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曦甜眨了眨大眼睛,朝門口看去,「來啦!~」
等會兒就有熱鬧看了
雲三滿猛地站起身,他正想看看到底是誰這麼霸道,占著茅坑不拉屎。
承帝抬了抬手,「三滿吶,你坐下!」
如果連個地方縣令都收拾不了,那他這個皇帝當得也太失敗了
門外,孔興卓見金縣令帶著一眾家丁衝過來,他『呸』地一聲啐了口唾沫,「狗東西,老子正想打一架呢!~」
如果上官姑娘能多看他兩眼,孔興卓就不會這麼鬱悶了。
酒樓外面的一眾暗衛也紛紛涌了進來,把這群家丁圍得水泄不通
只等承帝一聲令下,他們就會手起刀落,把這群渣子殺個精光。
小英和小俊瞪大眼睛,盯著暗衛們看了半天。
「喂,餵你快瞅,暗衛們穿得衣裳跟咱倆那會兒不一樣了,真好看呀!~」小英眼裡閃爍著小星星。
小俊踢了他一腳,「你羨慕啥呢?他們穿得再好,也沒咱倆牛掰啊,再說了,咱倆保護的可是小皇子吶」
小英翻了個白眼,喃喃道「那人家保護的還是皇上呢!~」
「你們兩個別得得了!」孔興卓回過頭來,照他們腦門蓋了一下。
金縣令抬著自己的啤酒肚,眯眼看了看孔興卓,「後生,本官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瞅著咋這麼眼熟呢?
孔興卓剛要開口罵他,屋內傳來一陣沙啞蒼老的聲音,「讓他進來」
孔興卓眼睛亮了亮,推開門,一腳就把金縣令和金少爺踹了進去,嘿嘿一笑,「你們爺倆就自求多福吧!~」
「嘭!」房門被關緊了。
金縣令尚且還沒反應過來呢,就感到一股強大的威壓籠罩在自己的頭頂,仿佛天要塌下來似的,怪嚇人的
「爹,你瞅見沒,就是這群人占了我的房間,還打了我一耳光,簡直是沒有天理了!~」不等金縣令開口說話,金少爺便嚷嚷開了。
金縣令眯著眼睛看了看小曦甜和蕭錦恆,又仔細瞅了瞅坐在窗邊的承帝,心臟越跳越快
這兩個小娃娃不就是曾經在河陽縣跟他兒子打架的小崽子嗎?
怎麼突然跑到這兒來了?
當時陳知府親自出面,好懸沒把他的腦袋擰下來,這咋還陰魂不散了呢
「爹,你倒是說話啊,他們一瞅就不是本地人,你把他們通通殺了也沒人知道!~」金少爺吱哇亂叫道。
金縣令驚得全身都哆嗦起來,連忙捂住兒子的嘴,「哎呀,你快閉嘴吧!~」
這咋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啊!
他這兒子腦子有點不好使,記性還差,往往今天見到的東西,隔兩天就忘得一乾二淨
到這會兒他還沒認出那兩個小娃娃是誰,可見是徹底忘腦後去了。
承帝冷冷一笑,吧嗒兩口菸袋鍋,「你就是金縣令?」
金縣令鬆開兒子,上前拱了拱手,「正是本官!~」
別看這老頭穿得埋了巴汰的,但那不怒自威的氣質卻勝過在場的所有人
所以金縣令哪敢再口出狂言,為兒子報仇啊!
承帝輕笑一聲,把菸袋鍋里的菸灰敲出來,隨手放到一旁,「你兒子在這縣城橫行霸道、目無王法,想必都是你慣出來的吧?」
「敢問貴人尊姓大名?」金縣令貓著老腰詢問道。
只有確定了對方的身份,金縣令才好周旋
誰料趙公公衝過來,一巴掌就他打懵了,「放肆,你這狗官,也配打聽我家老爺的姓名?」
真是廟小妖風大,水淺王八多,這種玩應都能當官,簡直是沒有天理了。
金縣令捂著臉,一個趔趄就癱在地上,愣愣地看著承帝和眾人
這位不會是皇上派來的欽差大臣吧,專門來體察民情的?
之前孩子們打架,他們尚且能把陳知府找來,那這次來主持公道的又是什麼官?
「本官、本官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你們尚就指出來,別、別動手打人呀!~」金縣令喃喃道。
他不要面子的嗎?
「沒錯,我爹可是縣令!~」金少爺叉著肥腰,一臉自豪道「實話告訴你們吧,在這個縣城內,我們金家就是天,誰敢得罪我們,我爹就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哼哼,你們是不是怕了?」
「要是現在跪在地上磕頭認錯,我爹心情一好,沒準兒就饒了你們了,但這個小丫頭得歸我處置」
他指了指小曦甜,眼睛冒著賊光,「這麼好看的小丫頭,死了不是可惜了嗎?嘿嘿!~」
所有人「」
金縣令聽到這番話,眼珠子瞪得比銅鈴都大,心裡愈發害怕了。
蕭錦恆一見這噁心東西居然敢打小村童的主意,便吩咐趙公公,「給我掌嘴!~」
今天不把他的滿口牙打出來,他名字就倒著寫
「是!」趙公公應了一聲,摁住金少爺便左右開弓。
『啪啪』兩個大耳光打下來,金少爺鼻血都竄出來了,被打得嗚鬧喬叫喚。
「哎呀,別、別打了,求求貴人別打了!~」金縣令跪爬到蕭錦恆面前,連連磕頭。
蕭錦恆眯了眯眸子,居高臨下地盯著金縣令,「本公子之前是不是說過,讓你帶著兒子滾得遠遠的,永遠不得為官?」
「說、說過」金縣令點點頭。
「那你這縣令的官職是哪兒來的?」蕭錦恆厲聲反問。
承帝聽後,若有所思地看了蕭錦恆一眼,旋即又拿起菸袋鍋,吧嗒吧嗒抽了起來。
這還用問嗎,官職當然是買來的
怪就怪他以懷柔治天下,地方才會出現這麼多渣滓。
回去後,他得進行改革了。
金縣令看了看被打成豬頭的兒子,喃喃道「是、是我花二百兩銀子買來的!~」
小曦甜聽後,無奈地嘆口氣,自作孽,不可活呀!
你今天算是一腳踢到鐵板上了
承帝吐了個煙圈,隨口問道「是在何人手中買來的官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