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
冬菊手腕翻飛,直接將那兩人的脖頸命脈切斷,這真正的震驚了胡氏。
「啊啊啊,刺客,刺客!」
胡氏大喊著,朝著後面躲起來。
「老夫人!」冬菊閃身來到胡氏身邊,她一把抓住了胡氏,將她拉著,道:「別怕,不過是兩隻小臭蟲而已!」
四周圍,其他一起抬嫁妝進來的紛紛神色冷冷,他們一起看著胡氏。
「噠噠噠!」
外面,有兵器碰撞的聲音入耳來。
「公主殿下!」白羽帶著一隊黑甲衛上前來。
「……」那些抬著嫁妝的人見著黑甲衛,雙腿抖了抖,他們下意識的往旁邊讓開了許多。
「來了!」瀟鑰轉身,從琴嬤嬤懷中將小若曦寶寶抱著,緩步走到院子中央,道:」琴嬤嬤,你開始清點箱子裡的東西,一樣一樣的,清點仔細了,點完,讓黑甲衛直接帶走,送入宮內國庫,待集齊軍餉了,一併送去邊關!」
「是!」琴嬤嬤點頭,之後走到了那些嫁妝旁邊,她一箱一箱的對著,一件件的數著。
白羽從屋子裡搬了椅子出來,放在門口,瀟鑰抱著孩子坐下。
冬菊擦了手,過來站在公主身邊。
倒是胡氏和管家一行,站在院子裡,不知所措了。
胡氏看向管家,咬著牙。
冬菊剛才下了狠手,所以,管家此時的臉,腫的跟豬頭一樣,他看著老夫人,也不知所措。
他們本來是想給公主一個下馬威的,這批城防營士兵中,混入了兩個死士,本來是準備刺殺公主的。
雖然胡氏知道這樣很冒險,但是,到時候她完全可以說不知情。
胡氏最近聽兒子說了,皇帝已經讓霍將軍接手了城防營,到時候,這裡的事情,給推到城防營士兵身上去便是。
「呵,這老虔婆,是覺得皇帝舅舅暴戾,為了娘親肯定會狠狠懲罰城防營中士兵,由此,不但是讓皇帝失了人心,還會給霍將軍帶來麻煩!嘖,這主意誰給出的?是我那渣爹,還是這老虔婆啊!」
若曦寶寶覺得,這上官家,倒也有兩個聰明人的。
「也是,要不然,將來他們怎麼會挾持了娘親去威脅舅舅呢?」
瀟鑰聽著女兒的心聲,她的唇角漾起冷冷笑意來。
「白羽,將他們都帶下去,好好審一審,問清楚了!」瀟鑰說道。
「是!」白羽點頭,讓黑甲衛將那些抬著嫁妝的城防營士兵都給押走了。
「公主,這些都是老身讓鴻兒請來幫忙的,您可千萬別責罰他們啊!」胡氏假惺惺的上前,道:「那兩個,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許是原本就心中有怨恨吧!」
「是嗎?」瀟鑰看著胡氏,眼神深邃。
「老虔婆身上的煞氣濃郁,反正也是命不久了!」若曦寶寶吐了吐泡泡:「娘親隨便玩吧,本尊不出手了!」
本來,靠的這麼近,若曦寶寶只要稍微動一動意念,就能讓這老虔婆和她兒子一樣,遭受內臟寸寸痛到極致滋味。
「看來,將軍在外面得罪的人也不少,竟然有人來府中殺人了!」瀟鑰淡笑一聲,道。
「就是啊,老夫人,得勸將軍小心一些,這殺手都入府中來,見人就殺,真是危險呢!」琴嬤嬤道。
胡氏被噎住。
她也不好說,那兩個殺手明明是來殺你們的。
她吩咐的是,誰靠近箱子就殺了誰,結果,瀟鑰壓根就沒到箱子這邊來。
「老身讓鴻兒仔細點!」胡氏訕訕道。
琴嬤嬤清點的很快,黑甲衛也動作麻利,只是,這嫁妝實在多,從中午點到了下去。
瀟鑰都吃了兩次點心,喝了不少茶水,若曦寶寶也回屋內去吃了兩次奶,睡了兩覺,天都黑了,還沒清點完畢。
胡氏和管家本來要走的,但是,瀟鑰不讓。
「婆母肯定不能走啊,若是走了,琴嬤嬤清點錯了,回頭找誰說道?」瀟鑰道。
「公主,老身……身子不好,這腿,這腰……」胡氏揉著腿,揉著腰,疼啊!
但是,瀟鑰卻是神情淡淡。
仿佛沒聽見,她自顧自的坐著。
哪怕是一品誥命夫人,那又如何,當朝皇帝向來不按照常理來。
再說了,暴君的名頭還在的,暴君又很寵這個妹妹不說,如今還寵溺小丫頭了。
胡氏突然有些後悔了,天色黑沉,她看著瀟鑰懷中的襁褓,道:「公主,老身在這兒站著倒是沒事,這夜深露中的,小郡主若是著了露水,就不好了!」
「呵,本尊強壯著呢,不要這老虔婆關心!」若曦寶寶蹬了一下腿,不滿意。
這種假惺惺的關懷,讓人不舒服。
「曦兒喜歡熱鬧!」瀟鑰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就讓胡氏沒話說了。
「公主,還差十一萬兩銀子,還有三套黃金簪子!」漫天星光下,琴嬤嬤直起腰來,說道。
「十一萬兩,嗯,看在老夫人站了這麼久的情況之下,三天時間,三天內,若是湊不齊,一萬兩一個手指頭……哦,十一萬兩,老夫人不夠!」瀟鑰看著胡氏,道。
「公主,您這是和老夫人開玩笑的吧!」管家來福聽得這話,他立刻上前說道。
「冬菊!」瀟鑰喊了一聲。
冬菊立刻上前,抬腳就是一踹。
「公主說話的時候,哪裡輪得到你來插嘴!」冬菊冷冷道。
這管家,回頭還得好好收拾他。
小世子這幾年,雖然由她和紅梅保護著,但是,管家時常還是會剋扣小世子的吃食,趁人不備,他會打罵小世子,也會這般踹小世子。
有一次,就是因為被冬菊看到這老東西踹小世子,冬菊將他揍了一頓。
也幸好,公主雖然那時候不像現在這般強悍,但是,她也是會護著自己人的,公主沒讓胡氏責罰他們。
「冬菊!」胡氏怒了,她看著瀟鑰道:「公主,你是故意在折辱老身是不是?老身不知道哪裡得罪你了,老身這些年,伺候著你,讓鴻兒寵著你,你卻這般對老身,老身可是你婆母啊!」
「婆母?盜竊本宮嫁妝,虐待本宮孩兒,還有……」瀟鑰後面的話沒說,不過,胡氏臉色已然蒼白。
「娘,娘!」許如珍哭著從前院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