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豆包正在去堵自家姐姐的路上,而此時的顧徽終於出了那個小小的書房,坐著馬車準備到貢院參加考試。【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sto55.COM】
顧徽懶洋洋的坐在馬車裡,她抬起了眼眸。
「陸大人今天沒事兒做?」
連夜逃回來的陸大人云淡風輕地搖了搖頭。
「事情不多,你來考試,我送送你。」
顧徽撇過了臉。
「你怎麼這麼膩歪了?」
難不成陸少年這麼純情,覺得被她非禮過,就此看上她了?
想到這位美少年是自己欠下的第一筆風流債,顧徽咳了咳,她摸著下巴思考著。
等會兒考試完去逍遙王府問一問師傅,若是她摸了又不想認,是不是有那麼一點渣?
……
貢院旁邊已經有許多人圍著了,根本走不進去,車夫把馬車停在了外面。
今天的情況這樣的馬車有許多種,旁人還以為是哪一個富家公子,只是看了一眼並沒有放在心上。
暖春今天特地換了一身普通丫鬟的打扮,率先走了下來,她直接掀開了馬車的車簾,將手伸了過去,扶著顧徽走了下來。
「嗤~果然是富家公子,就連那考試都要帶暖床的丫頭過來。」
程共眼神挑剔圍著暖春看了一圈,心中嗤之以鼻。
這小子看起來年紀也不大,身邊的丫鬟卻是這樣的有風韻,果然還是家中有錢的紈絝子弟,不像他這種什麼都只能靠自己的寒門學子。
顧徽轉頭看了過去,是一個穿著白色衣服,手裡還拿著一卷書在看的年輕考生。
這位考生看起來年紀不大,頂了天也就二十多歲的模樣,穿著一件看起來就很新的長袍。
那張臉長得還算清秀,只不過眼神里藏著的惡毒和嫉妒,讓這一張清秀的臉都失了神采。
顧徽挑了挑眉頭,絲毫不懼的望了回去。
「怎麼著,我有丫鬟你嫉妒了。」
程共冷哼一聲,高高在上的看著顧徽。
「我為何嫉妒,不過是仗著祖輩的餘蔭無所事事之輩……」
「那就好。」
顧徽笑意盈盈地打斷了他的話。
「我還以為你是那種自己過的不好,就見不得人家好的庸碌之徒。」
程共扯了扯嘴,他看著因為顧徽那一句話都關注過來的考生們,只能顫顫的說了一句。
「我又哪裡是這樣的人……」
「那就再好不過了,不過這位兄台在說話的時候還是要謹言慎行,若是不會說話……」
顧徽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程共,裡面滿滿的冷意。
「若是不會說話,就閉上你的嘴。」
陸言良滿意的點了點頭,同樣帶著殺意看了過去。
程共被這冷冷的眼神看著心中發涼,本來還想說些什麼,如今一慌卻什麼都忘記了。
「嗤——」
旁邊一位穿著富貴的公子哥嘲笑的出聲,像程共這樣我弱我有理的人他見過不少,什麼都沒搞清楚,隨意攀咬的人也有許多。
像那位公子,年紀輕輕就已經考上了舉人,又豈是仗著家裡有兩分權勢便紙醉金迷的紈絝子弟。
聽到耳朵旁邊傳來的嗤笑聲,程共雙手握拳雙手握拳,只覺得他人都在嘲笑自己。
他心中不屑。
又是一群只仗著自己的身份地位便為所欲為的紈絝子弟,不就是贏在出生上了嗎……
他們若是自己這個出生,如今恐怕連個秀才都沒有考中呢!
他張了張嘴。
「兒啊,可算是找到你了,這裡的人這麼多,俺還擔心找不到你喲!」
程共驚訝的回頭,看到兩個他此時最不想看到的人。
「……爹,你怎麼穿成這樣就來了?」
他的面前是一個穿著粗布衣衫的中年男子,手上拿著一個細緞子做的包裹。
程共爹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巍巍顫顫的把包裹遞了過去,笑的裂開了嘴。
「這不是你忘記帶饅頭過來了嗎,這一次考試要考三天,俺擔心你餓著。」
他的那一雙大手上滿是各種各樣的小口子,有的已經癒合,有的裂開沒來得及處理,乾枯的皮肉外翻。
顧徽特地看了看,程共的那雙手細細嫩嫩的,只是有著握筆留下來的繭子。
擦了擦頭上的汗,程共爹看著跟前穿著一身長衫,玉樹臨風的兒子,心中滿滿的成就感。
如今他兒子已經是舉人了,只要兒子考上了進士,以後的日子一定越來越好。
帶著對未來的嚮往,在一群文人之中,程共爹把腰板挺得直直的。
「本來你娘是要送過來的,她最近又接了一個大戶人家的工,足足一百多件衣服要縫補呢。你娘說了,等賺了這些錢,就去買你上回看中的那匹布料,給你做身新衣服……」
「夠了,你小聲一些。」
程共低聲嘶吼著,他搶過了包裹,窘迫的往一旁看了看。
他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滿滿的屈辱。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
程共爹臉上的笑意一頓,看著兒子的窘迫,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慢了半拍似的應了一聲。
「俺……俺突然想起來店裡還沒人看著呢,等會兒又要有人來買包子了……」
他慢慢的彎下了脊樑,扯開了一抹笑意。
「俺先回去啦,你努力考!」
考上了進士,就不必成為他和他娘這樣的人。
一旁的考生們默契地讓開了一條路,程共爹沉默的走遠,程共站在人群之中,死死的捏著自己的包裹。
他突然有些痛恨起了自己今天穿上的這件新衣服,站在原地只覺得無所遁形。
有錢人家的公子哥,隨隨便便就是綾羅綢緞,出門在外馬車隨行,丫鬟侍候,請的是名揚天下的大儒,家裡還有專門教書先生。
他就連做個衣服都要摳摳縮縮的,身上這個布料還比不上人家的丫鬟,就連讀書,還是爹娘三番兩次的去求人,塞了銀子硬擠進去的……
程共突然抬起頭來,仇恨的看了一眼顧徽,眼裡滿滿的狠毒。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他不會一輩子都被這些紈絝子弟壓在腳下的。
今天他所受到的屈辱,改日一定十倍奉還。
顧徽平靜的望了回去,身上沾染了血腥,說話間便不免帶了兩份肅殺之氣。
她的聲音冷淡,讓程共心中一寒。
「再看,就把你眼睛給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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