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團圓皺眉,正要說話,就聽見有人喊了林炫志一聲:「小林,原來你真的在這裡啊!」
劉團圓抬眸,就見衛北玲掀起簾幔走了進來,笑嘻嘻地說道:「剛才顧姨說你在這裡,我還不信呢,沒有想到真的這麼巧!」
劉團圓趕緊站起身來。
衛北玲這才注意到劉團圓,她愣了一下:「你怎麼在這裡?」
劉團圓趕緊說道:「我找林老師有點事情。」
衛北玲大刺刺地坐下來,瞧了劉團圓一眼說道:「我聽說你搬去濱城住了,這是又回來了?」
劉團圓不想多說什麼,只是笑笑說道:「回來了!」
劉團圓抬眸對著林炫志說道:「林老師,我說的事情就拜託您了,我等您的消息!」
劉團圓說完,就要告辭。
林炫志說道:「這麵條還沒上來呢!」
劉團圓說道:「我飯店裡還有些事情,就不吃了,那些東西先放在林老師這邊,我下午再來找林老師要!」
劉團圓說著,與衛北玲打了一聲招呼之後就出門去。
衛北玲瞧著劉團圓的背影,幽幽嘆口氣,回頭對著林炫志說道:「之前她幫了我,有一段時間我還挺喜歡她的,也想讓她做我的弟媳婦,讓她跟我弟弟好好過,誰知道會鬧成這個樣子!」
林炫志說道:「我聽聞是衛副團長在外面有人了!」
若是別人,衛北玲一定發脾氣了,但是面對林炫志,衛北玲哪裡捨得,她說道:「小林,我們都是讀過書的人,不要聽信謠言,別人我不知道,我那個弟弟我是知道的,他哪裡有那樣的心思,若不是這個女人傷了他的心,他怎麼會……」
衛北玲猶豫了一下說道:「算了,你也不是外人,我就跟你說吧,當時我弟弟傷勢還沒好,我父親剛動完手術,這女人就帶著孩子去了深圳,找那個陳港晟去了,這事兒鬧得沸沸揚揚的,誰不知道啊,我弟弟迫不得已才離婚的,後來為了這個女人的名聲,出去出任務,就說外面有了女人,畢竟這女人還要在文城住,誰知道這女人,又去了濱城,跟那個周陽霖在一起了!」
說到周陽霖,衛北玲的心中就有些酸澀,她當時怎麼就沒看出來,周陽霖喜歡的是劉團圓呢,虧她還傻乎乎地以為周陽霖是她的真命天子,甚至想要嫁給他!
林炫志低聲說道:「她也有她的難處,她一個人帶著三個孩子……」
「什麼難處,她可是有不少錢的,我聽人說,光便民店一天的收入,就要幾百塊,別說附近縣鎮的生意了!你瞧瞧,這隔兩天,從南方那邊就拉來一車貨,這不都是錢麼!」衛北玲說道,「這個女人就是只看到錢,看不到人的!」
林炫志苦笑:「她若是真的這樣,就好了!」
若真的還像以前那麼勢力,劉團圓就不會來找他打聽周陽霖的事情了!如今周陽霖的事情,人人避而遠之,就怕沾染,可是劉團圓卻說周陽霖是他的朋友,一定要打聽他的情況。
林炫志現在寧可劉團圓還像之前一樣,沒有了衛南凜、周陽霖,現在他是縣長秘書,她就應該依靠他,留在他身邊才是。
愛到深處,就是被騙,也心甘情願,只要看著她,望著她,給自己希望與錯覺,活下去。
衛北玲看了林炫志一眼:「什麼意思?你很了解她嗎?她找你,到底有什麼事情?」
林炫志不想說,這會兒,正好這個店子的老闆顧姨將麵條端了上來,林炫志也就趁機說道:「好了,我們先吃飯吧,一邊吃飯一邊說!」
衛北玲看了一眼這蔥油麵,微微皺眉:「你難道不知道我不喜歡蔥油嗎?」
林炫志一怔,將他面前的炸醬麵換給衛北玲,「這樣呢?」
衛北玲的臉上這才有了笑容,將面放在林炫志面前說道:「你給我攪拌一下,我這手扭著了,不能用力!」
林炫志猶豫了一下,只得給衛北玲攪拌了麵條。
衛北玲雙手支著腦袋,盯著林炫志瞧,三十幾歲的女人,臉上全是少女懷春的笑容。
林炫志抬眸,瞧了衛北玲一眼,不敢多看,趕緊又低下頭,裝作很認真地攪拌炸醬麵。
「好了,快吃吧,不然一會兒坨了!」林炫志說道。
衛北玲應了一聲,接過來,吃了一口,故意說道:「也不知道是不是你攪拌的關係,格外好吃!」
林炫志胡亂攪拌了一下自己面前的蔥油麵,淡聲說道:「是顧姨的面做得好!」
衛北玲笑嘻嘻地,低下頭呲溜呲溜吃麵,很快吃掉了半碗。
林炫志默默吃著,心裡卻想著劉團圓拜託他的事情,他看了一眼劉團圓放在桌上的各種文書,眸色之中有些掙扎。
如果周陽霖罪名成立……
劉團圓回到了宅子裡。
周管家說幾天前,讓人將東西搬到了宅子裡,她打開門開了一眼,果真一地的東西。
這些都是秦老的寶貝,劉團圓趕緊上前查看,古畫、棋盤,各種盤子碟子花瓶,還好還好,保存還算完好。
劉團圓對了一下名單,除去七樣比較大的屏風與花瓶之外,東西全都在這裡。
劉團圓喊了一句謝天謝地,看來這宅子,她得找人好好看管一下了。
將門鎖鎖好之後,天色已經不早了,劉團圓決定去醫院將呂文清還有三個娃娃接回來。
不管如何,總在醫院待著,也不是個法子。
到病房的時候,有個穿白大褂的大夫正在逗著三個孩子玩耍,正是林蔓蔓。
林蔓蔓抬頭看到劉團圓,微微皺眉,不悅地說道:「你這個當媽的真是夠格,將孩子丟下這麼多天,一走就不見人影了,這好不容易回來,又出去一天不見人,你可真是放心!」
劉團圓以前對林蔓蔓還有點敵意,但是這次孩子生病,的確是多虧林蔓蔓的,她上前說道:「這次多虧你,謝謝你!」
林蔓蔓見她說話這麼重,劉團圓的態度還這麼好,她微微皺眉:「咋的,不跟我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