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你來做什麼?」蕭錦恆沉著臉問。
怎么小村童走到哪,他就跟到哪呢,像個小煩人精
小戒空撇了撇嘴,不以為然道「姓蕭的,這裡是曦甜妹妹的府邸,又不是你家,我想去哪就去哪,你管得著嗎?哼!~」
蕭錦恆「」
這小和尚果然伶牙俐齒。
「你要這麼說就大錯特錯了!」
蕭錦恆勾唇淺笑,走到小曦甜面前,很自然地拉起她的小手,「我們這次是要進宮面見父皇,那裡就是我的家,而且我只帶曦甜一個人去」
話落,蕭錦恆幽幽地看向小戒空,「小和尚,皇宮可是皇家重地,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去的!~」
小曦甜聽了,抽出手來,扶額嘆息。
你們兩個又開始了。
「切,住在皇宮有啥了不起的?」小戒空鼻孔朝天,一臉不屑,「就憑我的本事,還不是輕而易舉就溜進去了?」
「是嗎?」蕭錦恆眯了眯眸子,「那你大可以試試,如果被大內高手捉住,可千萬別哭鼻子哦」
「姓蕭的,你別欺人太甚!」小戒空氣得直跺腳,叉著腰道「人家曦甜妹妹已經答應帶我進宮了,你憑啥說三道四的?」
小曦甜「???」
我啥時候答應你了?
蕭錦恆聽後,挺起胸膛,「就憑我是東宮太子,這還不夠麼?」
小戒空「」
哼,每次罵不過我,就把自己的太子身份搬出來,你也就這點能耐了。
「你倆別吵啦!~」小曦甜一臉無語,走到二人中間,「再吵吵嚷嚷的,我就不去了!」
從前嬌嬌姐跟馨玲姐吵,小潔姐來了後,開始跟二龍哥和孫伯伯吵,現在小戒空又跟臭小子吵上了
小曦甜表示很心累呢。
「既然戒空想去,你就帶他去嘛!~」小曦甜嗔了蕭錦恆一眼。
蕭錦恆抽了抽嘴角,怨懟地望著小戒空,「去也可以,但不許說話,進宮後必須得規規矩矩的,見到父皇和母后要跪地請安」
這是宮裡最基本的規矩,如果小和尚做不到,那還是趁早在家待著吧。
小戒空聞言,心裡很不情願,他從小到大都沒給師父請過安,憑啥要給姓蕭的爹娘跪地磕頭啊
小曦甜見戒空皺著小鼻子,便上前拽了他一下,「皇上是咱們國家最大的官,不管誰見到他都得磕頭跪安吶,我也不例外哦!~」
小戒空這麼一聽,心裡總算好受些,點點頭,「那好叭,我勉為其難就答應你啦!」
蕭錦恆「」
你這厚臉皮到底都是跟誰學的?
楚江屯吃過飯後,便去照看鋪子了。
眼下他在京城又開了兩家錢莊,每天日進斗金,生意火爆,但操心的事情也不少
三個小包子跟李管家打了聲招呼,便坐著馬車進宮去了。
皇宮,勤政殿內。
承帝正跟一眾內閣大臣和軍機大臣們商議要事,爭到面紅耳赤時,承帝『啪』地一聲將手裡的玉佩摜在地上,怒斥群臣
「不過是造了幾艘船而已,你們一拖再拖,找各種理由來搪塞朕,這一晃都過去兩三年了,朕連船的影子都沒見到,你們還有啥好說的?」承帝氣得老臉通紅。
工部尚書古寶權聽後,連忙上前拱手,「皇皇上,並非微臣無能,只是咱們國家的船舶業興起太晚,造船工藝太過薄弱,您所要求的巡海戰艦規格和建造難度實在太複雜了,微臣把全國上下最優秀的工匠請過來,也、也造不出來啊」
大梁國的船舶建造歸工部管理,工部又下設水部司,掌管舟船、水事、津糧及海鹽等等。
「那是你們太無能了!~」承帝橫了古寶權一眼,又看向水部侍郎塗慶東,「塗大人,你這兩年除了管朕要錢之外,還為朝廷做過啥貢獻?」
「為了建造那幾艘破船,朕都快把國庫搬空了,可現在呢,船不僅沒造出來,你把餉銀揮霍得一乾二淨,就你這種又無能又貪婪的狗官,還好意思做水部侍郎呢,你連條狗都不如」
承帝破口大罵,氣得直突突。
塗慶東驚惶無措,『撲騰』一聲就跪在地上,「皇、皇上啊,微臣已經盡全力了,可是咱們頭一次建造那麼大的鐵甲戰船,一沒圖紙,二沒經驗,三沒技術人才,您您讓微臣怎麼建造啊?」
唉,他太難了。
說到底,塗侍郎為官這麼多年,還真是一個銅板都沒貪過,主要是屬下那些人太沒用了
楊丞相站在一旁,低垂著頭,噤若寒蟬。
眼下大梁國內憂外患,危機重重,除了要防著北疆的綏支人和蠻人之外,南邊沿海也不太平
海寇猖獗,漁民苦不堪言,所以朝廷亟需組建一支海軍,維持沿海的秩序。
可大梁國立國以來,對海洋的探索幾乎是一片空白,除了會建造小漁船或者畫舫遊船外,他們連戰艦長什麼樣都沒見過,更別說批量建造了
承帝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塗大人,朕再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如果再設計不出戰艦的圖紙,你以後就不用來上朝了!~」
為了能讓兒子順順利利的登上皇位,承帝簡直是嘔心瀝血、夙興夜寐
要想讓梁國追趕上燕國那種水平,還得需要幾十年的時間。
他真怕自己活不到那時候。
塗慶東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水,還想給自己求求情呢,忽然看到趙公公搗著小碎步走進來,附在承帝耳邊嘀咕了幾句
承帝聽後,暗淡的眸子瞬間明亮起來,「啥、啥時候回來的?」
這個臭小子,回宮也不提前告訴他一聲。
皇后要是見到他,指不定咋高興呢
趙公公笑眯眯道「剛到,就在殿外候著吶!~」
要說老趙頭也挺不容易的,在外面轉悠一大圈,遭了不少罪,回宮後瘦了十多斤。
承帝抖了抖衣袖,也不跟大臣們爭執了,忙不迭地跑出勤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