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筱冉和雲三滿家的兒子挨得那麼近呢?
這個死丫頭,從家來的時候她明明交代過了,要跟金山多嘮嘮嗑啥的,她老往雲老三家的兒子面前湊啥玩應?
只見高景德跟陳筱冉有說有笑,聊得很是投機
顧氏朝那邊看了一眼,微微笑了笑。
陳知府好酒,又是敞亮人,喝來喝去就大舌頭了。
雲老頭也是滿臉通紅,眼睛直勾勾的,一看就喝了不少。
蕭馨玲見雲四滿嘻嘻哈哈地跟眾人喝酒,便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又照著他的大腿擰了一下
「哎喲,不是,你幹啥啊?」雲四滿吃痛,瞪著蕭馨玲。
這死丫頭,吃席就吃席唄,偏偏要挨著他坐,膈不膈應人啊。 ✰
蕭馨玲抱著胳膊,抬起下巴道「雲老四,你忘了?你現在是本小姐的貼身侍衛,你要是喝得五迷三道,誰還來保護本小姐?」
雲四滿「」
你入戲太深了吧?
真想把他當下人使喚啊,門都沒有!
「我喝酒關你啥事?」雲四滿往邊上挪了挪凳子,離蕭馨玲遠點。
這死丫頭,管得也太寬了吧
蕭馨玲見狀,搬起板凳就坐在雲四滿面前,一把就揪住他的耳朵,「你剛才說啥?你再說一遍?明明褻瀆了本小姐,你就要負責到底!不然,本小姐就去父皇,不,去衙門告你!~」
雲四滿的耳朵都被擰紅了,他又不能對蕭馨玲動粗,只能悶聲悶氣地低吼,「你、你給我鬆開,不然、不然」
「不然怎麼樣啊?你還想削我是咋的?」蕭馨玲不僅沒鬆開,反而把另一隻耳朵也掐住了,左右開弓,「現在本小姐命令你放下酒碗,馬上護送我回到客房,陪我下五子棋!~」
這幾天小曦甜已經教會她玩五子棋了。
蕭馨玲雖然是個臭棋簍子,但很喜歡這個遊戲,有事沒事就來找小曦甜陪她下幾盤
雲四滿氣得臉紅脖子粗,憤憤地放下酒碗,推了蕭馨玲一下,「有事說事,你別動手動腳的!~」
白天在駝峰山轉悠的時候,他就感覺蕭馨玲賊兮兮地盯著他看,還上手摸了摸他的胸脯。
說什麼八塊腹肌啥的。
雲四滿覺得昨晚的意外親嘴兒,是蕭馨玲故意造成的,根本不賴他
「四滿啊,你啥時候處對象了,哎喲,這姑娘長得真帶勁啊,誰家的啊?像公主似的,哈哈!~」杜老三酒勁一上來,便扯開嗓子嗷嗷。
傅大強也笑著調侃道「瞧你們這小情侶恩恩愛愛的,打算啥時候成親呀,到時候俺送你六盤豆腐,六六大順嘛,嘿嘿!~」
雲四滿「」
這都哪跟哪兒啊,讓他娶這死丫頭,那簡直就是噩夢。
反正他已經吃飽了,還是先出去吧。
見雲四滿灰溜溜地走出去,蕭馨玲喜上眉梢,連忙顛顛地跟了上去。
小曦甜捏著一個粘豆包,見四哥哥臉羞得紅通通的,便推了蕭錦恆一下,「臭小子,你看那位姐姐是不是喜歡我四哥啊」
蕭錦恆別有深意地朝門外看了一眼,「喜歡又如何?」
父皇怎會把堂堂公主嫁給一介平民?
「你這話是啥意思啊?」小曦甜眨了眨大眼睛。
喜歡就該在一起嘛。
她前世網文和宮斗劇看多了,最討厭那些曲曲折折、愛得死去活來又不能在一起的橋段了
蕭錦恆給他夾了塊大骨頭,「這事兒你就別操心了,還是想想金河哥去哪個書院學習吧!~」
雲金河考中了秀才,就丁算是從縣城的金香書院畢業了。
若想參加鄉試考試,就得去更大更好的書院學習。
小曦甜愣了愣神,「哪個書院最好吶?」
她對這方面不太了解
蕭錦恆見她露出一副思考問題的小模樣,便抿嘴笑了笑,「本公子倒是知道有一家書院,那裡的先生和教員個個都很優秀,如果讓金河哥去那裡學習的話,等鄉試考試的時候,他一準兒能中舉人!~」
小曦甜聞言,大眼睛閃過一道光,「什麼書院呀?」
到那裡學習,束脩肯定不便宜吧
「博才書院!」蕭錦恆淡淡回道,「這家書院開在大梁國的邊陲之地,與陳國接壤,如果金河哥想去,我倒是可以幫點小忙!~」
小曦甜知道蕭錦恆的尿性,往書院塞個人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好叭,到時候我跟爹爹和娘親商量一下哈!」小曦甜笑著道。
陳知府喝趴下了,被雲二滿背到客房休息,黃氏跟在身後一通咒罵。
「哎呀,這個殺千刀的,整天灌大酒,他就不怕嘎巴一下子喝死」
不管跟誰喝,不醉倒肯定不離桌,這叫啥人吧。
「等這殺千刀的上了歲數,肯定得落下一身大病,到時候我可不端屎端尿的伺候他!~」
雲二滿被絮叨的心煩,把陳知府放到炕上後,回頭看著黃氏,「夫人,你就少說兩句吧,他是一方知府,不是縣令,權利大著呢,萬一知府大人哪天心情不好了,一紙休書把你整出去,你哭都找不著調」
黃氏一聽,愣了兩秒鐘,「不是,你這是在教本夫人做人嗎?」
雲二滿幫陳知府擦了擦汗,又幫他把鞋脫下來,「我不懂啥做不做人的,但當媳婦的,就不能太作,我家之前那口子你也看見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她落得啥下場你還不清楚嗎?」
說完,雲二滿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黃氏氣得直跺腳,嗚鬧地喊了一嗓子,「你以為你是誰啊,克妻克媳婦的貨!~」
殊不知將來的某一天,黃氏跟劉翠蓉一樣,被陳知府一紙休書攆出去了。
次日清晨,金槐花熬了小米粥,蒸了雞蛋糕。
知道家裡人昨晚都醉酒了,吃不了太油膩的東西,她又撈了點大頭菜鹹菜,切了一盤芥菜絲,就著小米粥吃正好養胃
雲家人圍坐在飯桌前,開始談起雲金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