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瞎了你的狗眼,連我們老爺和少爺的馬車都敢攔,你不想活了?」
「哼,老傢伙,別以為你上了歲數,我們就不敢削你,識相的話就麻溜的滾開,別逼我們動粗」
車內,慕容濤濤眉頭微蹙,瞥了阮公公一眼,「怎麼回事兒?」
阮公公也是一臉懵圈,連忙拱手,「國師大人莫急,奴才先下去瞅瞅」
說完,阮公公便放開拂塵,撩開車帘子跳了下去。
只見馬車前方坐著一名白髮老頭子,他身旁放著一隻大木箱子,箱子上還高懸著一面小旗,亮堂堂的大字印在上面,赫然是一個『命』字
阮公公見狀,氣鼓鼓地走過去,「喂,老東西,你居然敢坐在官道中央,妨礙過往的交通,就不怕被馬車撞死?」
真是諸事不順啊,他們剛剛到達大梁國的地界,就碰到這種潑皮無賴
老者眯縫著眸子,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智慧模樣。 ✷
他抬眸看向阮公公,然後掐了掐手指頭,「老夫乃是玉皇大帝坐下的神算老君,今日下凡,便是來阻止一場災禍的」
阮公公「???」
阻止災禍?
我看你滿臉都是災禍,一副活不久的死樣子,你還是先顧好自個兒吧
「大膽刁民!~」阮公公面色一沉,怒聲呵斥,「少在這裡裝神弄鬼,你可知馬車內坐著的是誰?萬一把我家少爺惹惱了,你的腦袋就得搬家!」
是不是大梁國的百姓都像他這樣不知好歹、胡攪蠻纏?
阮公公覺得,像這種貨色,無非就是想攔路討要幾個銀錢罷了
至於算命,他還是回家自己慢慢玩吧。
老者聞言,哈哈大笑起來,「老夫這些年給人算命解卦,就從來沒算錯過,老先生若是不信,我可以幫你算一算命格和出身,如果算得八九不離十,老先生可以賞賜一些銀錢,若是不准,那就當老夫放了個屁,你看如何?」
阮公公「」
這老東西,還挺執著。
反正皇上和國師大人是秘密出行,幾乎沒人知道他們的行蹤和身份,讓這老東西算一卦也無妨,就當是逗樂了
想到這裡,阮公公抱著胳膊,似笑非笑道「那好,你就算算我從哪裡來,是幹什麼的,如果算得准,我重重有賞!~」
老者聽後,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的暗光,朝阮公公招了招手,「過來,讓老夫幫你看看手相!」
阮公公「」
事還不少。
「嗯,你這手相有點亂套啊!」老者捏著阮公公的手,表情有些複雜,「老夫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個太監吧?」
此話一出,阮公公面色陡然一驚,連忙抽出手來,「話、話不要亂說,你才是太監呢」
這人,難道真是玉皇大帝的神算老君嗎?
只看了一眼手相,便知道他是個閹人
老者心裡暗笑一聲,沒錯,你眼光挺毒辣,俺確實是個太監,咱倆還算是同行呢。
「你不僅是個太監,還是宮中的大內總管,平日裡專門伺候國師大人的飲食起居和生活雜事,我沒說錯吧?」老者繼續說道。
這次,不等阮公公震驚呢,就連馬車裡的慕容濤濤也坐不住了
這老頭子到底是何許人也?
為什麼輕而易舉地就看破了他們的身份?
難道明帝和國師出行的計劃被泄露出去了?
「真是一個與眾不同的算命先生」慕容濤濤稚嫩的童音傳了過來,語氣中帶著些許冷意和輕蔑,「看來老先生對大燕國頗為了解,居然想方設法在這裡攔住我們,真是辛苦你了,呵呵!~」
話音落下,慕容濤濤緩緩步下馬車,背著小手走到老者面前,「既然老先生精通算卦之術,那不妨幫我算一算,我是何人?」
哼,大白天在這裡裝神弄鬼、故弄玄虛,簡直比小孩子都幼稚
老者聽後,悻悻地看了慕容濤濤一眼,「這還用說嘛,公子貴氣逼人、氣質非凡,一顰一動都帶著王族風範,恐怕連燕國的皇帝都無法比擬,您是什麼身份,就不用老夫明說了吧?」
正坐在馬車裡酣睡的明帝忽然打了個噴嚏,然後吧嗒兩下嘴,繼續睡去了
慕容濤濤輕笑一聲,「好一個神算子,居然能看透別人的命格,晚輩佩服,佩服!~」
弄虛作假、虛與委蛇,你當別人是傻子嗎?
老者嘿嘿一笑,撓了撓頭髮,「公子過獎啦,主要是老夫跟玉皇大帝太熟了,這人間的所有事情,老夫都知道個七七八八,所以公子若不想惹上禍事,就馬上掉頭回去吧,前方危機重重,老夫怕您掉進火坑裡呀」
慕容濤濤差點笑出聲來,心裡是又氣憤又無語,真想衝過去揍他一頓。
強壓住惱怒的情緒,慕容濤濤幽幽冷笑,「老先生,想必你攔路至此,是有任務在身吧?攔住我們對你有什麼好處?我們進入大梁國腹地,對你又有什麼壞處?如果你能一一回答上來,那本公子便既往不咎、饒你一條老命,若回答不出來,我就把你綁起來吊在樹上,看你還敢不敢出來忽悠人!~」
老者「」
我就說嘛,燕國國師智慧超群,一眼便能識破這種小伎倆,可殿下非讓他來冒險。
現在好了,他是走也走不了,說也說不清楚了
「公子言重了,老夫、老夫這麼做,全是為了公子的安全考慮啊!~」老者擦了擦冷汗,喃喃解釋道。
阮公公聽了,朝慕容濤濤拱了拱手,「少爺,咱少跟這個老東西廢話,不如直接殺了他,以免夜長夢多啊」
「不!」慕容濤濤冷眸一眯,盯著老者看了片刻,「我倒是覺得,這小老頭挺有意思的,不妨把他抓起來跟咱們一起同行,路上也能解解悶啥的!~」
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