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句話,在一旁的衛南凜,神色微微僵硬了一下。
劉團圓將信讀完,微微皺眉,「這周陽霖說了這麼一大堆,也沒說到底怎麼能幫他,全都是廢話!」
「廢話嗎?」衛南凜苦笑,或許劉團圓沒有注意,他卻從這封信中讀出了周陽霖的無奈與心酸還有遺憾。
尤其是那句不能繼續陪著劉團圓創造輝煌……
「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按照原計劃去首都找那個姓孫的人吧!」劉團圓說道。
昨天周楚辭給的電話,就是那個姓孫的人接的,那人什麼身份,在電話里不肯說,但是說能幫助劉團圓見到周陽霖,要劉團圓去首都找她,劉團圓這才下定決心去首都。
兩人要出門的時候,阿狼搖著尾巴上前來,朝著衛南凜十分親昵。
劉團圓看了一眼,覺著有些奇怪:「這個阿狼不太容易親近人的,昨天我帶回來,對小呂還有林嫂子都很兇,小呂還怕它會傷害孩子,所以綁了起來,想不到對你這麼親熱!」
衛南凜聽了劉團圓的話,仔細地看了一眼阿狼,他突然一愣,趕緊上前,仔細地查看了阿狼的耳朵,皺眉說道:「這是軍犬,我之前還養過他,怎麼到你手上了?」
劉團圓一愣:「軍犬?」
衛南凜點點頭:「你看這耳朵上都打著編號呢,這就是我三年前調去另外一個駐地時候養的軍犬,叫做小灰,但是我調走的時候,聽說小灰也丟了,沒有想到竟然在這裡遇到了!」
劉團圓說道:「我是昨天從乞丐手裡買來的,那乞丐說是他撿的,撿到的時候,他給了這個狼狗半個饅頭,所以那個乞丐怎麼打這個狗,這個狗都不肯咬他,我就覺著狗通人性,還比較忠誠,就買下來了。」
這會兒阿狼用力地蹭著衛南凜的雙腿,眼睛裡淚汪汪的。
衛南凜也十分感動,他低聲說道:「當時小灰在那些軍犬裡面是最有靈性,與我也是關係最好的,想不到竟然變成這個樣子!」
劉團圓看看時間,火車要開了,也就說道:「我會讓葛新多多照顧阿狼的,有了你這個原先主人,相信阿狼也會好好在我們家待著的!」
劉團圓去喊了葛新來,與葛新說了,葛新趕緊應著。
劉團圓與衛南凜這才上車,開車去火車站。
在路上,衛南凜似乎在想著什麼,神色十分嚴肅。
到了火車站,將車子放下,兩人正好趕上火車。
衛南凜買的是臥鋪票,雖然去首都只需要一天一夜,但是臥鋪人少,累了就躺著。
衛南凜躺了半天,一直沒有說話。
「還在想阿狼的事情?」劉團圓問道。
衛南凜點點頭:「我所在的駐地,離著這裡三百里地呢,我就在想,小灰是這麼找到這裡的!」
劉團圓說道:「不管阿狼受了多少苦,現在到底是來到我們家了,以後好好對它就行了!」
「阿狼……」衛南凜笑道,「這個名字可是比小灰好聽多了,也好,以後就叫它阿狼!」
劉團圓點頭:「阿狼以後跟著我們,會好的!」
衛南凜點點頭。
一晚上之後,第二天早晨,劉團圓與衛南凜到了首都。
劉團圓按照那個姓孫的給的地址,找了過去。
那人留的是王府井附近的一個宅子,劉團圓到了之後,打量了之後敲敲門,就有一個人前來開門。
「孫大鵬?」突然,衛南凜喊道。
那人愣了一下,抬眸望著衛南凜,他突然轉身就要關上房門。
衛南凜上前,趕緊擋住一扇門,「老孫,你這是幹什麼?」
孫大鵬費力地扯著門,看著衛南凜不說話。
衛南凜將門扯開,沉聲說道:「孫大鵬,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復員回家了嗎?」
孫大鵬冷哼了一聲:「復員回家?我是被開除的!」
衛南凜皺眉:「到底怎麼回事?」
劉團圓也懵了,衛南凜認識這個孫大鵬?
房間裡,孫大鵬十分不情願地坐下來,給兩人倒了茶,「想不到這個世界這么小!」
劉團圓望著衛南凜:「這位孫科長你認識?」
孫大鵬是首都政府部門事務科的一位科長,臨來的時候,周楚辭特地囑咐過,她現在只有這一張牌,讓劉團圓好好利用。
衛南凜說道:「他是我剛入伍時候的戰友,都是快十年的事情了吧,我記得你是復員走了,怎麼會被開除?」
孫大鵬不願意多說,只是說道:「你們就是要來見周陽霖的人?」
劉團圓點頭。
衛南凜扯住他,「你不要轉移話題,你趕緊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當年你犯了什麼錯誤?」
「什麼錯誤?我什麼錯誤都沒有犯,就是在執勤的時候睡著了,那天晚上連隊被盜,損失我背,所以我就被開除了!」孫大鵬說道。
「這還叫沒有犯錯誤?」衛南凜說道,「這都是多大的錯誤啊!」
孫大鵬氣得不行,漲紅了臉,「衛南凜,你搞搞清楚,那個班本來是你的,因為你業務好,被突然調走,班長沒有安排新的人來接班,我就連著站崗,幾天沒休息好,就給睡著了,我這委屈找誰說去?」
衛南凜一怔,怪不得孫大鵬不待見他呢,原來是因為這事兒。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這事兒,你說老馬也真是的,我被調走,他手底下那麼多人呢,實在不行找個新兵蛋子替替你也行啊,怎麼就可著你一個人造啊?」衛南凜無奈地說道。
孫大鵬皺眉:「當時也怪我,吃了他家人從老家給他寄來的豆餅兩口,得罪了他!」
衛南凜一聽,立刻說道:「你瞧,這也不管我的事情啊,是你自己得罪他的!再說了,那豆餅你啥時候吃的,你也沒告訴我一聲啊!」
孫大鵬一怔,忍不住笑起來,伸出手來拍了拍衛南凜的肩膀,兩個人竟然一笑泯恩仇了!
劉團圓一見,這才放心,趕緊談到周陽霖的事情。
「周陽霖的確在我們部門管著呢,我的確也能接觸到他,但是他這個案子不簡單,是建國以來少有的大案子了,涉及的數額太大了,怕是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