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圍觀學生們指著姚金聖和孫天秀,捧腹大笑,笑得肚子都疼了。
哎呦,這兩個逗貨,咋這麼搞笑呢。
姚金聖爬起身,揉了揉屁股,怒喝道「笑什麼笑?都給我閉嘴」
此話一出,姚金聖的兩名護衛擠進人群,把少爺擋在身後。
做為京城首富的兒子,出門自然是要帶護衛的,但也只限於在郡守縣一帶。
上次去老雲家過年,姚金聖就把兩名侍衛給轟跑了
學生們知道姚金聖后台很硬,不敢招惹他,又嗤笑了兩聲後,便搖頭晃腦地離開了。
人群一散,孫天秀也看清了榜上前三的名字。
雲金河赫然排在第二名,這要是殿試考試的話,第二名可就是探花郎了
「哈,哈哈,我就說嘛,金河肯定能考上,金聖,我沒說錯吧,那小子真爭氣啊!~」孫天秀激動得語無倫次,大鼻涕淌出來了也來不及擦,衝出去就往雲金河的住處跑。
姚金聖見狀,連忙喊道「誒誒誒,你個夯貨,倒是等等我啊,這麼大的喜事,應該由我來告訴金河」
於是兩名同窗有說有笑地離開了書院,找雲金河報喜去了。
考第一名的學生名叫楊景芮,是當朝楊宰相家的貴公子。
之所以要到博才書院來念書,就是想通過自身的努力往出考,讓其他學生看看,並非高官家的孩子都是走後門進入國子監的
但楊景芮在書院的評價褒貶不一,有人說他只是走個形式罷了,往後就算沒考上舉人或進入殿試,將來也能繼承楊宰相的衣缽,進朝為官的。
也有人說他自幼便得到良好的家庭教育,學習環境跟普通人家的孩子天差地別,若是這樣都不能考個好成績,那真是草包中的草包了
楊景芮這個人暫且不提,話說姚金聖和孫天秀二人衝進小院時,見金運河正掄起斧子劈柴。
牆根下放著一大摞劈好的柴火,廚房內冒著熱氣,砧板上擺著一帘子餃子,水已經燒開了,等會兒雲金河打算下點餃子吃。
就算沒有慕容姑娘在,他也能照顧好自己,只是有些麻煩罷了
「哎呀,金河,你還劈啥木頭啊,快過來,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姚金聖笑呵呵道。
孫天秀聽後,瞪了他一眼,「憑啥你先說,明明是我先進來的!」
姚金聖面色一噎,轉了轉眼珠子,「因為、因為你把摔了,你自己看,我這屁股都摔腫了!」「這也能怪我?」孫天秀狂抽嘴角,「誰讓你在上面不老實的,活該!~」
雲金河「」
其實就算他們兩個不說,雲金河也能猜到是什麼事。
他並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矯情人,而是不知道酒樓開張後生意會那麼火爆,所以才為學費的事情犯愁的
「是考進前三名了嗎?」雲金河淡淡開口。
姚金聖一聽,嘿嘿一笑,比劃了一個剪刀手,「第二名,金河,你說你咋這麼尿性呢,我看那成績都快超過楊景芮了,要不是他背景太硬,馮大人肯定讓你當第一名」
當朝宰相乃文官之首,禮部尚書在楊宰相的手底下做事,當然不敢給楊公子低分了。
若是殿試的話,成績會更公平一些,因為試卷糊名,承帝又親自閱卷,不分高低貴賤,只看文章寫得好不好、觀點清不清晰
「是啊金河,你跟我的出身差不多,都是鄉下的孩子,這為啥差距就這麼大呢?」孫天秀搓了搓手,「我現在一看到那些亂七八糟的試卷,腦子就發懵,下次考試,只要我能考進前一百名就燒高香了!~」
雲金河微微一笑,「只要用心,成績會提高的,你們兩個都沒吃飯呢吧,我包了蘿蔔餡餃子,一起吃吧」
說完,雲金河放下斧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朝廚房走去。
姚金華見狀,連忙推了一下孫天秀,「誒誒,你快去跟金河坦白啊!~」
孫天秀「???」
坦白啥啊?
「哎呀,就是咱們偷偷給他家裡人寫信的事情啊!」姚金聖一臉焦急,憂慮道「這事要是不早點說清楚,日後讓金河知道了,肯定會埋怨咱們倆的!~」
孫天秀「」
為啥讓我去說,主意是你出的,信的前半部分是你寫的,黑鍋倒是讓我自己背了。
「我不去!~」孫天秀側過臉去。
姚金聖見了,陰惻惻笑道「如果我給開一個讓你無法拒絕的條件呢?」
「啥條件?」孫天秀好奇。
姚金聖湊到他耳邊,嗡嗡嗡的嘟囔起來
孫天秀越聽越開心,簡直是喜不自勝,重重點頭,「哦了,我去說,但你不要食言!~」
「嗯哼!」姚金聖聳了聳肩。
其實姚金聖是許諾孫天秀,日後金河去國子監念書了,只剩下他們兩個也沒啥意思,便想著把孫天秀也整到國子監去
只要有他爹在,萬事都能擺平。
中午兩名同窗留在金河這裡吃餃子,把偷偷寫信的事情說出來,金河也沒太大的反應,只讓二位以後別瞞著他做這些事情
與此同時,遠在西北的某個山坳中。
冷冽的寒風像刀片一般掠過山巒,在山坳的終點打了個旋兒,然後又朝反方向猛撲過來。
雪地中行走著四個人,他們鞋上綁著木頭板子,手執木棍,每向前走一步都很吃力
這些人正是出外尋寶的上官芳兒、慕容晴、雲三滿和雲四滿。
「我說慕容姑娘,誰會把寶藏藏在這種鬼地方啊,你再看一眼地圖,咱們是不是迷路了?」雲四滿喊道。
這種地方馬車和馬爬犁無法同行,一行人便把行李和車輛留在山下的客棧,步行上山尋寶
慕容晴揉了揉眼睛,看著前方,「不會錯,再找找看!~」
大方向沒有錯,具體能不能找到寶藏,就看他們的運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