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朋友,雲金河當然希望姚金聖和孫天秀能考個好成績,不然,自己日日夜夜所付出的辛苦就打水漂了
其實在輔導功課方面,慕容晴也出了很大力。
而且她的教導方式很超前、很靈活,針對某一道題,她可以用通俗易懂的方式教給兩個笨學生,讓他們在短時間內領悟到解題的奧秘
「很希望他們能通過吧?」
雲金河正轉來轉去,急得火燒眉毛呢,忽聽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回頭望去,就見楊景芮手持摺扇,一臉淡然地看著雲金河。
「楊公子?」雲金河挑起眉梢,心裡有些詫異。
自打從博才書院來到國子監後,雲金河跟他幾乎沒有任何交流,所以楊景芮突然上前搭話,讓金河覺得很奇怪
楊景芮微微一笑,「雲公子若是需要幫忙,我可以跟我爹言語一聲,不過是往國子監塞兩個學生而已,這事並不難辦!~」
雲金河「」
如果一定要托關係,那他直接去找小太子好不好?
這把你給嘚瑟的。
「不用了,多謝楊公子!~」雲金河心裡翻了個大白眼,轉過身去,不想搭理他。
楊景芮知道金河跟他不對付,但這並不影響他追姑娘
「金河,其實我找你還有別的事情!」楊景芮沉吟片刻,緩緩開口。
雲金河回頭瞥了他一眼,皺了皺眉,「啥事?」
一看這小子眉飛色舞的,就肯定沒啥好事
果不其然,只見楊景芮從袖中摸出一支做工精美的玉笛,遞到雲金河面前,「金河,麻煩你幫我把這支笛子送給慕容姑娘,就說過幾日丞相府要舉辦家宴,我想邀請她來府邸做客!~」
雲金河「」
瞧瞧,這小子居然還惦記慕容晴呢,也不問問人家姑娘喜不喜歡你,就開始偷摸送禮物了。
雲金河看都沒看笛子,冷笑一聲,「既然是楊公子給慕容姑娘準備的禮物,那最好由你親自送給她,我很忙,沒空幫人傳禮物」
楊景芮「???」
脾氣挺暴躁呀。
瞅你這陰陽怪氣的模樣,恐怕早都喜歡上慕容姑娘了吧?
「好!~」楊景芮收回玉笛,哂笑道「既然雲公子不願意幫這個忙,那我也不會強求,不過有一句話我要送給雲公子」
雲金山眯了眯眸子,沒有言語。
楊景芮朝前走了兩步,在與雲金河擦肩而過時,淡淡一笑,「看得出來,你也喜歡慕容姑娘,那咱們不妨公平競爭一番,本公子給你三個月的時間,若是慕容姑娘心甘情願地跟了我,你便趁早收拾東西回到你的窮山溝去,別在本公子面前礙眼」
雲金河聽後,氣得五雷轟頂,肺子都快氣炸了。
他猛地轉過身來,怒視楊景芮,「我憑什麼跟你打賭?」
仗著自己老爹是當朝丞相,在國子監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雲金河自詡見過很多臭不要臉的人,但像楊景芮這樣公然擺爛的貨色,他還是頭一次見到
「就憑我有信心!~」
楊景芮拍了拍手中的摺扇,不慌不忙道「論身世、論地位、論長相和才學,你哪有一點比得過我?正所謂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想必慕容姑娘也不願意跟你過窮苦日子吧?」
雲金河「」
你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呀?
就沖你剛才這番離譜的言論,慕容姑娘也不帶搭理你的。
得了巴瑟,像個猴兒
「不好意思楊公子,我不從跟人打這種無聊的賭,教室內正在考試,楊公子若沒什麼事就請離開吧,別影響我朋友做題!~」雲金河不冷不熱道。
太膈應人了。
楊景芮撇了撇嘴,「好,雲公子,有句話叫騎驢看唱本,咱們走著瞧吧,哼」
說完,他便邁著四方步,哼著小曲離開了。
望著楊景芮的背影,雲金河氣得牙根發癢,真想衝過去胖揍他一頓。
恰在這時,教室的門被推開了,錢院長捧著兩套試題緩緩走了出來
雲金河見狀,連忙迎了上去,「錢院長,他們考得咋樣?」
姚老爺對姚金聖和孫天秀充滿了莫大的期待,若這次落榜了,雲金河也很沒面子
錢院長板著臉,「老夫還沒閱卷,怎知道考的好不好?金河啊,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回頭到老夫家裡吃個便飯吧!~」
現在雲金河跟慕容晴已經搬到雲府去住了,跟錢院長做鄰居,每天上下學還能蹭一下馬車
而且趙桂花經常給兒子郵一些醬菜和山野貨過來,錢院長有事沒事都到雲府去轉悠一圈,目的就是解解饞。
「好,學生今晚去拜訪院長大人」雲金河拱手一禮。
順便再帶點干蘑菇和干木耳啥的,錢院長就好吃這一口。
錢院長『嗯』了一聲,左右看看,見無人經過,便湊到雲金河耳邊,「別忘了帶點豬肉乾和羊肉乾,那玩意老下酒了!~」
雲金河「」
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學生記著吶!」雲金河哭笑不得。
錢院長離開後,姚金聖和孫天秀從教室走了出來。
見二人低頭耷拉腦的樣子,便知道他們沒有考好
「咋樣,卷子難不難?有沒有不會做的?」雲金河上前問道。
姚金聖長嘆一口氣,抬頭望天,「老天爺呀,這世界上為啥有考試這種東西啊,您快大顯神通,把所有的試卷都燒光吧!~」
雲金河「」
這傢伙,抽什麼風?
「天秀,你來說,到底考得咋樣?」雲金河問孫天秀。
孫天秀微微嘆息,「許是基礎沒打好,所以做題的時候有些吃力,不過我對自己寫的文章還是很有信心的」
這次考試總共有三個科目,算學、法令和政論,最後只看總成績。
所以說,要是偏科嚴重、且能正常發揮的話,那也能湊合及格。
「那就好!」雲金河微微一笑,總算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