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館
今天的使者館所有人都徹夜不眠,原因便是北戎五皇子狄幗在大街上和人打鬥。【記住本站域名sto55.COM】
被人重傷,瀕臨死亡。
狄幗睡在主殿的床上,臉色蒼白,氣息弱的接近虛無。
穿著北戎衣服的勇士在院子外面走來走去,一臉著急。
和如今緊張的氣氛相比起來,伺候在使者館的大盛侍女便是一股悠閒的清流。
她們的腳下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捆住一樣,小腳小腳的走著,動作井然有序,一看就是受過統一的規矩禮儀。
可這樣賞心悅目的一幕,卻讓此時的北戎人心急如焚。
啪的一聲。
鞭子打落在地的聲音。
狄瑞手上拿著短短的馬鞭,一臉戾氣的指著侍女們。
「你們這些中原女人腳下都沒有力氣嗎?速度快一點,大夫請過來了沒有?」
一道清冷的聲音。
「這個官爺,麻煩讓一讓。」
「哦……」
直到看著侍女端著水盆走遠,狄瑞才反應過來,不可置信的指著自己。
「我堂堂五皇子身邊的第一屬官,那個小侍女竟然敢這樣嫌棄我?」
東盛的人竟然這樣的沒有規矩。
「真是豈有此理!」
狄苒皺了皺眉頭。
「在這裡嘰嘰喳喳做什麼?大夫有沒有請過來?」
五皇兄是他們的領隊,若是死了,她回去也不好交代。
「大夫來了,大夫來了!」
一位北戎人拖著一個鬚髮皆白的老大夫飛速的跑了過來,一把將老大夫推進屋子裡。
「這是從平價藥房抓的,京城最有名治跌打損傷的大夫!」
看著他的打扮,狄苒皺了皺眉頭。
「為何不是太醫?」
老大夫吹鬍子瞪眼,「老夫我還就不是太醫了,若是不要,我現在就走。」
有本事的人脾氣自然是怪異一些,這位大夫的脾氣更是其中翹楚。
這些人一言不合衝到藥房把他抓了來,如今又質疑他的醫術,他老頭子才不願意治呢。
簡直是土匪行徑。
狄瑞撇過了頭,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我也向他們的皇帝陛下請求過,可恰巧東盛的太后生病了,太醫都被叫去侍候太后。」
「他們東盛國的太醫都沒空?太后病了,也不需要用到一整個太醫院的太醫吧。」
狄苒冷哼一聲,她看著躺在床上七若遊絲的狄幗,眯了眯眼睛。
「你這一步,算計錯了。」
五皇兄憑著算計到了現在的位置,卻不知道人算不如天算。
她從凳子上面站了起來,「既如此,就讓這個老頭給他看吧。」
「公主您不管了嗎!」
「我怎麼管,衝到皇宮裡面把太醫要過來嗎?」
狄幗既然敢出言挑釁他們的皇帝,就應該要做好承受後果的準備。
她的嘴角扯開了一抹笑意。
「東盛的皇帝也忒小氣了一些。」
這一步,大概狄幗也沒有算到吧。
狄瑞捏緊了拳頭,九公主出生高貴,母妃又受寵,即便五皇子死了,她也只不過受一頓責罰而已。
可他們這些人呢!若五皇子死了,跟隨皇子的這些人便會像一條無家可歸的狗,命如草賤!
他突然抓起了一旁老大夫的領子,眼眶赤紅。
「老頭!若是治好了我家主子,我重重有賞,若是沒有治好…就拿你的命來抵吧。」
老大夫冷哼一聲,冷冷的撇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狄幗。
「你若是想現在他死,可以儘管把我給殺了。」
這種大戶人家的做派他見多了,自己的命是命,別人的命就不是命。
他老崔做大夫做了這麼多年,可不是被嚇大的!
狄瑞猶豫的放開了手,一把將老大夫推在了地上,他行了一個北戎的禮儀。
「拜託!」
他們皇子的這一路上遭遇了多少人的打擊,卻都堅持了過來。
皇子的運氣一向很好,如今也一定可以的!
大夫冷哼了一聲,走到了病床前,「嘖嘖,這是誰下的手啊,也忒狠毒了一些。」
「可以治嗎?」
大夫眯著眼睛在狄幗的身上摸了摸,「斷了一顆肋骨,下巴也脫臼了。」
他翻開了嘴巴,「牙齒也掉了三顆,嘖嘖,他究竟得罪了誰呀?」
狄瑞冷哼了一聲,「不過是為了一個女人而已!」
大夫慢悠悠的拉開了狄幗的衣服。
「我懂,你主子遇到的那個人功夫倒是不錯,其他的倒是一些皮肉傷……
不過就算我能治好,起碼也要躺上好幾個月了,以後身體可能會虛弱一些,儘量少動武吧。」
狄瑞急了起來,北戎男兒怎麼能不會動武呢?
「你可知道你救的是誰,這是北戎的五皇子,你若是不能把他給救過來……」
「閉嘴!」
大夫慢悠悠的打開了銀針。
「出去!」
狄瑞咬牙切齒。
「有後遺症也不行,他可是我北戎的皇子!」
說著甩著手走了出去。
大夫冷哼了一聲。
「你北戎的皇子,關老夫什麼事!」
可病人,藥房的大夫還是得救呀!
這裡的動靜這麼大自然驚動了旁人,敏西公主披著一身白色的披風,向北戎那邊的院子望去。
「他們這是怎麼了?」
「啟稟公主,好像是他們的五皇子在路上被人給打了,如今奄奄一息呢?」
敏西公主樂了,「在路上被人給打了,大盛的治安不是一向很好嗎?」
想到了今天殿上的事情,她低下頭來笑著去。
「大盛的皇帝果然很護短,咳咳!」
「公主,您的身子不太好,咱們進去休息吧。」
敏西公主搖了搖頭,「這邊鬧成這個樣子,我哪裡還能休息的下去呢,不如趁此機會多看看外邊的景色,以後怕是看不到了。」
「您怎麼可以會說?您可是公主,即便大盛皇帝將我們囚在這兒,也絕不會殺了您。」
敏西公主聞言笑了笑,「對呀,我是公主。」
可現在大安在和大盛開戰,她今日是公主,也不一定明日是公主。
若是大安敗了,她會用來祭旗,若是大安勝了,她也會在最後的關頭被人了結了性命。
在被父王選定來到這裡做質子的一刻,她已經註定了死亡。
一陣冷風吹來,敏西公主不由得瑟縮了一陣,她的目光有些憂傷。
「同樣的是公主,命卻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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