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陽霖這幾日都在打探招商會那個案子的進展,前些日子政府宣布找到了罪魁禍首,這幾日就在審判,周陽霖就託了人打聽了一下,但是聽聞那罪魁禍首並不是那個米國人麗莎。
周陽霖不放心,這幾日也沒有放鬆打聽這件事情,直到今天得到了確切消息。
「說是那個麗莎已經回國了!」周陽霖說道,「我今日去余家一趟,找了個機會去了你說的那個後院,那邊也的確沒人了,衛南凜已經不在那邊。」
周陽霖頓了一下:「你說衛南凜不會與麗莎一起出國了吧?」
劉團圓愣了一下:「出國?」
周陽霖點頭:「招商會抓到的那幾個人,與麗莎還是有關係的,那個麗莎害怕會牽連到自己,再加上組織上已經開始懷疑那個西斯大使的公平性,所以麗莎一定是害怕了,兩日之前就出了國,已經不在國內,而我去余家也沒有看到衛南凜,所以我懷疑說不定麗莎帶著衛南凜出國了。」
劉團圓握緊了手指,如果衛南凜真的出國了,那她去哪裡找他?而且衛南凜身上的傷好了嗎?
「還有一個最不好的可能,麗莎沒有帶著衛南凜走,而是……」周陽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不可能!」劉團圓一聽這話,立刻就激動起來,她寧可衛南凜是被麗莎帶走出國。
「我當時看到衛南凜的時候,他身上有傷,但是麗莎是找了一個專門的人照顧他的,我覺著麗莎一定覺著衛南凜還有用處。而且衛南凜是組織上的人,他若是有危險,組織上不會任憑他就那樣被麗莎殘害的,他一定是去執行新的任務了!」劉團圓說道,手卻還是忍不住緊緊握住,不行,她已經忍不住了,她之前是怕破壞衛南凜的任務,但是現在,她一定要知道衛南凜是否安全。
劉團圓站起身來,喊了呂文清前來。
「小呂,你去找組織,我要衛南凜的消息。」劉團圓低聲說道,「我是衛南凜的妻子,我有權知道他的行蹤,也有權知道他是否活著。」
呂文清見劉團圓這麼激動,趕緊問道:「嫂子,到底怎麼了,是衛副團長有危險了?」
劉團圓咬咬唇,她想說話,唇角卻哆嗦著,說不出來。
周陽霖見她如此,只得說道:「小呂,你先去問問吧,劉團圓是衛南凜的妻子,就算是組織上派遣任務,總得讓家裡人知道這人是死是活吧?」
呂文清點點頭,她趕緊前去。
傍晚的時候,呂文清帶著一個人回來,劉團圓一看到那個人,立刻上前。
劉團圓伸出手來,想要拉住那個人的手,但是猶豫了幾次,只能從牙縫裡擠出想要問的話:「衛南凜呢?」
那個人是戰擎,他神色有些不太好,猶豫了幾秒說道:「嫂子,您先別著急,現在組織上也沒有衛副團長的消息了!」
劉團圓一怔:「你說什麼?」
「是這樣,當初衛副團長假扮內地富商接近那位麗莎小姐,其實是想查找麗薩與西斯大使利用職務之便,破壞兩國友好的證據,在上次的招商會上,衛副團長本來是要保護在麗莎小姐身邊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黑燈的瞬間,在最關鍵的時候,衛副團長竟然沒有第一時間站在麗莎小姐的面前,這事兒被一個叫做余強的人給搶先了,雖然最後,衛副團長幫著麗莎成功離開了招商會,但是那位余強卻成為麗莎最信任的人。」
劉團圓皺眉,余強,不就是周陽霖的那位哥哥,原來余強與麗莎是這麼認識的,而當時衛南凜沒有第一時間站在麗莎的面前,救麗莎,導致計劃效果只有一半,可能與救她有關係。
在黑燈的瞬間,衛南凜首先衝到她的面前,拉住了她,將她帶到了房間裡。
劉團圓握緊了手指,還是因為她的出現,破壞了衛南凜的計劃,攪亂了他的任務嗎?
「衛副團長在招商會上受了傷,但是麗莎已經派人好好照顧衛副團長,所以當時組織上認為,還有繼續下去的必要,所以一直讓我暗中保護著,並沒有直接將衛副團長帶走,但是就是因為這個決定,可能害了衛副團長!」戰擎繼續說道,神色越來越凝重,「兩日前,我們接到消息,說是麗莎與西斯大使要離開國家,去米國,然後我們派人攔截,但是沒有想到,西斯與麗莎是開車離開的深圳,從深圳去了首都,從首都機場飛往了米國。」
劉團圓趕緊問道:「那衛南凜呢?衛南凜可跟他們一起?」
戰擎猶豫了一下,搖搖頭,「目前得到的消息,當時西斯大使與麗莎上飛機離開的時候,並沒有看到衛副團長,但是余強的家中,我們前去找過了,也沒有衛副團長的身影,不過我們在衛副團長躺過的床上,找到了一件沾滿血跡的襯衣……」
劉團圓不想停下去了,她渾身顫抖,死死地盯著戰擎:「你到底要說什麼,衛南凜到底如何了?」
戰擎無奈地說道:「現在得到的消息是,衛副團長失蹤了!」
劉團圓的身子一下子僵直了,「失蹤了?」
「對!」戰擎嘆口氣,「這兩日我們的人找遍了深圳,甚至沿路查了麗莎與西斯大使離開所走的路,我們找了一個遍,都沒有找到衛副團長。」
劉團圓緩緩閉上眼,她交握雙手,身子卻有些搖晃。
呂文清趕緊上前攙扶住她,「嫂子,您一定要挺住,衛副團長那麼厲害,經歷過那麼多,一定會沒事的。」
「對,他一定會沒事的,他連對越的戰場都上去過,他立下那麼多功勞,他是活著的一等功,一定會沒事的!」劉團圓緊握著雙手,嘴裡嘟嘟囔囔的,她的眼淚卻忍不住向下掉。
「哇!」突然,凌霄哭了起來。
劉團圓聽到那哭聲,身子再也堅持不住,坐在了地上。
凌霄一哭,沒有好事的,難道衛南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