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的內容非常簡短,只有寥寥幾個字查詢未果,線索中斷
慕容晴眉頭微蹙,臉色有些蒼白。
「怎麼會這樣呢?之前明明都快找到他了,線索就這麼斷了?」
她越想越納悶,回頭看了信鴿一眼,便匆匆走進書房
自打雲老頭和顧氏他們回村之後,京城雲府的大宅子就給慕容晴和雲金河居住了,平日有李管家幫忙打理著,也不算太操心
誰料剛推開書房的門,就見雲金河扶著額頭,正埋頭看書。
慕容晴微微一愣,乾笑一聲,「金河,你、你還沒睡呀?」
「唔?」雲金河抬起頭,看了看慕容晴手中的書信,詫異道「往天這個時候我也沒睡啊,慕容姑娘手裡拿著的是什麼?」
這幾天他就覺得慕容姑娘有點不對勁兒,好像有什麼事情瞞著他
「沒什麼,只是想給家裡寫封書信,問問大伯大娘他們到家了嗎?」慕容晴笑了笑說。
雲金河『哦』了一聲,站起身,走到慕容晴面前,「慕容姑娘,不管我娘說啥做啥,你都別往心裡去,她心眼不壞,就是總愛犯糊塗」
趙桂花對慕容晴的態度和刁難,讓雲金河簡直操碎了心。
在博才書院的那段時間,要不是慕容姑娘細心照料他,他學習成績也不會名列前茅
「我知道!~」慕容晴點點頭,默默收起了書信。
「正好,我有一道題不會解,想請慕容姑娘幫忙看看」雲金河說著,在書桌上抽出一張試卷,遞給慕容晴,「這是國子監新出的模擬試題,據說是錢院長親自出的,很有難度呢!」
慕容晴拿過來,淡淡掃了一眼。
確實有點難度,解題也需要時間
「咱們先把這些數拆開,然後分別代入公式,你看!~」
兩個年輕人在書房解起題來,一晃便到了後半夜。
待雲金河困得睜不開眼,回去睡覺後,慕容晴才捻著毛筆,在紙上回了一封書信,綁在信鴿上,放飛出去
次日上午,國子監教室內。
雲金河像往常一樣坐在座位前,看著門外一大群學生跟在楊景芮身後轉悠,被迫聽著各種奉承討好的話
他低頭摸了摸腰上的玉佩,微微一笑,隨後展開書本翻閱起來。
恰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冷嘲熱諷,「喲,楊公子一回到京城可真風光啊,瞧把他嘚瑟的,就差飛上天、跟太陽肩並肩了」
「我覺得也是,這做人啊,就應該低調點,楊公子的老爹要不是丞相的話,他能被人捧這麼高嗎?」
雲金河聽這動靜有點熟悉,便合上書本,朝外面走去。
誰料他剛跨過門檻,就『撲騰』一聲撞在一個肉乎乎的懷抱中
緊接著,畫風突然一變,他被兩道熟悉的身影壓在地上,像疊羅漢似的,傳出一陣歡笑聲。
「哈哈哈,金河,俺倆來找你啦!~」
「金河,有沒有想我倆啊?」
雲金河「」
不會是那兩個貨吧?
果不其然,只見姚金聖和孫天秀像兩個大活寶,一個揪著雲金河的耳朵,一個捏著他的鼻子,笑得眼睛都沒了
雲金河「???」
你倆這速度也忒快了,是從博才書院飛來的嗎?
完了完了,以後他在國子監肯定無法安生了
「別鬧,這裡是國子監!~」雲金河推開二位,左右看了看,就見楊景芮站在不遠處,淡淡地盯著他們。
剛才那番冷嘲熱諷的話楊景芮聽得清清楚楚,所以心裡有些發堵
「走了走了,今晚去我家吃飯!」雲金河收回目光,把姚金聖和孫天秀拽走了。
當天下午,錢院長就把雲金河叫到辦公房。
「金河啊,這兩個學生本院長就交給你了,你可別讓本院長失望啊!~」錢院長笑眯眯道。
雲金河「」
你這樣我會有壓力的。
那兩個廝是啥德行,他太清楚了,要想通過錢院長的考試,簡直是難如登天。
「學生儘量教會他們!~」雲金河拱了拱手。
至於他們能不能學進去,他也無法保證
「好,有你這句話就好,去吧!」錢院長道。
是夜,姚老爺買了一大堆東西來到雲府,特地來感謝雲金河。
慕容晴帶著幾名雲府下人在廚房忙著做菜,姚金聖和孫天秀在正廳玩歡了,又是扔骰子,又是畫小人,一點正形都沒有
雲金河扶額嘆息,徹底無語了。
「雲公子,我家金聖能不能留在國子監,就全靠你啦!~」姚老爺拍了拍雲金河的肩膀,一臉欣賞,「所以這段時間,就讓金聖住在雲府吧,伙食費和住宿費我會讓管家送來的」
話落,姚老爺看了眼嬉皮笑臉的孫天秀,無奈地嘆口氣,「那貨的生活費,我也包了!~」
能怎麼辦,誰讓孫天秀是金聖和金河的好友呢
雲金河應了一聲,「姚大叔,我儘量教會他們哈!」
於是從第二日開始,雲金河身後就多了兩個小跟班。
做為國子監的旁聽生,在課堂中,姚金聖和孫天秀像兩尊大佛似的,一左一右坐在雲金河身邊,簡直是形影不離
為了提升他們的學習成績,雲金河制定了一套完整的計劃,二人若敢不聽,他就去找姚老爺告狀。
正所謂只要功夫深,鐵杵也能磨成針,不肖半個月,二人果然有了轉變。
主要是他們不敢不聽啊,稍稍頑皮一些,姚老爺就拎著鞋底子過來,專往姚金聖和孫天秀的屁股上削
京城這邊暫且不提,眼下大水村確是一番如火如荼的景象。
只見雲家大宅子隔壁,一大群工匠正忙著打地基、蓋房子,蕭金峰帶著二龍子親自幹活,不嫌髒、不嫌累,跟工匠們打成一片
雲老頭也領著大滿、二滿和金小樓種地去了,大水村的田間遍布著密密麻麻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