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套玩意,不削她一頓能行嗎?
雲二滿要是再忍氣吞聲的,他還算是個男人?
「你個遭瘟的東西,我今天整死你」
雲二滿瞪著一雙眼睛,掄起胳膊,照劉翠蓉的臉上就『啪啪』扇了兩個大比兜。
這兩下打得可不輕,劉翠蓉只感覺眼睛冒花,耳朵也『嗡嗡』亂叫。
她『嗷』地一聲趴在地上,半死不活地哭了起來 ★
陸氏見狀,衝過來就跟雲二滿撕吧起來。
劉翠蓉再不堪那是她的親閨女,既然二滿已經跟她離了,還動手打人,那就是他的不對。
所以陸氏就跟一隻母老虎似的,又抓又咬,把雲二滿的臉都給扣出血了
「不是,你這老蒯,你幹啥玩意,別以為你上了歲數我就不敢削你!~」雲二滿罵道。
陸氏哪裡聽得進去啊,不僅沒收手,反而撓得更凶了,「我讓你打我閨女,我今天非撓死你不可!」
劉翠金聽到動靜,連忙跑進來看熱鬧
打吧,打死一個少一個。
雲二滿勁大,怕一不小心就打壞了陸氏,到時她再訛上自個兒就犯不上了。
可要是不還手,陸氏今天就能把他撓到懷疑人生。
就在自己臉上又被撓出一道血口子時,雲二滿終於忍無可忍,扛起陸氏就把她扔進外屋地的水缸裡面去了
「撲騰!」
「咕嚕嚕」
水缸內冒了一串氣泡,片刻後,陸氏鑽了出來,全身濕漉漉的,「啊,嗚嗚嗚,你這天殺的,你真不是東西啊,我跟你娘歲數都差不多了,你竟然這樣對我,你、你不是人啊!~」
陸氏一通叫喚,也不知是哭呢還是笑呢。
「娘,你快點出來吧,這水成著涼了」劉翠金笑著道。
陸氏瞪了她一眼,「你還笑?娘都被人扔水缸裡面去了,你還笑得出來?」
「那我還哭啊?」劉翠金把她拽了出來。
你也不瞅瞅,二滿那臉都被你撓成啥樣了,一道道血檁子,回去後他媳婦不急眼才怪呢
雲二滿又回到裡屋,把劉翠蓉從地上薅了起來,怒聲警告道「死玩意,你給我聽好嘍,你要是還敢去我們家嘚瑟,我就直接勒死你,聽見了沒?」
正所謂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別人云二滿這樣血氣方剛的男人了
他跟劉翠蓉過了這麼多年,當然知道這娘們是啥性格。
你越是忍讓她,她就越蹬鼻子上臉、得寸進尺。
劉翠蓉的臉都被打腫了,哭哭咧咧地埋怨,「這、這能怪我嗎?你當初被那狐狸精給迷惑住了,我說啥都沒用,每個女人都有嫉妒心理,我給你們送鍾怎麼了?我還想送棺材呢」
「你少擱這放屁!~」雲二滿把她扔到炕上,「你當初在家裡要是好樣的,別膈應人,我能休了你嗎?你哪怕啥活都不干,老老實實地帶好小寶,別惹是生非,娘能把你攆出來?」
雲二滿摸了摸臉上的血檁子,「知道我現在看你像什麼嗎?你比那糞坑裡面的大驅還噁心人,聽好嘍,我們老雲家不是你想欺負就能欺負的,再敢嘚瑟,你知道後果」
說完,雲二滿只感覺臉上滋滋的疼,他得趕緊回去擦點藥膏,瞪了劉翠蓉一眼後,雲二滿便氣鼓鼓地離開了。
陸氏擰了擰袖子上的水,走進來道「翠蓉,你為啥給老雲家送鍾?你這不是作死嗎?」
「哎呀,娘,你就別管了,煩不煩啊!~」劉翠蓉翻了個大白眼,拿出銅鏡照了照自己的臉。
眼眶被打腫了,臉上更是青一塊紫一塊,得十幾天才能將養過來
陸氏氣得五雷轟頂,一把就搶過銅鏡,「啥玩應叫我不管了?我是你娘,你要是本本分分、老老實實地在家裡待著,二滿能過來找你算帳嗎?」
說到底還是這女兒太能惹禍,把她都給連累了
劉翠金抱著胳膊倚在門框上,冷笑一聲,「她是啥?她就是個掃把星,家裡的好運都被她敗禍光了,娘,你瞅著吧,二滿過來這麼一鬧,咱們包子鋪以後就再也沒人來吃飯了,不信咱們就走著瞧!~」
劉翠蓉聽後,一屁股坐在炕上,不服氣道「不來就不來唄,娘之前沒開包子鋪時,你倆也沒被餓死」
「是沒被餓死!」劉翠金皺起眉頭,「可是現在家裡來了你這個瘟神,天天睡到日曬三竿,一把瓜子能嗑一天,幹啥都行,就是不幹活,你把自個兒當成祖宗了?我跟你說,你現在就拾掇東西滾出去,我和娘不養你了,你愛哪去哪去,再敢踏進包子鋪一步,我就把你踹到灶坑去!~」
劉翠金早都受夠她了,今個兒正好藉助這個機會把劉翠蓉整出去,也省得天天膈應她
劉翠蓉一聽,瞬間火了,「不是,這傢伙把你給能耐的,娘都沒說什麼呢,你有啥權利攆我走啊!~」
說完,劉翠蓉抱住陸氏的胳膊,眼淚巴巴地說「嗚嗚,娘,你快看啊,這就是我的親妹妹,你既然要把我轟出去,娘快說句公道話啊」
本以為陸氏會像往常那樣替劉翠蓉說好話,誰料她冷著臉,直接掰開劉翠蓉的手,什麼都沒說,去廚房幹活去了。
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這次陸氏站在劉翠金這邊,把劉翠蓉攆出去她也不反對。
「看著沒?」劉翠金勾唇冷笑,「娘也不向著你了,你是自個兒打包行李,還是讓我幫你收拾?」
不等劉翠蓉說話呢,劉翠金便找出一塊布,癱在炕上,然後把劉翠蓉的衣裳、襪子、頭巾、肚兜、線褲等等往裡麵包
「翠金翠金,我的好妹妹,咱們有話好好說哈!~」劉翠蓉懵了一瞬才反應過來,連忙上前去撕扯劉翠金。
「誒誒誒,幹啥幹啥?」劉翠金慫了她一下,「咱們姐妹一場,別逼我動粗啊!~」
她鐵了心做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劉翠蓉傻眼了。
片刻後,一個失魂落魄的女人背著包袱,從包子鋪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