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心比天高

  長達九天的考試讓考生們從精神和身體上都感覺累極了,有些人靠著那一股氣撐著,一出了門就倒了下去。【sto55.COM,無錯章節閱讀】

  顧徽比他們好了許多,起碼走出來還是清清爽爽的,她一眼便看到了冷臉站在人群之中,白的好像會發光的陸少年。

  在這人擠人的貢院考場外,陸言良那裡卻被人默契的留出一大塊的空地,眾人自以為很隱蔽的打量著,讓陸言良更加的黑起了臉。

  顧徽看的直樂,她走了過去。

  「這些日子陸大人很空閒嗎?」

  陸言良笑著點了點頭,從暖春手上接過了大紅色的披風,很自然的給顧徽披上。

  唇紅齒白的小少年披上了大紅色的披風,更多了兩分不諳世事的天真,陸言良眼眸一暗。

  十分賢良淑德的為顧徽整理了披風。

  「剛剛從外面回來,正好我也要去宮裡,想著你這時候也應該下考了,便來等等你。」

  他看著顧徽凍的有些發紅的鼻子,又從暖春的手上接過了暖爐。

  「累了吧,先上馬車。」

  這一系列的動作他都做的極其的自然,比暖春這個常年伺候的也不差什麼了。

  顧徽看了生無可戀的暖春一眼,眼神懷疑的盯著陸言良打量了一圈,她點了點頭。

  「上去吧。」

  暖春眼前一亮,她走上前去掀開了馬車車簾,陸言良卻不知是有意無意的擋住了她遞過來的手,親手將顧徽扶了上去。

  暖春:「……」

  「對了,今天的策論寫的怎麼樣了?」

  顧徽還在想著陸言良今天的異常舉動,卻便被他這句像教導主任的話給問住了。

  「應當還可以吧,把想要說的都寫完了。」

  陸言良十分具有長輩風度的點了點頭。

  「回去把你寫的抄一遍,我為你看看。」

  「多謝!」

  怎麼著也是狀元,陸少年的文采顧徽還是相信的。

  連軸轉的考了九天,顧徽終究覺得有些疲倦,坐在暖洋洋的馬車裡睡了過去。

  並沒有理會暖春的打量,陸言良閉上了眼睛。

  他並不是無所事事的,土地改革的各種事情壓的頭疼,為了今天擠出時間,他已經連續幾天沒有睡好覺了。

  馬車到了皇宮裡面,陸言良去勤政殿加班,顧徽卻直接回了鳳陽閣呼呼大睡了起來。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披頭散髮的從床上坐了起來,顧徽模模糊糊的揉了揉眼睛。

  「暖春,如今哪個時辰了?」

  「公主,是奴婢知冬,如今已經卯時了。」

  顧徽看了過去,是她四個大宮女之一知冬,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剛起來迷迷糊糊的,來為我束髮吧。」

  知冬並不是從小陪顧徽到大的宮女,上一任丫鬟微冬出宮嫁人之後,這才把她提拔了上來。

  平常雖然性格活潑了一些,卻有一手束髮的好手藝,因此顧徽一直讓她管著自己的頭飾。

  看著坐在鏡子前的顧徽,知冬試探性的問。

  「公主前段時間和暖春去姐姐去哪了……二公主還來問過呢。」

  顧徽有些詫異。

  「顧曉來找我幹嘛?等會兒我去找她吧。」

  見自己並沒有得到回答,知冬抿了抿唇,顧徽去考試是連徐麗人都是瞞著的,身邊的人知道的也少,知冬也只以為公主只相信暖春,沒有把自己當做心腹。

  正這樣想著,暖春端著一盆水走了進來,笑著調侃道。

  &;「公主今日倒是起了個早~可見早睡還是有些用的。」

  顧徽也不生氣,只是笑了笑。

  「對了知冬,我看窗戶上那盆花不太精神,你把它帶出去曬曬太陽。」

  好像想到了什麼,顧徽隨意的說了一句。

  「暖春等會兒去庫房找只簪子。」

  登人家的門,怎麼著也得準備個禮物。

  知冬的動作一頓,她看了一眼伺候洗漱的暖春,只覺得心中被堵了一番,行了個禮就退了下去。

  抱著花出去放在光照最充足的地方,鬼使神差的,知冬一路跑到了庫房。

  ……

  「你這是在做什麼?」

  知冬心中一顫,她猛地回頭,門口站著皺著眉頭的暖春和面無表情的顧徽。

  啪噠——

  知冬的手下一松,一塊成分上好的翡翠手鐲掉在地上,碎成兩截。

  她心中一驚,連忙跪在地上,聲音明顯可見的顫抖。

  「公主……」

  顧徽皺著眉頭走了過去,她四處看了看。

  「來尋什麼,金銀?玉飾?書畫?」

  顧徽自上俯視著微微戰慄的知冬,「我或許是不在意這些,可誰給你的膽子不告自取?」

  「看來是我平常太嬌慣你們了。」

  暖春默不作聲的跪在了地上。

  知冬抿了抿唇,她突然升起了無限的委屈,不顧規矩的抬起頭看著顧徽。

  「您太偏心了。」

  她本是跪著的,此時卻像是找到了立的住腳的理由,昂首挺胸了起來。

  「暖春姐姐……暖春她不過是比我早來了兩年,她又哪裡比我能幹?整日慣會賣乖討好,您卻對她這樣的好。」

  知冬深吸一口氣,一口氣地發泄著心中的冤屈。

  「奴婢伺候公主這麼久,自認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公主只看得見一個暖春,平常有什麼賞賜給了她才能想起咱們,她整日裡高高在上,把所有人都瞧在了地上……」

  知冬抽氣了幾聲,眼裡滿滿的不甘。

  「公主,我又哪裡比她差了,為何所有的事情都讓她來做,我就只配給您梳頭嗎……」

  聽著這淡淡的哭泣聲,顧徽斂著眼眸,連眉毛都不動一下,忽然發問。

  「你手上鐲子哪裡來的?」

  知冬被問得一懵,低頭看去,腕子上的玉鐲是淡淡墟煙色,玲瓏水潤,將她一雙手也襯得如玉無瑕。

  是暖春贈的。

  她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呆了一會兒,驀然發狠把手上的鐲子都摘了下來,手掌磨得一片通紅。

  把鐲子扔到了暖春的懷裡,她好像是委屈的厲害,眼淚啪嗒啪嗒的掉。

  卻依然帶著咬牙切齒的神情。

  顧徽搖了搖頭,走到一排架子面前,取下一個包裝精緻的盒子丟到知冬懷裡。

  「給你準備的嫁妝,拿了,也不必留在我這裡了。」

  她目光投向暖春,見她默不作聲跪在地上,一甩袖子。

  「起來了,跟著她跪做什麼。」

  暖春最後看了知冬一眼,連忙跟了出去。

  「公主,知冬怎麼處理?」

  顧徽抬起了眼眸。

  「宮規如何處置?」

  瞧著暖春默不作聲的模樣,顧徽甩了甩袖子,說道。

  「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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