著辯解,可她一著急,只會嚷嚷自己冤枉,一點自證清白的本事也沒有,看得一旁的雲景煥焦頭爛額。

  母妃的確是小心眼,但正因如此,她才辦不出替換公主身份這樣的大事!

  「父皇,此事還未有定論,但兒臣相信不是母妃所為。」雲景煥上前一步,擋在容妃身前。

  他將容妃當日的行程梳理了一遍,除卻入席時打了個照面,此後就沒有再與雲琯琯接觸!更何況自行宮歸來後,容妃對雲琯琯和李容仙都心生畏懼,已然許久沒有招惹她們了!

  雲承弼卻更覺得不對。

  容妃是個糊塗的,雲景煥一向與她關係不親,為何這次偏偏替她說話?

  再者,從貧民窟里培養一個酷似雲琯琯的女孩,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和縝密的心思,以容妃那點腦容量,能做得來?

  還有,這件事的既得利益者,同樣也是雲景煥;若是假公主一事沒被戳穿,他定然認真考慮了雲琯琯的意見,將雲景煥抬到首位!

  難道……

  雲承弼突然瞪大了眼,從腰間抽出佩劍,直指向雲景煥咽喉!

  「大皇子,莫非此事你也有份?」

  雲景煥不閃不避,只撲通一下跪在了雲承弼身前,不置一詞。

  雲承弼氣得當即要刺,卻忽然聽得門外傳來司明朗的聲音。

  「皇上三思!」

  司明朗急急趕到,心裡一陣後怕。

  還好雲琯琯聽說大皇子從國子監里被拉了回來,覺得不對,這才匆忙趕來看看!

  果然,假公主惹下的麻煩不少。

  司明朗前腳救急,雲琯琯後腳趕到,見雲承弼拔了劍心裡一緊,小心翼翼地上前拉住了雲承弼的胳膊。

  「父皇,不要生氣,這件事不是還在查嗎?」雲琯琯晃晃他的袖子撒嬌,「兒臣這次也相信容妃娘娘。那日我特意留意過了,下場打獵時,容妃娘娘的人一個都沒去,都守在營帳里呢!」

  「對對對,臣妾當時根本不在那裡。」容妃哭得梨花帶雨,第一次如此認可雲琯琯的話。

  雲琯琯又護在了雲景煥的身前,「大皇子平日待我如何,父皇難道不知嗎?」

  若是被雲承弼無辜誤會了,大哥該多傷心啊。

  雲承弼仿佛忽然驚醒過來了般,深深嘆了口氣。

  「你們……先起來吧。」

  好在他的琯琯冷靜理智,否則今日他盛怒之下還不知道要做出什麼離譜的事。

  雲景煥緊緊牽住了雲琯琯的手,心下是無比的感激。

  妹妹,又救了他一次啊……這種無條件被信任的感覺真的太好了。

  容妃死裡逃生,哭得異常嗚咽可憐,心裡卻是不敢再說雲琯琯半分壞話了。

  雲琯琯也是鬆了口氣,這才提出了重點,「而且兇手短時間裡不會再興風作浪,反倒是現在有更要緊的事!」

  這要緊事,自然是國庫沒錢安置流民啦。

  要解燃眉之急可以,長期無償提供資源卻是不可能。更何況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要讓流民長久安居下來,他們也得在京中有份工作才好!

  雲琯琯嘆了口氣,作出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可是我派人調查過了,那些流民讀過書的不多,大多數人有些手藝,卻沒地方做事,要是這麼下去,恐怕流民又要不滿了,這可怎麼辦呀!」

  她一邊說著,一邊瘋狂對容妃甩眼神暗示。

  容妃身軀一震,竟是破天荒接收到了雲琯琯的信號,忙不迭地舉手!

  「臣妾有辦法!臣妾這就號召各宮嬪妃募捐,再結合各家母族的人脈,看看能給流民安排些什麼活計,皇上,還請給臣妾一個機會!」

  雲承弼這才收起劍,看向容妃,陷入了沉思。

  ……

  容妃和大皇子算是逃過一劫。返程時,司明朗與雲琯琯談及組織募捐的事,忍不住都笑了起來。

  「公主還真是處處不忘薅容妃羊毛啊。」司明朗不禁感慨。

  是啦,之前雲琯琯喜歡的點心也是容妃小廚房裡的,現在要安置流民,也是從容妃這裡掏錢。誰讓容妃人傻錢多呢?

  不僅如此,這次容妃還被薅得心甘情願,甚至得感謝雲琯琯呢。

  他們也的確沒想到,雲承弼動輒就要對大皇子下殺手!

  雲琯琯眨了眨眼:「哼哼,豈止如此,這宮裡的羊一隻也跑不掉!」

  果然,容妃怕雲承弼又找她麻煩,動作相當雷厲風行,連抓帶哄地把後宮嬪妃給湊齊了。一聽說要捐錢,眾嬪妃起初全都一言不發。

  容妃冷哼一聲,對此早有預料。

  ——不得不說,容妃雖然蠢了些,但在自己地盤上欺負欺負其他低位嬪妃還是很有經驗的。

  只見她笑盈盈地直接望向對面的林妃:「我說林妃,這事還是因為你們林家辦事不力才被捅出來的,你不會第一個不給錢吧?」

  多年老對頭當眾陰陽怪氣,林妃又怎能忍?當即衣袖一揮,懟了回去。

  「哼,若本宮打定主意不給,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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