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太子殿下請皇上過去,皇后娘娘發動了。【sto55.COM,無錯章節閱讀】」
兩人拉著手又回到坤寧宮的時候,正聽到了產房裡傳來的痛苦的叫聲。
顧徽聽過徐麗人生孩子,那時候的徐麗人雖然痛也大喊出聲,但畢竟只生了一個多時辰,還算順利。
她喊的聲音萬萬是沒有皇后這麼大的。
顧治皺了皺眉頭。
「皇后這是發動多久了?」
「皇后娘娘才剛剛發動,怕是還要一些時候。」
碧雲說著也有些著急,太醫都說了,現在是要保存著體力的時候。
皇后娘娘現在叫的聲音這麼大,把力氣都叫了出去,等到了後面沒精力可怎麼辦呀?
「我們娘娘可真是難,這一胎懷的本就困難……」
看著顧治臉上有些擔心的表情,高德妃暗暗撇嘴。
誰又沒懷過孩子呢……她生孩子的時候可沒有像皇后這樣喊,真是為了博得皇上的憐惜,連命都不要了。
產房裡此時也頗為熱鬧,生產嬤嬤用帕子擦了擦皇后頭上的冷汗,一邊有些著急的囑咐著。
「娘娘先忍著一些,保存好體力,等會兒才好生小皇子。」
皇后咬了咬被子,已經臉色蒼白,感受到撕裂般的疼痛,只覺得下,半身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好似想到了什麼,突然一把抓住接生嬤嬤的手。
「你一定要保住本宮的皇子,若皇子安然無恙,所有人都有賞賜,若皇子出了一點問題,本宮要你們全部陪葬。」
嬤嬤的手抖了抖,腦門已經掉出了兩滴冷汗,她連忙點了點頭。
「娘娘放心,老身必定竭盡全力。」
皇后的這一胎懷的本就艱難,她如今又有這個年紀了,一向只是在後宮中不怎麼出門,自然不比那些身強體壯的女子。
剛剛開始還好,到後面已經漸漸地使不上勁了,偏偏這個孩子好似在母胎里還沒有待夠的樣子,一直卡著不肯出來。
接生嬤嬤頭上的冷汗越來越多,幾人對視一眼。
再這樣下去,皇子即便生了出來,只怕也會被憋死。
「快去給皇后娘娘準備參湯!」
如今這個時候,若不用參湯給吊著命,恐怕皇后母子兩都要交代在了這裡。
皇后娘娘難產了——
消息傳出來的時候,太子一個鏗鏘差點沒站穩,他扶住一旁小太監的手,眼睛已經通紅。
「救母后。」
傳話的嬤嬤有些猶豫。
「皇后娘娘事先交代過,若有特殊的情況,先保皇子。」
顧治撇了太子一眼,聲音中帶著威嚴。
「什麼叫做先保皇子,她是我大盛的一國之母,豈能隨意放棄自己的性命,告訴太醫,若不能母子平安,他們也不必活在這個世上了。」
說了這句話,也不理會戰戰兢兢的眾人,而是把目光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顧徽,他的聲音柔和了些許。
「長寧有一株天山雪蓮,可願意拿出來祝皇后一臂之力。」
顧徽連忙點了點頭。
「自然是願意的。」
正準備回頭叫暖春回宮去取,蘇力得卻已經將暖春帶了過來。
他甩了甩自己手上的白色拂塵。
「啟稟皇上,公主擔心娘娘的身體,早就已經派人去取了來。」
暖春手上端著一個紅色的長方形盒子,在眾人面前打開了蓋子。
一株雪白色的雪蓮靜靜的躺在盒子裡,因為這株雪蓮已經摘了比較久的緣故,暖春擔心它不能存放,請示了顧徽的意見之後將它曬乾,如今保存的比較完好。
看到那株雪蓮的個頭,有一個剛入宮不久的嬪妃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們家也算是頗有些資產的官宦之家,上一次祖母得病的時候,曾經去求購過雪蓮。
那株雪蓮也只有這一株的一半大小,因為價格昂貴的緣故,他們家還只是買了一半。
長寧公主手上的這一株,簡直是有價無市。
眾人暗中對視了兩眼。
宮裡誰不知道,長寧公主和太子走的近,難不成愛屋及烏,公主和皇后的關係比他們想像的還要親密一些?
顧治看了看暖春手上的雪蓮,似乎有些欣慰的拍了拍顧徽的腦袋。
「長寧如今也已經長大懂事了,還懂得心疼母后,主動獻上這等寶物,朕心甚慰。」
顧徽害羞的低下頭來,看著顧治似乎是被女兒的這一番舉動感動的模樣,有些感慨的想著。
看來還是她的段位不夠高呀……
【看看人家,不愧是皇帝。】
玩弄感情,逢場作戲都玩到了極致。
李太醫走過來仔細地查看了一番,他的眼睛一亮。
「回皇上的話,這株雪蓮保存的完好,還能發揮出八成的藥效,或許可以一試。」
顧治揮了揮手,渾然不在意的點了點頭。
「能夠救下皇后就好。」
顧徽:瞧瞧這大方的態度……簡直用的不是你的雪蓮。
雖然內心吐槽,她也不是一個好壞不分的,看著妃嬪們投過來的打量目光,顧徽下意識地站得直了一些。
她的臉上浮現出了幾抹擔憂,小眼神憂鬱的看著產房,這態度和幾年前徐麗人生孩子也差不了多少了。
大概是天山雪蓮發揮了作用,又過了一個多時辰,妃嬪們在外面的凳子上坐著都有些昏昏欲睡的時候,皇后才總算把孩子生了下來。
孩子剛剛落地,皇后只來得及問了一句。
「是皇子還是公主?」
「回娘娘的話,是皇子。」
皇后鬆了一口氣,露出了一抹欣喜的笑容,安然的昏了過去。
嬤嬤把皇子包在襁褓里,本準備抱出去給皇上看看討個彩頭,卻突然表情一頓,他看著皇子的手,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一,二,三,四,五……六……】
似乎是察覺到嬤嬤絕望的心情,小娃娃嗚咽的哭出聲來。
在外面守著的眾人聽見裡屋傳來的哭聲,像一隻小貓似的斷斷續續。
顧治等了許久,卻還是沒有看到嬤嬤將孩子給抱出來。
蘇力得十分懂得眼色的推開門,只是過了一會兒,面帶難色的走了出來。
他抬頭看著顧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直接跪在了地上,聲音有些顫抖。
「回皇上,是個皇子,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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