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大夫,你看我像是那種不行的男人嗎?
「並非是身體的原因」姜學士落下一子,面無表情道「只是還沒遇到投緣的人罷了!~」
關仲伯「???」
投緣?
等你找到有緣人,恐怕頭髮都白了。
「愛情要主動出擊,你整天坐在這裡陪老夫下棋,媳婦又不會從天上掉下來,所以你要」
「關大夫,姜先生!~」
不等關仲伯把話說完呢,牛彩霞便端著一碟點心走進來
這是她親手做的小月餅還有桂花糕,為了烹飪這些點心,牛彩霞專門為自己搭了一個小土窯,可以烘焙糕點和做熟食。
姜學士見到牛彩霞的一瞬,眼睛一亮,連忙跳下大炕,「彩霞啊,你做好點心告訴我一聲就行,咋還親自送過來了」
接過托盤的剎那,姜學士不小心碰了一下牛彩霞的手背,後者像觸電一般,激靈靈打了個冷顫,「沒、沒事,反正這裡離廚房又不遠,我一路過就送來了!~」
不得不說,姜先生長得確實很妖孽,白皙的臉蛋比女孩子的皮膚還要細嫩光滑
牛彩霞心跳加快,臉頰微紅,慢慢低下頭去。
姜學士更是心花怒放,直接笑彎了眼睛,「彩霞,下午我想去縣城買點東西,要不、要不你陪我一起去吧」
許是長期幹活的緣故,讓牛彩霞的皮膚顯得特別粗糙。
姜學士想給她買點護膚的東西,畢竟是女孩子,哪有不愛美的。
牛彩霞聽後,臉頰更紅了,連忙搖頭,「不、不行,一會兒我還要去溝溝湖買泥鰍,金山考上秀才了,大娘想要慶祝慶祝呢」
孤男寡女結伴出行,難免會被村民們說三道四。
更何況牛彩霞還是個寡婦,平時的一言一行更得注意一些
姜學士聽了,隱隱有些失望。
看來想把彩霞約出去,還不太容易呢。
關仲伯捻著菸袋鍋,目光在二人身上掃來掃去。
老夫坐在這兒是不是有點礙眼啊?
「咳咳」
關仲伯跳下炕,拍了拍屁股,「彩霞啊,剛剛姜先生還說自己年紀不小了,想找個媳婦過日子吶,依老夫看,你就挺合適的,畢竟小玖紅都管姜先生叫爹了,你不能讓玖紅打小就沒父親吧?」
姜學士「」
牛彩霞「」
老關頭,你說話能不能別這麼直白啊。
怪不好意思的。
見兩個年輕人都是一臉羞赧、怯生生不敢表白的樣子,關仲伯無奈地搖搖頭,「老夫突然想起來要出去數螞蟻,你們兩個慢慢嘮吧,我走啦」
說完,關仲伯便叼著菸袋鍋,大搖大擺走了出去。
牛彩霞緊緊絞著衣袖,沉默良久才道「那個、那個我去溝溝湖買泥鰍了,姜先生,再再見!~」
姜學士眨了眨眼,心臟『嘭嘭』亂跳。
眼前這麼好的機會他要是把握不住,那他還算是男人嗎?
「彩霞!」姜學士上前一步,攔住牛彩霞,「我陪你一起去買泥鰍」
牛彩霞既沒點頭也沒搖頭,而是快步回到正堂,拎起一隻竹筐出門了。
姜學士滿心歡喜,忙不迭地跟了上去
就在二人離開不久,雲家大門外趕來一輛馬車。
恰巧蕭馨玲出來遛狗,就見雲金河攙著慕容晴步下馬車,姚金聖和孫天秀笑嘻嘻地跟在後面。
「馨玲姐!~」雲金河拱了拱手。
蕭馨玲咯咯一笑,「金河,你咋回來了,國子監提前放假了嗎?還是說,你被先生給攆回來了?」
雲金河「」
馨玲姐,你這眼光也太銳利了吧?
直接就看清事情的真相了?
雲金河輕咳一聲,目光躲閃,「沒、沒有,國子監出了點事情,暫時休學一個月,所以、所以便回村看看家人」
「對對對!~」姚金聖連忙上前附和,「國子監正在裝修吶,所有學生都放假了,我和天秀回家也沒啥意思,便來大水村耍耍!~」
蕭馨玲「」
你們擱這忽悠鬼呢吧?
朝廷是想把國子監拆了重建嗎?
這些話你們騙別人可以,卻騙不了蕭馨玲
她好歹在國子監念了三年女學,而且父皇很重視教育問題,就算國子監重新裝修,也不會放假一個月,所以這裡面一定有蹊蹺。
「不說實話是吧?」蕭馨玲一屁股就坐在雪靈背上,抱著胳膊,「用不用我去告訴大娘和大伯,就說你們無故翹課,不好好念書呀?」
雲金河「」
馨玲姐,我到底是哪裡得罪你了,你咋像個欠登似的?
慕容晴見狀,連忙上前打圓場,「馨玲姐,不是你想得那樣!~」
「那是啥樣?」蕭馨玲翻了個大白眼。
慕容晴左右看了看,見無人經過,這才湊到蕭馨玲耳邊嘀咕了幾句
蕭馨玲聽後,表情由平靜轉為慍怒,最後氣得五雷轟頂、七竅生煙,「奶奶的,楊丞相一生光明磊落、堂堂正正,咋就生了這麼一個渣渣兒子?金河,金聖,天秀,你們打得好,咋不揍死他呢,哼!~」
回頭她跟父皇說說了,讓父皇收拾楊丞相一番
子不教父之過,楊景芮能囂張到這等程度,肯定是楊丞相慣出來的。
慕容晴微微一笑,「所以還請馨玲姐為我們保密,不要把金河休學的事情告訴大娘他們!~」
如果這事被趙桂花知道,那還得了?
金河在趙桂花心中,是完美無缺的孩子,從小就懂事聽話,不打架、不鬥毆、不罵人
慕容晴怕趙桂花知道此事後心臟受不了。
蕭馨玲想都沒想就點點頭,「好叭,我不說就是了」
但她得跟小哭包支吾一聲,讓小哭包狠狠收拾楊丞相一頓。
幾人又在大門外聊了聊蝗災的事情,便走進院子給顧氏請安去了。
與此同時,縣城的一家客棧內,傳出一陣痛苦的呻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