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盛朝的科舉考試借鑑前朝,分為童試、鄉試、會試和殿試。【記住本站域名sto55.COM】
童試依照戶籍所在地官員具體舉辦情況為準,一年一次,考過為秀才,本朝秀才可以減免賦稅,擁有見官不拜等多項特權。
鄉試每兩三年舉辦一次,在各省的省城,考過為舉人,舉人就擁有舉官的資格,是入朝為官最低的入場券。
會試每三年舉辦一次,在京城,又稱春闈,便是要在春天的時候舉行,有一些地方離得遠的舉子甚至要提前三四個月出發,在路上過年,都是為了能夠一朝登上皇榜,魚躍龍門。
一般來說,只要通過了會試就能參加殿試,參加殿試的人,只要不涉及作弊或者其他重大問題是不會被刷下來的,因此會試對於讀書人來說是最重要的一場考試。
每一次考試,京城都會因為這些外地趕來的舉子而熱鬧一番。
顧治眯了眯眼睛,看著面前的小蘿蔔丁。
「你要去考試你才多大」
顧徽撇了撇嘴,滿臉的不服氣。「我都快要十歲了。」
聽著她這熟悉的話,顧治唇角提起一抹笑意,將那句話原封不動的換了回去。
「咱們靈兒哪裡要十歲了,才九歲半呢」
顧徽聳了聳肩,知道顧治這是沒有把他說的話放在心上,她抬起頭,眼神認真的看著顧治,眼中燃起熊熊戰火。
「我要從秀才開始考,父皇還記不記得我答應過你的,靈兒要考中狀元,讓父皇親自為我加冠戴袍」
有過這個約定嗎
顧治皺著眉頭暗自思考著,有些懷疑的盯著顧徽,說不定就是顧徽為了達到目的編出來的藉口。
依他對這孩子了解,膽大包天,這種事情她還真的有可能會做。
顧徽撇了撇嘴,淚水熟練地湧上眼眶,瞧起來可憐極了,她捂著心口,有些嬰兒肥的小臉蛋上滿是難過。
「人家把父皇的話記得那麼清楚,父皇轉眼就忘了,大豬蹄子。」
大豬蹄子是什麼
顧治只覺得這孩子講話越來越不懂,可瞧著的她哭得這樣傷心,心中也不免生出了許多心虛。
大概真的忘記了吧
也顧不得仔細的去想,連聲安慰著。「父皇怎麼會忘記呢當然記得和靈兒的約定哈哈哈靈兒記性可真好,父皇只是和你說著玩玩的。」
蘇力得站在兩人身後,無奈的嘆了口氣。
皇上,你這樣很容易被公主套路的。
顧徽表面上可憐的抽泣著,心中卻樂得開了花。
自從年紀漸漸大了起來,看的書涉及的知識面也越來越廣,宮學裡的夫子卻只是按部就班的教導著四書五經,有什麼不懂的地方,顧徽還需要私下裡去問。
在宮學給公主們上課的夫子,都是朝廷中的官員,也不乏年紀老邁想要找一份輕鬆是養老的老頑固們,他們的心態並不全都是開明的。
顧徽有時候即使得到了解答,卻還是會被教導兩句「女子無才便是德。」她不是被人說了還含著笑點頭的性子,自然裝作天真無邪的懟了回去。
這些先生竟然還有到顧治面前告狀的,雖然顧治沒有理會,可長久下來,顧徽也覺得沒有意思。
最近皇后還和徐麗人說了什麼,「女子無才便是德」,「作為公主,只需要開開心心的玩樂就好」。
顧徽正在為這些事情煩惱,就擔心哪天父皇想了起來,覺得她年紀大了,應該嫁人了,索性先下手為強。
果然,顧治聽了她的宏圖偉志,眯了眯眼睛,「靈兒要做狀元」
顧徽有些心虛的點了點頭,其實她沒有那麼深遠的想法,只是想要現階段有一個認真讀書的藉口而已,不說的嚴重一點,怎麼能讓顧治重視呢
大概也是逆反心理作祟,從前有那麼多的讀書機會,卻覺得痛苦。
如今在這個對女性讀書有些歧視的朝代,即便心中並沒有那麼多的宏圖偉志,也沒有改變整個朝代的想法,可是被那麼多先生和皇后前後試探教導,她的心中也有些許不服。
是那種類似於「你們不讓我讀書,我偏要去讀,我還要去考試。」的逆反心理。
人就是這樣,被許多人支持著去做,反而會這裡擔憂、那裡不敢,可如果被許多人反對,卻更會起了一番一往無前的勇氣來。
顧徽有時候認真的想了想,覺得大概是前世循規蹈矩慣了,這可能是遲來的叛逆期。
看著小丫頭點頭,顧治有些詫異,卻又有些好似早已料到的事發生的解脫感,這丫頭腿腳短短時,顧治就已經能看出她與其他女兒的不同。
她雖然看起來可愛單純,平時里做事也十分乖巧聽話,從不給他惹什麼大亂子,並不會仗著公主的身份仗勢欺人。
可顧治知道,顧徽的骨子裡就不是個循規蹈矩的。
他有時候會感嘆,覺得這個女兒的性子最像他,也因為這個,對顧徽有著對其他孩子都沒有的偏愛。
這個孩子還說想成為狀元,沒有忘記他們倆的約定,這種類似於「我一往無前只為你」的行為著實打動了顧治,老父親的虛榮心被滿足
顧治眯了眯眼睛,帶著試探。
「你可想好了」
顧徽眼神一亮,知道有可能有戲,連連點頭,「女兒真的想清楚了,不拿狀元,女兒絕不嫁人。」
老天爺啊我只是開玩笑的,如果遇上了美少年還是可以考慮的。
果然,顧治翻了個白眼,毫不留情的嘲諷。
「朕看你就是想賴朕一輩子。」
顧徽狗腿地為顧治捏著肩膀,還拉起他的手左右搖晃著,聲音嬌嬌的祈求著。
「難道父皇不願意養靈兒一輩子嗎,靈兒真的好想好想去哦,父皇父皇求你啦父皇」
「停停停,朕的腦袋都要被你搖暈了。」
顧治舉起手來,揉了揉腦袋,只覺得兒女都是債呀。
「去可以,要穿上男裝反正朕,是什麼都不知道。」
顧徽眼前一亮,吧嗒一聲親在了顧治的臉上。
「多謝父皇」
顧治摸了摸臉上的口水,有些無奈的接過蘇力得遞來的帕子,心卻不可控制的柔軟了下來。
這個孩子,怕是吃定他了。
伸手摸了摸顧徽的腦袋,顧治看著他,眼神溫柔,「靈兒只管去做,萬事有父皇在,什麼都不用怕父皇等著為靈兒加冠戴袍的一天。」
作者題外話:顧徽:我想清楚了,不拿狀元絕不嫁人。
陸言良:臣嫁給公主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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