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戒空聽了,心裡很納悶。
姓蕭的到底為曦甜妹妹做過多少事?
他剛到老雲家的時候,就聽說大水村的那套宅子是姓蕭的蓋的
大滿縣令的官職是他安排的,曦甜妹妹郡主的爵位也是他向皇上爭取來的。
現在就連京城的酒行都是他幫忙開的
小戒空想到這裡,心裡就憤憤不平。
如果他能早點認識曦甜妹妹,肯定比姓蕭的做得更多、更好、更體貼。
看來他有必要管師父要一筆錢了,將來曦甜妹妹如果需要的話,他也能應個急啥的
「哼,你幫忙開的鋪子就了不起呀?小和尚我還非去不可了!~」
小戒空勾了勾唇角,說完,便跳上馬車,拍了拍身旁的座位,「曦甜妹妹,上來吧,咱們出發啦!」
小曦甜「」
你倆一天不吵架是不是憋得難受啊?
唉,算了算了,平常心。
小曦甜正要往前走呢,蕭錦恆忽然拉住她,然後幽幽地看向小戒空,「這是拉貨的馬車,你一個人坐就好,我給曦甜準備了其他馬車」
說完,蕭錦恆吩咐金嬤嬤,「讓孔統領把我的馬車牽過來,送曦甜去酒行!~」
「殿、殿下!」金嬤嬤垂著頭,壓低聲音,「孔統領他他去找嬌嬌公主了,不在府上!」
蕭錦恆聽後,心裡這個氣啊。
這個孔興卓,自打來到京城後,就成天往侯府跑,找他辦點事成著費勁了
早知這樣,他當初就該讓孔興卓十年之內不准談對象,看他還敢不敢玩忽職守。
老麻見狀,笑著迎過來,「殿下莫急,我去把馬車牽過來!~」
「姓蕭的,你故意跟我作對是吧?」小和尚氣得直蹬腿,「你憑啥讓我坐拉貨的馬車?以為自己有車就了不起呀?」
「沒錯!」蕭錦恆冷笑一聲,「是了不起,曦甜坐慣我的馬車了,坐其他車不舒服」
一臉無奈的小曦甜抬頭望天,額角淌下一滴冷汗。
小戒空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叉著腰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專門給曦甜妹妹買輛馬車,以後她再也不坐你的車了!~」
蕭錦恆「」
你真有這個魄力?
要知道,在京城買一輛差不多的私人馬車,都得一二百兩銀子打底,而且還不是最好的。
「戒空,你別折騰了,真的不用呀!~」小曦甜無語至極。
她真服了,兩個人居然能為了一輛馬車爭執起來
他們是吃飽了撐的嗎?
「曦甜妹妹,這件事你就別管了。」小戒空橫了蕭錦恆一眼,抬起下巴,「小和尚我不蒸饅頭爭口氣,讓姓蕭的看看我的能耐,哼」
話落,小戒空便頭也不回地朝鬧市區那邊走去。
「真是個孩子呀,唉」小曦甜微微嘆息。
把酒罈子都送到鋪子後,小曦甜便開始拾掇門面、打掃衛生,又讓老麻大叔請來工匠,打造一張牌匾,名字就叫『甜心酒行』。
『甜』取自小曦甜的名字,『心』則代表誠心或誠信的意思
「小郡主,這麼大的鋪子,咱們兩個人是忙不過來的,得請幾名夥計和一名帳房先生!~」老麻一邊幹活一邊叮囑道。
小曦甜聽後,『嗯』了一聲,「那這事就勞煩老麻大叔啦」
「哎喲,小郡主可不興這麼客氣,奴才能為小郡主鞍前馬後,那是奴才的榮幸呀!~」
老麻樂不可支,見小曦甜額頭上掛滿了汗珠子,便抽出帕子幫她擦了擦,「再說了,我家少爺特地交代過,讓奴才幫您把酒行打理好,缺啥少啥您就吱聲,奴才一定隨叫隨到」
他堅信只要是小郡主支起來的攤子,生意就一定會火。
從前小郡主只幫少爺打理幾天成衣鋪,好傢夥,到現在鋪子的生意都火得不行,每天限量往出賣成衣呢
「老麻大叔,明天我想在鋪子前擺幾張桌子,讓路過的行人嘗一嘗咱們家的酒!~」
常言道酒香不怕巷子深,但如果宣傳不好,再美味的酒也會蒙塵的。
「中,那奴才這就去安排」老麻應了一聲。
「還有,老麻大叔。」小曦甜拉住他,笑了笑說,「以後老麻大叔叫我曦甜就行,不用一口一個小郡主的叫著!~」
她不想以東平郡主的身份來招攬顧客,這樣對蕭錦恆和皇家的影響都不好
大梁國講究為官不從商,哪怕是皇室之人,也不能在外面經商斂財,這個規矩很硬核、很嚴厲。
所以大部分朝中官員都以別人的名義偷偷在外面開鋪子賺錢
老麻愣了兩秒鐘,旋即反應過來,「好,我奴才以後就叫您曦甜掌柜或者雲掌柜!~」
「嗯嗯!」
忙碌了一整天,眼見太陽落到西山那邊去了,小曦甜才想起來自己有件事沒做
「哎呀,本來打算去將軍府看望各位姨娘的,這一忙起來都忘到腦後去啦!~」小曦甜一臉懊惱。
聽說將軍府的二夫人和四夫人被舅舅接到北疆去了,前幾天才送回來。
不知道自己給舅舅開的『猛藥』管不管用。
哪怕有一位姨娘懷上孩子也好啊
「曦甜掌柜,馬車已經準備好了,您是直接回府,還是?」老麻走進來問。
小曦甜猶豫片刻,才吁了口氣,「回府吧,改天再去將軍府看望姨娘們!~」
「好咧!」
雲府大門外。
小曦甜的馬車剛剛停下來,就看到一名男子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朝這邊張望過來
「什麼人?」老麻攥緊鞭子,聲色俱厲,「在雲府門前轉悠什麼?」
看來他得跟少爺提一嘴了,眼下太子和郡主都住在這裡,是該找幾名護院保護他們了
小曦甜聽到動靜,撩開車帘子一看,眼底閃過一抹驚喜,「原來是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