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又讓你操心了,但是當時那個情形,我不能不去……」衛南凜低聲說道。
「衛南凜,我沒有怪你,我只是擔心你!」劉團圓緊緊握住衛南凜的手,「你做得對,你救了全車的人,如果沒有你,可能我的生命也會受到威脅。」
衛南凜抱住劉團圓,「我會小心的,一定不讓你擔心。」
劉團圓點點頭,依偎在衛南凜的懷中。
這會兒,林炫志從廁所里出來,不悅地望著魏鴨子。
魏鴨子嘿嘿一笑:「我以前吧,覺著你們這種文化人瞧著特好,現在瞧瞧,全都是人模狗樣的,還不如我這個就認識幾個字的鴨子店老闆呢,起碼關鍵時候,不會這麼沒義氣!」
林炫志漲紅臉:「你說誰呢?」
魏鴨子將十塊錢放在林炫志的手裡,「給你臥鋪錢,剩下的就當你找人買票我湊的份子,反正以後我不願意跟你有所牽扯了,相信劉同志也是這樣的心情!」
林炫志握緊了手指,他仔細地回想了一下,剛才他的確是被那槍聲嚇懵了,竟然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林炫志急匆匆地往回走,不行,他要去跟劉團圓解釋一下。
林炫志回到車廂,就看到劉團圓依偎在衛南凜的懷中,兩個人有說有笑的,他眸色一暗,在兩人對面的臥鋪坐下來。
劉團圓看到林炫志進來,也就正了身子坐起來,離開衛南凜的懷抱。
「再過兩個小時,咱們就差不多要到站了,大家都休息一下,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吧,這一路上,可真是不太平,也幸虧解決了!」劉團圓說道。
林炫志看了守在一旁的衛南凜一眼,他低聲說道:「團圓,我有話跟你說。」
劉團圓笑道:「林老師,您不用在意,當時那個情況,一般人都會做您的選擇的。再說了,我們兩個都出去了,這行李也很重要,尤其裡面有很重要的文件,若是丟了也麻煩!剛才是我急昏了頭,忘記了,也幸虧您給瞧著!」
林炫志聽了這話,十分安慰,但是卻又覺著哪裡不對,劉團圓似乎對她太過客氣了!
「林老師,不要想了,我們還是抓緊時間休息一下,一會兒下車了!」劉團圓再次說道。
林炫志只得點頭。
四個人回到鋪位上睡了一個多小時,就開始收拾東西。
下午,火車慢慢進站,終於到了首都。
下了火車,劉團圓直接坐小巴去找馬保國。
到法院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劉團圓終於找到了還在等他們的馬保國。
在法院之外的一個小酒館裡,馬保國要了一個單間。
馬保國警惕地看了魏鴨子與林炫志兩眼,「這兩人是……」
「是我的朋友,一起來幫忙的。」劉團圓說道,但是為了安全起見,她還是對魏鴨子與林炫志說道,「兩位,我跟馬所長有點重要的事情要說,要不然你們先到隔壁去吃點東西?」
魏鴨子沒有任何意見,趕緊站起身來。
林炫志微微皺眉,他抬眸望著劉團圓:「你不相信我?」
劉團圓無奈地說道:「這也是為了馬所長的安全。」
林炫志皺眉,他的眼神有些暗淡,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劉團圓在心中嘆口氣,但是現在,說實話,她真的不相信林炫志。
馬保國見過衛南凜,知道衛南凜與劉團圓的關係,他對衛南凜十分放心,也就將所有的資料都取了出來。
「這是開庭之時用到的資料,我想法子全都調了出來,你們快看看,看完了我抓緊時間送回去,若是等到明天被人發現,就麻煩了!」馬保國說道。
劉團圓點頭,與衛南凜分開兩部分查看。
裡面有那三位證人的證詞,劉團圓仔細地看了兩遍,的確是證據充足。
「你之前不是說,有一位證人反悔了嗎?」劉團圓問道。
「是,就是這個叫做趙根生的,但是這個人在反悔之後,還沒等來派出所改證詞,就被車撞死了!」馬保國說道。
劉團圓皺眉,「這麼巧?」
「這件案子我去查過了,現在已經以交通意外結案了!」馬保國說道,「趙根生死了之後,就剩下這兩人,而且趙根生的證詞也沒有修改,所以局勢一下子就變了,再加上之後找到的這些證據,那就是板上釘釘了!」馬保國指了指後面。
「是海霸的證詞?」劉團圓愣了一下。
在濱城,有一個海霸,一直控制著海上的漁船,拉沙、打魚都歸他管,劉團圓在濱城的時候聽說過這件事情,但是沒有想到,在這份證詞上,海霸親口承認周陽霖曾經向他要了兩萬塊的賄賂,而且還要了八艘海船,每日將打上來的海產品運到文城去買,還有那個鹹魚廠,海霸也說是周陽霖搶占他的!
「胡說八道!」劉團圓皺眉,這兩萬塊與海船的事情她不知道,但是這鹹魚廠,是她一手建立起來的,怎麼也成了海霸的?
「周陽霖呢,對這一份證詞沒有提出來任何的反駁意見嗎?」劉團圓問道。
馬保國搖搖頭:「奇怪的地方就在這裡,之前我將你給我的證據拿去給他看的時候,那個趙根生修改證詞的時候,周陽霖的態度是積極的,但是在得知趙根生死後,他的狀態一下子就變了,一句話也不說,甚至不再讓我提你給的那些證據!」
劉團圓瞧了衛南凜一眼,為什麼會這樣?難道周陽霖在裡面受到威脅了?
「在審判的時候,周陽霖在法庭上,那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對這裡面的證據與犯罪事實,全都供認不諱,所以這案子很快就判決了!」馬保國說道。
劉團圓再次將海霸的部分看了一眼,找到了兩處漏洞,「這個鹹魚廠是我建立起來的,這地契也在我的手中,我可以作證這一項是錯誤的!還有這海船,不是白要的,是給租金的,我記得我看到過這個帳本,周陽霖一定知道在哪裡,所以看來,我得見見周陽霖!」
馬保國無奈地說道:「我將資料帶出來已經是極限了,至於你們要見他,現在還在收押階段,還沒有轉交到監獄那邊,等到了監獄,填寫申請才能見。」
「那時候就晚了,有別的法子可以見嗎?」劉團圓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