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眾人因為徐麗人突然處置了一位貴人的事情而憂心忡忡,無論是新人還是老人,都想盡了法子進行試探。【Google搜索】
說實話,皇后娘娘待他們確實不錯,雖然如今皇宮中的大多數人都沒有皇上的寵愛,可日子還算是過得安穩。
只是皇后娘娘和皇上的感情日漸加深,陷入了愛情中的女人是不可能大方的,她們擔心皇后娘娘突然看她們不順眼了。
對於宮中嬪妃的擔憂,徐麗人也沒有正面回應過,直到在玉貴嬪試探性的第二次和她提起的時候,才分出了一些注意力。
「既如此……宮中的菊花都開了,過兩日便舉辦一場賞花宴吧!」
她不可能大大方方的說:「我對皇上沒什麼想法,不會因為皇上容不下爾等,你們都想多了!」
如今也只能擺一個態度,安撫一下妃嬪們的心。
說到底,除了少數不擇手段想要往上爬的,宮裡的大多數女子都是可憐人。
想到這裡,徐麗人借鑑了從女兒那裡聽來的一句新的詞彙,給顧治扣上了一個「大豬蹄子」的帽子。
參加宴會的那一天,徐麗人穿上了一件帶著些大紅色的宮裝,成為了皇后之後,各種顏色都能夠任她選擇,可徐麗人平日裡穿的最多的還是藍色的衣服。
如今她穿了一件紅色,在那一眾精心打扮過的花紅柳綠的嬪妃中便是一抹突出的色彩。
全程徐麗人都帶著和藹可親的笑容,坐在宴席最上面的位置和幾個妃嬪聊的開心,然後看一些年紀小的妃嬪放風箏。
甚至還把遊戲中的勝者叫到跟前,賞賜了一隻極為精緻的玫瑰簪子。
她剛柔並濟的態度,也讓眾位嬪妃們放下了心,知道了皇后娘娘的想法。
只要她們不作下去,在宮裡養老還是綽綽有餘的。
心中安定了,一些嬪妃也有心思聊了起來。
「說來宮中這麼多姐妹,如今相識的也就咱們這幾個了。」
說話的那人是在皇上還是個王爺時就伺候在身邊的老人了,她的出身不高,之前是皇上身邊伺候著的一個二等丫鬟,僥倖間得了恩寵,在王府里也沒什麼存在感。
直到皇上登基以後才想起來這個人,不輕不重地封了一個貴人便罷了。
在宮裡熬了20多年,她一個無財無貌無子後頭又沒人的妃嬪,竟然也安安分分的苟到了現在。
徐麗人念極著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給了一個婕妤的位分。
這位好不容易熬上來的婕妤自然是皇后娘娘的衷心擁簇者,她衝著徐麗人笑了笑。
「也多虧了皇后娘娘仁德和善,我等著日子才能過得如此逍遙快活。」
葉賢妃嗤笑了一聲,卻並沒有開口說話。
當初在王府的時候,她好歹也是位側妃,這位婕妤連出現在她面前的資格都沒有,如今攀上了皇后娘娘,竟然也開始抖機靈了。
「賢妃。」
葉賢妃看了一眼徐麗人,拿起桌上的杯子恭敬地站了起來,二人遙遙對視,她喝下了這杯皇后敬的酒。
「多謝皇后娘娘!」
坐在座位上的時候,葉賢妃還有些恍惚。
說來,徐麗人剛剛進宮的時候還要和她行禮呢。
那時的葉賢妃心中不是不得意的,她的出生不高,卻能夠讓這些世家貴女對她屈膝。
因為這個,她一度覺得嫁人比投胎還重要。
雖然她並不明白,堂堂的徐家貴女為何要進宮做一個小小的貴人。
那位徐氏之女不爭不搶,在皇后和貴妃的爭鋒相對之下還能保持自己中立的態度,她像是一股清流,有著讓人嫉妒的安穩。
即便她什麼都沒做,前朝父母兄長的功績卻能惠及自身。
在那個花團錦簇的後宮裡,新人一茬接著一茬的長,皇上愣是能夠一年想起她一次,每次都給她提個位分。
在她生了孩子之後便被提為了貴嬪,擁有了撫育自己孩子的資格。
這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漫不經心、不引人注目,葉賢妃卻嫉妒得心裡發酸。
她那時才知道,原來除了皇上的寵愛和子嗣,家族才是一個人最大的底氣。
「說來老三如今身邊無人,賢妃可有什麼看好的女孩兒,有個知暖知熱的在身邊照顧著,老三的日子也會舒心一些。」
三皇子如今算是真正的廢了,他大概也知道自己不得父皇的心,乾脆自暴自棄了起來,出了宮之後花樣玩的更多了,讓顧治提起來就恨得牙痒痒。
葉賢妃不是沒有失望的,她出生不高,一直從王府隱忍到了現在,本來也是打著讓太子和二皇子兩虎相鬥的主意,也過過當太后的癮。
如今看來,那些心思也該埋下去了……
「多謝皇后娘娘!」
葉賢妃又站起來遙遙的敬了徐麗人一杯,若皇后想的話,作為嫡母,她大可以將三皇子的婚事捏在手上謀取利益。
人家這樣的大方,葉賢妃很是領情,她心中嘆了一口氣。
雖然兒子不堪造就,可到底是她唯一的兒子,她還等著讓兒子給她養老呢……
想到了之前那位打壓的妃嬪不敢出頭的先皇后娘娘,葉賢妃面色有些複雜。
【皇后娘娘……不愧是母儀天下的典範!】
從不沾酸吃醋,也從不暗下狠手,公正嚴明的仿佛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讓她們這些人都挑不出什麼大的錯處。
看著坐在最高處,面帶微笑的徐麗人,葉賢妃突然覺得有些疑惑。
如此公正嚴明的處理丈夫的妻妾和兒女,仿佛不會犯一點錯的女子……
【一直這樣,她不會累嗎?】
察覺到了葉賢妃的注視,徐麗人笑著回頭。
「賢妃?」
「想事情一時入了迷,皇后娘娘恕罪。」
徐麗人微微一笑,「這算什麼,內務府有些上好的燕窩,賢妃去拿些,三皇子還等著母妃幫忙教孫子呢。」
「謝皇后娘娘賞賜。」
沉默地坐在了椅子上,葉賢妃苦笑一聲。
可現在想想,即便在徐麗人再艱難困苦的時候,自己在她面前也沒什麼高高在上的感覺。
即便是和周圍人行同樣的禮,那位徐氏之女偏偏能做的比旁人多上兩分的端莊優雅,即便她是受禮者,也從中感受不到任何對比下的尊貴。
這樣的世家貴女,或許,和她們本就不是一樣的。
不會難受,也不知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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