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這渣爹,不看也罷

  若曦寶寶覺得,有了這錦嬤嬤,她和她這戀愛腦娘親在將軍府的日子可能不會太難過。

  會懟人的嬤嬤,她喜歡!

  瀟鑰看著上官驚鴻,心口疼著,但是,眼角卻掛著笑。

  「好了,我剛從軍營回來,身上髒的很,我去收拾一下,晚一些時候再來!」上官驚鴻有些不自在的站起身來。

  一旁,胡氏也趕緊的跟在兒子身邊。

  「相公!」瀟鑰喊了一聲。

  「玥兒,怎麼了?」上官驚鴻頓了頓,這才轉身過來。

  「兒子在這兒,半天了,你該抱抱他的。」瀟鑰指著一側坐在椅子上縮著脖子一動不動的兒子,說道。

  「呃,哦,麟兒啊,父親剛才只顧著你母親了,倒是沒有看到你。」上官驚鴻立刻過去,彎腰將兒子抱起來。

  「嗚嗚嗚……」蕭瑞麟全身顫抖著,不斷搖頭,嗓子眼裡不斷發出嗚嗚聲來。

  「我靠,這渣爹是不是虐待我哥了?」若曦寶寶聽到哥哥的聲音,她立刻揮舞著小手,嘴裡也咿咿呀呀的罵了起來:「這渣男,不但欺騙妻子,竟然還虐待親兒子,真是個狗東西!」

  瀟鑰聽著女兒罵丈夫,她一邊拍著女兒,忍不住的,眼淚又落了下來。

  「駙馬爺還是別抱了,奴婢瞅著您都不是抱孩子的樣子,來吧,小世子,嬤嬤抱。」錦嬤嬤心疼孩子,她走上前,將小世子抱在了懷中。

  「玥兒,我先跟母親一起出去給你準備晚膳去,你好好歇著,相公過會兒來看你!」上官驚鴻說完,扶著胡氏便往外走了去。

  瀟鑰的腦袋一直側著往裡面看著,她的眼淚不斷的滴落著,滴落到女兒的襁褓上。

  「公主,老奴若是不來,您說,您就真的不準備將這一切告知太后嗎?這若是讓太后知道了,得多傷心啊!」錦嬤嬤坐在床邊,將蕭瑞麟放在腿上坐好,她搖頭嘆息道。

  「嬤嬤,這些事情,不要告訴母后!」瀟鑰深吸一口氣,擦乾了眼淚,她抱著女兒,輕輕拍著,道:「上官驚鴻最近行蹤詭異,我想,先不要打草驚蛇,等過些日子再與他計較!」

  「嗯,奴婢也聽得一些風聲,據說,駙馬去年的時候,從臨安縣回來,曾帶回來一個女子,沒帶進京城來,至於後來有沒有入城,倒是不知。」錦嬤嬤說道。

  「這就是紅鸞星動了,我那渣爹必定是在別的女人那裡的!」若曦寶寶小小的嘆了一口氣。

  「公主,您若是不想驚動了太后和陛下,老奴倒是有主意。」錦嬤嬤附身過去,道:「老奴從宮裡頭,讓溫太醫過來,他必定不會有問題。」

  「好!」瀟鑰點頭。

  「這以後啊,小世子便由奴婢來養著吧。」錦嬤嬤看著懷裡老老實實的小世子,心疼的眼眶都紅了。

  若曦寶寶吃了她娘親的奶,又睡著了。

  「為了小郡主,小世子,您也得將自己養好了,為了太后,您也得愛護好自己!」錦嬤嬤說道。

  「公主終於是清醒了。」外面,紅梅和冬菊悄悄地抹著眼淚。

  作為公主的陪嫁丫鬟,公主在這將軍府中被欺壓,他們這兩個做奴婢的,也被那些狗仗人勢的東西欺負,如今,終於可以揚眉吐氣的抬頭了。

  「紅梅,冬菊,你們過來!」瀟鑰喊了一聲。

  紅梅和冬菊趕緊將眼淚擦乾,跑了進來。

  「以往,我只是想著,做人兒媳婦,就該是侍奉公婆的,我已然嫁為人婦,就該恪守著相夫教子尊重婆母的孝道,如今看來,這不是孝道,卻是笑話。」瀟鑰說完,看著冬菊,道:「冬菊,今晚你一定要盯著駙馬,看看他到底去哪裡,幹什麼去的,不要打草驚蛇!」

  「是,奴婢遵命!」冬菊立刻道。

  「公主,老奴明兒再從宮裡頭喚一人來。」錦嬤嬤說道。

  瀟鑰也不拒絕了,她點了點頭,身子往下躺了下去,閉上眼,疲憊至極。

  錦嬤嬤著手去安排一切了,有了錦嬤嬤在,瀟鑰完全放心。

  若曦寶寶睡睡醒醒的,餓了哼哼兩聲,便有香甜的奶吃,吃奶的時候,聽著娘親哼小曲兒,這感覺,讓若曦寶寶滿心裡的都是暖流。

  深夜的時候,上官驚鴻來過。

  若曦寶寶儘管聽得動靜了,卻沒睜開眼。

  「這渣爹,不看也罷!」

  寶寶也大約知道,這男人一家子為什麼要給哥哥下毒了。

  為了拿捏公主,讓她自卑自責,不讓她與宮中多接觸,不讓人知道她過的好不好……

  還好,若曦寶寶覺得,她娘親好像要醒轉過來了,徹底對這個男人死心需要時間,但是,這時間不會太久。

  畢竟,這男人的身上隱隱的有一股煞氣涌動,八成是最近要倒霉了。

  天色還沒亮,若曦寶寶正醒來吃奶,就聽著房門一聲清響。

  「嗯?」睡在旁邊床鋪上晚上伺候的錦嬤嬤立刻翻身起來。

  若是寶寶耳朵機靈的很,聽得錦嬤嬤的動靜,她的小眉頭動了動:「唔,錦嬤嬤看來還是個功夫不錯的呢,這身手犀利的,寶寶都沒看出來!」

  瀟鑰聽著吃奶的寶寶還在關心著錦嬤嬤的身手,她忍不住笑了:這操心的丫頭,還挺厲害!

  母后之所以派錦嬤嬤來,就是因為錦嬤嬤不單單是跟在她身邊幾十年的老人,能夠察言觀色,能夠代表她處理一切事情。

  還有個原因,就是錦嬤嬤身手非常好,入得高手排行榜的。

  「公主,錦嬤嬤,是我!」冬菊在門口拍了拍身上的寒氣,這才進來。

  「什麼情況?」錦嬤嬤立刻起身來給冬菊倒了熱茶。

  冬菊喝了一口,看了一眼錦嬤嬤,又看向床上的公主,半晌,她才一跺腳,將茶杯放下,道:「哼,奴婢跟過去了,真是氣死我了!」

  「說!」瀟鑰看著冬菊,神情淡淡。

  經過白天的一幕,她是徹底看清楚了,怪只怪她,昔日眼瞎,腦子也稀里糊塗的,被矇騙的太厲害。

  「城東,有一處院子,不大,很偏僻,裡面住著個女人,約莫二十上下,駙馬晚上去了,就……」冬菊撇嘴,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