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琯琯躺在棺材裡被晃來晃去,零嘴剛遞到嘴邊,棺材晃一晃,便從嘴邊掉了下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又抓起一點,又再掉下去,一小包零食,有一半都掉在了棺材中。
忽然外頭一陣動靜,抬棺材的人猛地剎車,雲琯琯一個不注意,剩下的半包零食也撒了她一身。
雲琯琯:……
是哪個不長眼的!她就這麼一小包零食!現在全沒了!
外頭的司明朗卻不知道雲琯琯受了大委屈,他一抬手示意眾人停下腳步,揚聲問道:「前頭攔路的可是林家人?」
對面人群分開,從中間走出一人,正是林汝成。
「參見世子。」林汝成規規矩矩地行了一禮,臉上笑容假兮兮的:「聽聞世子鎮壓完亂民,還插手了安置流民一事,這恐怕是越俎代庖吧!」
他本以為司明朗會直接將那些亂民都殺個乾淨,沒想到不僅最後只死了那小神童一人,司明朗還要摻和林家的事務!
若是那些私吞物資、玩忽職守的事被發現,哪能有他的好果子吃?
更何況宮裡的林妃還非要叫他們確認一下小神童究竟死沒死……也不知是吃錯了什麼藥。
看這行人抬的棺材,這消息是真的?
林汝成還正在思忖,沒想到一陣清脆的馬蹄聲忽然從身後傳來,兩隊人馬都沿聲看去,只見縱馬奔來的人,竟是高舉著腰牌的容子墨!
「奉聖上口諭,臣特來迎世子與將軍回宮!」
容子墨勒馬,揚著下巴看林汝成:「林大人,若有別的事,不如改日再說吧!」
林汝成暗罵一句該死!
再糾纏下去,恐怕就連容家也知道他有問題了,眼下只好先回去,從長計議!
待林家一行人灰溜溜地離開,幾人都暗暗鬆了口氣。
林汝成辦事的能力不怎麼樣,當攪屎棍的能力是一流的!
司明朗這才抬眼,意味深長地看向容子墨:「容小公子,假傳聖旨的事還是小聲點,幸好林大人也是心虛,不然你也免不了一頓罰。」
——他們這麼大一隊人,又不是班師回朝,有什麼好派人迎一趟的!
容子墨當然是來解圍的。
容子墨來解圍,當然是猜到了什麼。
司明朗不著痕跡地看了看身後的棺材,心裡有種微妙的不爽。就好像自己悄悄在後花園裡種了棵樹,結果有人聞到了果子的香味,就前仆後繼地湊了過來!
容子墨還不知道司明朗把他定義成了個偷水果的,目光也落到那口棺材上:「世子如此亂來,不如還是先擔心自己吧。」
棺材裡的雲琯琯也聽到了容子墨的聲音。
是自己人!
……是經常帶點心的自己人!
離宮好幾天,雲琯琯有種抑制不住的思鄉情切,聽到熟人的聲音,棺材板一掀,就直挺挺地坐了起來!
天啊,感覺見到容大哥都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
——但敘舊是不可能敘舊的。
「不管誰亂來吧,」雲琯琯拍了拍一身的零食碎屑,憂愁道:「有沒有吃的再給我來點啊?」
……
容子墨顯然被這通我給我自己開棺材的操作給鎮住了,先是一愣,待看清了雲琯琯的臉,立馬激動地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公主,你真的回來了!這幾天我與大皇子都很擔心!」
你和大哥?
所以不僅是司明朗、琳琅、三位兄長,連容大哥都看出來了?
是不是容妃和盛婕妤都發現不對勁了啊?
雲琯琯無語。真假千金梗換了個寂寞,林妃擱那表演了半天,結果人人都知道那個是假的。
容子墨看上去的確是鬆了口氣,上前兩步打開了話匣子:
「我和大皇子早就覺得奇怪。公主突然變得愛讀書了,大皇子送去的功課每天都按時完成,還做的很優秀。而且也沒見公主整天拉著司姑娘到處玩鬧、纏著大皇子說話了,就連我帶去的點心,公主也……」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雲琯琯氣急敗壞:「好了!我知道了,不要再說了!!!」
雲琯琯漲紅了臉,捂著耳朵不願再聽。她直接縮回棺材裡去,還砰地一聲,給自己關上了門。
容子墨摸摸後腦勺,一臉茫然,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話。
司明朗噗哧一下笑出聲來。
一行人再度啟程回宮,這次沒有其他人再度搗亂。宮門口,雲承弼早早便等在那裡,還拉上了那個假雲琯琯。
遠遠看到這群人浩浩蕩蕩回來,手裡還抬著什麼東西……
雲承弼張望得更遠些,越看越疑惑。
……這玩意兒怎麼看怎麼像個棺材啊!
假公主自然也看見了,不知道司明朗葫蘆里裝了什麼藥,心裡隱隱有些不祥的預感。
林妃那邊,又不知為何,一直沒有消息。
等司明朗走近,她先發制人,衝著雲承弼開口:「父皇,皇宮莊嚴之地,怎麼能隨便抬一口棺材進來!就算父皇看重世子,也不能仗著父皇寬容,行如此不敬之舉!」
雲承弼當了這麼多年皇帝,也實在沒見過抬著棺材來復命的,當即皺眉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棺材裡的是誰?」
司明朗早有準備,輕飄飄地瞥了假公主一眼。
假公主給他看得心裡發涼,忐忑不已。
上次見面時,這東陵世子的態度分明與現在截然不同!
難道……他看出來了?
只見司明朗命人將棺材輕輕放下,行禮道:「皇上恕罪,棺材裡的人正是將流民聚在一處的小神童。這小神童竟然與公主的相貌一模一樣,臣不敢擅自處理,只好帶回來,請皇上定奪。」
小神童!
這稱呼叫雲琯琯尷尬得腳趾摳破了棺材板,可總覺得司明朗誇她是小神童,又讓人心裡怪爽的。
要見人了,想著那假公主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輸人不輸陣,雲琯琯臨時抱佛腳,把裡頭的零食都收拾乾淨。隨著棺材板被打開,她找了個最優雅的角度,緩緩坐了起來。
看著仿佛震驚了一整年的雲承弼,雲琯琯笑的眼睛彎彎。
怎麼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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