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別愣著了,快點進屋吧!」男子笑眯眯地迎上來,「我爹就在屋裡呢,先讓他幫這位姑娘看病,我去準備晚飯哈」
說著,男子撩開房門的布帘子,「請吧!~」
雲大滿皺了皺眉,沒動地方,「你叫什麼?」
男子微微一怔,上下瞟了雲大滿一眼,心裡暗罵,這死玩意倒是挺警惕,上來就問他叫什麼
「我姓郭,你叫我郭老四就中!~」郭老四回道。
上官芳兒捏著雲三滿的衣角,嘴巴噘得老高,「我不喜歡這個地方,回家,回家」
滿院子都是骯髒惡臭的糞便,連個茅廁都沒有,這會是郎中的家嗎?
雲三滿很尊重芳兒的意見,如果她不想看病,雲三滿也不會強求。
「行,咱們走,大哥,把馬車牽出去吧!~」雲三滿拉著上官芳兒的手,轉過身,「我聽說出了這個村子,再走一個時辰便有坐縣城,今晚咱們就住在那裡吧」
他也不相信一個郎中家會這麼埋汰。
恐怕連小孩子都能看出這裡有問題。
而且馬車上還裝著一路收來的皮子和乾貨,萬一半夜被那群村民偷跑的話,他們這一趟算是白玩了
郭老四見三人要走,連忙上前攔住他們,「誒誒誒,你們這是幹啥?來都來了,起碼讓我爹看看病再走啊,就是摸摸脈而已,你們緊張啥呢?」
「摸脈就能看好病?」雲大滿眉頭緊鎖,「她得的可是瘋病,不是感冒發燒!~」
郭老四聽後,撓了撓頭髮,「哎呀,你說得這些我也不懂,但摸完脈後,才能對症下藥啊,對不對?」
雲三滿聞言,湊到上官芳兒的耳邊,輕聲問道「芳兒,你想看病嗎?」
如果她不想,那也沒必要浪費時間了
上官芳兒表情有些複雜,猶豫半天,才蔫蔫地點點頭,「那、那好叭,等看完病,你給我買綠豆糕吃!~」
雲三滿忍俊不禁,「好,給你買一大包!」
片刻後,三人終於跟著郭老四走進茅草屋。
入目處只有一鋪大炕,爐子旁邊就是碗架子,做飯睡覺都在一間屋子
炕上坐著一名面相猥瑣的老頭子,他長得乾巴巴的,嘴裡叼著旱菸卷,像是得了什麼疾病,手微微抖動個不停。
那炕上的棉被和褥子已經髒得沒法說了,伸手摸一下,被子硬邦邦的,上面全是汗泥
「爹,這位姑娘得了瘋病,你幫她瞅瞅啊,我去沏茶!~」郭老四笑著道。
話落,他走到碗架子前,拿起兩隻二大碗,抓起一把黑乎乎 『茶葉』扔進去,然後拎起燎壺沖泡開來。
老頭子直勾勾地看著上官芳兒,忽然彎起嘴角,「嚯,這麼帶勁的姑娘得了瘋病,確實白瞎了,來來來,我幫你號號脈」
他隨手把旱菸卷扔到地上,然後搓了搓手,往炕沿邊挪了挪身子。
上官芳兒心裡有點抗拒,躲在雲三滿的身後不肯出來。
「喲,這姑娘咋還怕見生人吶?哈哈!~」老頭子哈哈大笑起來,解釋道「你放心,我這醫術不說是妙手回春吧,也算是藥到病除了,來,讓我摸摸!」
雲大滿「」
你如果真懂醫術,為何自己的手抖得那麼厲害?
他可不相信醫者不自醫那種鬼話。
「去吧!~」雲三滿拍了拍上官芳兒的肩膀,然後挨著雲大滿坐下來。
郭老四連忙把兩碗『茶水』遞過去,笑嘻嘻道「我們家沒啥好茶葉,你們湊合喝點,解解渴哈」
雲大滿和雲三滿確實渴了,在路上沒有保溫壺,他們喝的都是涼水。
一看到這熱氣騰騰的茶水哥倆的嗓子眼就一陣發乾,於是也沒多想,二人幾口就把茶水灌進了肚子。
「這茶水味道咋有點怪呢?」雲三滿抹了抹嘴。
雲大滿也感覺到了,但沒表現出來
他偷偷把手伸進袖子,摸到一隻藥瓶,心裡才穩妥一些。
趁著郭老四和老頭子不注意,雲大滿快速打開藥瓶,摸出兩粒白藥片,自己吃了一粒,又給雲三滿一粒。
這是臨出發前,妹妹給他的解毒藥。
大部分蒙汗藥和迷藥都能解開,算是通用的解藥了
雲大滿一早就發現這戶人家有問題,所以才留個心眼,不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雲三滿嚼了嚼就把藥咽進肚子,然後扭頭看著那名『老郎中』。
「這姑娘的手長得白白淨淨的,一看平時就不干農活!~」老頭捏著上官芳兒的手,又摸了摸她的手背。
雲三滿見狀,火氣『蹭』地一下就上來了,「喂,你往哪兒摸呢?脈搏長到手背上了是吧?」
這傢伙的,上官芳兒的手心手背被他摸了個遍
老頭見他們喝了茶水,說話也更有底氣了,「我是郎中,我想摸哪兒就摸哪兒!~」
「你這叫人話?」雲三滿怒上心頭,猛地站起身。
忽然,他腦袋一陣天旋地轉,眼睛開始冒花,看東西也模模糊糊的
雲大滿同樣有這種感覺,他心裡納悶,難道是妹妹給的解藥不管用嗎?
其實並非這樣,只是人體吸收解藥需要時間,哪能馬上就見效呢?
雲三滿怒氣沖沖地指著老頭子,本想上前把上官芳兒拉回來,誰料剛往前邁一步,他就兩眼一黑,然後『撲騰』一聲倒在地上
雲大滿扶著炕沿站起身,一雙眸子溢滿了熊熊怒火,怒聲罵道「狗東西,你們今天要是敢碰芳兒一下,我、我」
「你就怎麼樣啊?」郭老四拍了拍他的臉,壞笑道「你連路都走不了,還想著跟我們大幹一場啊?嘿嘿,你放心,我和我爹一定會『照顧』好這位姑娘的!~」
「畜生,牲口,咳咳!~」雲大滿滿腔怒火,最後軟軟地癱在地上。
上官芳兒見狀,嚇得嚎啕大哭起來,「嗚嗚,大滿,三滿,你們咋的了,嗚嗚」
她哭得越大聲,郭老四二人就越興奮。
也不管上官芳兒願不願意,爺倆直接把她拽到炕上,開始撕扯她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