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人!」
顧徽似笑非笑的看著陸言良,她眯了眯眼睛。【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sto55.COM】
「這個時候,咱們就不必玩那些虛的了吧。」
手指點了點桌子上的小盒子,顧徽的表情中滿是勝卻在握,好像狩獵的獵人找到了獵物的巢穴,卻並不急著進攻,反而用了耐心等著獵物自投羅網。
陸言良突然笑了出來,他讚嘆的看著顧徽,果然,沒有人是會一直不變的,過了將近三年,這小丫頭的變化確實讓人驚艷。
他低下了頭,在顧徽面前做出了自己的妥協,看著桌子上面的小盒子,陸言良眼中閃過一絲暖意,顯得溫柔又可憐。
「這是我父母給我的遺物。」
顧徽一頓,她好像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警惕的看著陸言良。
「來拿這個東西的人,會說北戎話。」
她知道陸言良有自己的故事,好歹也是認識了這麼多年的朋友,她也不會那麼沒眼色的去戳人家的肺管子。
這件事情若只是一般的江湖恩怨她不會去管,可這已經明顯涉及到了北戎。
她雖然是陸言良的朋友,卻也是大盛的公主,暗影閣的瑤光,是守護著這個國家的最後一道屏障。
顧徽抬起頭來,好似有些嗔怪的笑了笑,又成了那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公主。
「若只是陸哥哥父母的遺物,你和我說就是了,做什麼還要偷偷摸摸的,做了個梁上君子?」
若有正當的理由,為何要行那偷雞摸狗之事?
看著陸美人低著頭似乎難以啟齒的可憐模樣,顧徽卻更加強了幾分警惕心。
情感上讓她相信陸言良,可理智告訴她,這件事情怪異極了。
【陸言良和北戎人,一定有著什麼關係。】
兩人雖然看似和平的坐在凳子上,可話語之間滿是電光火石的試探,從顧徽的眼神看,陸言良知道,他已經暴露了。
今天他若是沒有給出什麼理由,這狠心的小丫頭可不會心慈手軟,彈劾他的奏摺恐怕會連夜發到京城。
【大意了!】
陸言良閉上了眼睛,他淡淡的開口。
「公主可知道,陸某這三年在邊疆都做了什麼嗎?」
顧徽有些疑惑的抬起了眼眸,她挑了挑眉頭。
「一方父母官,報效朝廷?」
陸言良三年前可以說是被發配到邊疆的,也算是帶著顧治給予的使命,在邊疆進行土地改革,可以說是妥妥的保皇黨。
若是沒有今天晚上這一出,顧徽怎麼都不會把懷疑的目光放到他身上。
陸言良也跟著笑了笑,卻又開始說起了另外的事情。
「霍大人這人雖然不知道變通了一些,卻也是妥妥的好官,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慮而慮。」
他頓了頓,目光中帶著一些懷念。
「我的父親……也是這麼的一個人,他為了保護他想保護的百姓,也為了自己的信仰,付出了生命。」
可命運卻一直在捉弄人,一個那麼堅定的想要精忠報國的大盛將軍,卻喜歡上了敵國的郡主。
從回憶中出來,陸言良直直的看著顧徽,目光堅定又溫柔。
「這幾年在邊疆,我騎著馬親自丈量了治下所有的土地,帶兵查封了17家地主豪強,分給了將近兩萬百姓土地,讓他們有地所耕,自己自足。」
「北戎人犯境,我騎了兩天的馬去找護國大將軍,相互配合相互配合,擊殺了一萬多北戎人。
如今我的畫像恐怕如今還在北戎軍營裡面掛著,便是暗影閣,這幾年也收到了來自北戎五筆想要刺殺我的任務。」
陸言良笑了笑,語氣中帶著一些嘲諷。
「公主,我現在可值5萬兩銀子。」
他的一隻手撐著石桌,身體前傾,離顧徽更加近了一些,陸言良的表情有些疲憊,卻笑的堅定。
「我說這麼多,只是想告訴公主,我絕對不會傷害大盛。」
至於其他的事情,現在還不到能夠告訴她的時候。
別看顧徽平常什麼都不在乎,只是喜歡美人和銀子,可她狠心起來卻一點也不像那些花痴的貴女。
他若說了,就是主動把這小丫頭給推開。
顧徽心思轉了轉,也跟著笑出聲來。
「陸大人不愧是父皇也誇讚的肱骨之臣,臨危不亂的功夫讓人驚訝。」
她敲了敲桌子,沉下了聲音。
「陸大人,你在敷衍我。」
說了這麼多表忠心的話,該透露的東西卻一點都沒有透露出來,讀心術更是沒有一丁點的動靜。
這讓她如何能夠相信,疑似和北戎人有交情的陸言良可以信任。
憑他的承諾嗎?
顧徽一向認為,承諾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值錢的東西,特別是在陸言良這樣的狐狸面前。
陸言良一頓,他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這小丫頭……哪裡學的這麼精明?】
他抬起頭來,卻是勝券在握的看著顧徽,第一次在自己的小丫頭面前表示強勢的一面。
「可是公主已經相信我了。」
「我相信你?」
陸言良無所謂的笑了笑,他一隻手撐著下巴,慢慢的靠近了顧徽,笑著指了指四周。
「公主有兩百侍衛,可能還有暗中保護著的人,若真的懷疑陸某,大可以叫人把陸某抓住押回京城。」
陸言良笑了笑,兩隻狹長的眼睛眯起,表現的更像一隻妖嬈的狐狸,似乎為自己的這個發現感到愉悅極了。
他靠近了顧徽,聲音酥沉,帶著令人沉醉的笑意。
「可公主知道陸某的武功,也知道你打不過我,卻還是放心一個人和我離得這麼近,陸某大膽的推測,公主已經把我當做……自己人了。」
顧徽一向重情,這才親自出馬出言試探,而不是直接找人圍了他的住所。
【自己人……】
顧徽淡淡的呢喃著,心卻被陸言良給挑逗了起來。
她抬起頭來,卻看到陸言良又退了回去,懶洋洋的坐在了凳子上,長發隨意的披起,姿態悠閒。
那有恃無恐的態度,好像一隻抓住了獵人把柄,得意洋洋的狐狸。
顧徽都要給氣笑了,她啪的一聲站起身來用手拍著桌子,完全丟掉了淑女的形象。
「我就想知道,你和北戎有仇?」
陸言良笑的妖嬈極了。
「當然。」
顧徽眯了眯眼睛,卻也什麼都沒說,只是直直的看著陸言良幾秒,霸氣的甩了甩袖子,轉身就走。
看著她的背影離開,陸言良鬆了一口氣,也顧不上擺著自己的姿勢,摸了摸早已經通紅的耳朵,聲音中帶著笑意。
「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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