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精,你離我遠點,我嫌你埋汰!~」劉翠蓉怒聲呵斥道。
她瞅這女人咋這麼噁心吶,想吐
圍觀者的目光也都聚焦在花姐身上,不知道她要幹啥。
「你被休了對不?」花姐笑著問。
劉翠蓉氣得鼻子都快歪了,真想把手裡的大果子摔在女子臉上。
「休沒休跟你有啥關係?你算啥玩應啊」劉翠蓉滿嘴噴著唾沫星子。
花姐抹了抹臉上的口水,不慌不忙道「既然已經被掃地出門了,那你為啥誣陷二滿拋妻棄子呢?」
「女人只要稍稍過得去,丈夫就不會狠心休掉她,可見你在他們老雲家有多麼不堪了!~」
被掃地出門了,還好意思在外面嗚哩哇啦地亂叫。
她這臉皮到底是有多厚?
「你你賤你!~」劉翠蓉氣急敗壞地罵了一句,抬腳就要踹花姐。
後者靈巧地躲過,看向圍觀群眾,「大傢伙兒也聽見了,她是被雲家老二攆出來的媳婦,想必是人品敗壞,又缺德又偷懶,所以婆家才不待見她的,根本沒有拋妻棄子一說」
圍觀群眾聽後,又激起一陣議論聲。
「我覺得也是這樣,雲家畢竟是耀門之家,他們家小閨女也成著厲害了,不可能做這種缺德事!~」
「那肯定的,雲老二的媳婦可是出了名的奸懶食饞,幹啥啥也不行,就不是個玩意。」
「被休了也活該,她但凡能孝敬公婆,照顧好二滿,也不會被人家轟出來,活該。」
「」
花姐的幾句話就把形勢逆轉過來。
劉翠蓉更是臊得滿臉通紅,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你們、你們都給我閉嘴」劉翠蓉跺了跺腳,嗓子都喊破音了。
圍觀群眾根本沒人搭理她,仍然在『嗡嗡嗡』地議論著。
雲二滿深深地看了花姐一眼。
這女人口才還挺好的,難怪當初在寡婦村的時候,那群村婦都跟她出來劫男人
雲二滿心裡牴觸的原因也正是如此。
這麼多年,花姐到底劫過多少男人啊。
他心裡是有一絲嫌棄的。
劉翠蓉簡直沒臉活了,拿起一根大果子就咬了一口,瞪著雲二滿道「雲老二,我告訴你,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你們就別想有好日子過,呸,狗男女,噁心死了」
說完,她便悻悻地回包子鋪去了。
陸氏和劉翠金收豬還沒回來,再過幾天,等劉翠蓉兜里的那幾個銅子花沒了,她都敢把包子鋪賣掉。
圍觀群眾見沒有熱鬧可看,便紛紛散去了。
「二滿,咱們走吧!~」花姐笑吟吟道。
雲二滿瞥了她一眼,狠下心來,「別跟著俺」
他打算連夜趕路,希望儘早把書信送到刺史府。
妹妹被人販子拐走了,這比在山裡面失蹤還嚇人。
他一分一毫也不敢耽擱。
花姐抿嘴一笑,「好,我不跟著你,我去你家等你!~」
雲二滿「」
死活就賴上了是咋的?
「你找不著俺家在哪兒!」雲二滿面無表情道。
花姐揉了揉自己馬兒的頭,那是一匹健碩的大白馬,威風凜凜,比棗紅馬長得還高大帥氣
「剛剛那群人不是說了嗎,大水村雲家老二,這應該不難找吧!~」花姐似笑非笑道。
雲二滿一聽,火氣『蹭』的就上來了,「不是,你到底想幹啥啊?這天底下的女人不好找,但兩條腿的男人有都是,你能不能別賴著俺啊」
不過是有一面之緣罷了,這女人咋這麼執著呢。
其實花姐剛剛見雲二滿態度不好,抽抽著臉,她都想放棄了。
可一見他正好休掉了妻子,目前是獨身狀態,這不是天賜良機嗎?
往後她也不用做小了,嫁到雲家就是正兒八經的媳婦
「你是不是嫌棄我?」花姐問道。
劫持男人,五花大綁地往炕上拽,這要傳出去名聲的確不好。
就跟那女土匪似的。
雲二滿沉吟片刻,才喃喃道「你跟俺說實話,你之前有過多少男人?」
這才是他最在意的事情
花姐『噗嗤』一聲笑了,望著雲二滿,「要是我說,只劫過你一個男人,你信嗎?」
信你個鬼。
雲二滿打死都不信。
花姐長得不醜,但凡把男人綁回去,有幾個能把持住的?
天空響起一聲悶雷,片刻後,稀稀拉拉的雨滴便落了下來
花姐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棚子,「咱們去那裡避避雨吧,正好再說說我的事!~」
雲二滿摸了摸懷中的書信。
連夜趕路倒是沒啥,但在大雨中馳騁,即便他不生病,危險係數也太高。
「那你快點說!」
於是二人把馬牽到茶棚子下方,夥計泡來一壺熱茶,又端來一碟點心
「我成過一次親,但沒有孩子。我家那位是個酒蒙子,一天三迷糊,只要一喝醉就動手打我。」
「後來邊關打仗,官府到我們村子村子徵兵,幾乎把村裡的所有男人都帶走了。」
花姐喝了口茶,繼續道「就這樣,我們這些婦人在村子裡等了三年,可沒有一個男人能活著回來」
「村子要種地,還有很多老人和孩子需要贍養,大家雖然能吃苦,但太重的活誰也幹不了。」
「整個村子一個男人都沒有,這日子還怎麼往下過?」
「於是我就把村裡的年輕婦人們都召集起來,出去劫持男人做丈夫,只要村裡的老人和小孩不被餓死就行」
雲二滿聽到這裡,抽了抽嘴角,「所以你到底有過多少男人?」
聽她的講述,那個寡婦村也確實挺可憐的。
但也不能出來劫人啊。
這天底下哪有不好色的男人,你們只要招親不就得了。
出來搶人也太極端了吧
花姐嘆了口氣,「就只有你這一個!~」
「哈?」雲二滿一臉懵圈,「你能不能跟俺說實話,別撒謊撂屁的!」
「我沒撒謊,真就你這一個!」花姐正色道。
「為、為啥?其他劫來的男人呢?」
「他們長得歪瓜裂棗,尖嘴猴腮,不好看,我不稀罕碰!」
雲二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