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團圓的一句話一下子擊中了林蔓蔓的軟肋,她一下子漲紅了臉,滿臉怒氣。
「我上次勸過你,不要再在衛南凜的身上浪費時間,是你一意孤行,非要死磕,你既然不要臉不要皮,那我也沒有辦法,以後我就是儘量多看著自家男人就是了,免得被你勾引了去!」劉團圓說道,「另外我不願意看到你,沒事不要在我面前晃!」
林蔓蔓氣得渾身顫抖,她沒有想到竟然遭到劉團圓的如此挖苦。
兩人正說著話,林舒城從那邊走過來,手裡還拿著一沓文件,這都是衛父手術後的數據,現在林舒城只有這一個病人,而且他也知道,衛父的病儘快治好,也是他行醫生涯上的改變,所以格外的用心。
林舒城遠遠地瞧見劉團圓與林蔓蔓在說話,他走上前,卻沒有想到聽到劉團圓挖苦林蔓蔓的那些話。
林舒城一下子愣住,他停住腳步,趕緊轉身,想要離開,卻被林蔓蔓發現了。
林蔓蔓氣得不行,跺跺腳,哭著跑了出去。
林舒城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劉團圓。
劉團圓無奈地攤攤手。
林舒城猶豫了一下,與劉團圓打了個招呼就追了出去。
劉團圓望著兩人一前一後的背影,倒覺著這林舒城與林蔓蔓十分般配。
林舒城追上林蔓蔓。
林蔓蔓漲紅臉,望著林舒城:「不是你聽到的那樣,我跟衛南凜才是原配,那個劉團圓才是後來的,她搶了衛南凜!」
林舒城說道:「事情如何我都不介意,我只是想勸你,不管將來如何,現在人家是夫妻,你長得漂亮,醫術又好,何必要因為一個男人被人如此搶白!」
林蔓蔓一聽,所有的委屈一下子就涌了上來,她捂著臉哇哇地哭起來。
兩人所在的位置是醫院的後花園,這裡偶爾有正在康復的病人走來走去。
林舒城四處看了一眼,生怕別人瞧到誤會,趕緊上前說道:「你可別哭了,你這樣哭,別人瞧見還以為我欺負你呢!」
林蔓蔓趕緊擦了擦眼淚,這是她工作的地方,她剛才是太傷心了,竟然失態了。
林蔓蔓一邊擦眼淚一邊找著話題:「林學長,您留院的事情定了嗎?」
縣醫院這邊看好林舒城的醫術,想要林舒城留下來,林舒城還在考慮。
林舒城說道:「還不著急,我想等病人的身子大好再說!」
林舒城抬眸看看這個小縣城,說實話,他還很喜歡這裡,這裡雖然比不上首都看起來那麼大,那麼繁華,但是卻有勃勃生機,而且他在這個縣醫院裡,可以受到足夠的重視,能夠更多地接觸到病人。
但是首都醫院的條件,的確比這裡好多了,所以他還是有些猶豫。
林舒城問道:「你呢,其實以你的條件,回來之後,就算不能去首都醫院,去省醫院是沒有問題的,為何甘心在這個縣醫院?也還是為了那個衛南凜?」
林蔓蔓本來有些不傷心了,讓林舒城一提這事兒,眼淚又忍不住流下來。
是啊,省醫院一直要她過去,可是她就想在這裡待著,想要離著衛南凜近一點!
林舒城見她不回答,也就明白了,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們都有自己想要的,到最後,就還是要權衡利弊,不可能全都能握住的。」
林蔓蔓點點頭。
劉團圓等了一會兒,劉奇蹟也就回來了!
「剛才我問了醫生,說是可以做開顱手術,但是這邊醫院太小,做不了,要不然轉院要不然就請專家來,但是這開顱手術做了,也可能不好!」劉團圓說道。
劉奇蹟嘆口氣:「昨天大夫也這麼說。其實師父是老公安,這也算工傷,醫院的費用是可以報的,但是若是去大醫院動手術,或者是請專家,怕是……」
劉奇蹟低下頭,他剛工作,沒有錢……
「錢的事情不用擔心,我會負責的!」劉團圓說道,「現在就是沒有人照顧他,我也忙,家裡還有三個孩子,就只能過來看看……」
劉奇蹟說道:「領導安排我照顧師父,但是說實話,也不是長久之計,因為不知道師父什麼時候醒過來,也不是我不孝順,是因為我……」
「我明白,你只是他帶了幾個月的徒弟,你從昨晚守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我替義父謝謝你,我的意思是,你看看能不能找個人照顧義父,錢我來出,畢竟義父不知道什麼時候醒,得做好長期的準備。」劉團圓說道。
劉奇蹟沒有想到劉團圓對胡公安這麼好,他趕緊說道:「這件事情我會上報給領導,看看怎麼辦!」
劉奇蹟忍不住感嘆:「想不到師父有您這樣的乾女兒,是他的福氣!」
劉團圓笑笑,上前看了胡公安一眼,再看看那衣服,忍不住拿了出來。
衣服是兩身,兩件上衣兩件褲子,但是現在少了一件上衣。
劉團圓愣了一下,這衣服摺疊得很整齊,看來胡公安很珍惜,當時應該沒捨得穿,如今少了一件上衣,很可能是當時那個打胡公安的人也受了傷,帶走了,或者上面有那個人的血或者線索,他害怕留下證據。
找到那件上衣,就能找到打傷胡公安的兇手!
劉團圓將袋子拿走,她要交給胡長洲,告訴他這個發現。
劉團圓提著袋子出來,又去看了一眼衛父。
衛父的精神頭很好,正斜靠著坐在床榻上吃飯。
「大夫說可以這樣用力嗎?」劉團圓上前問道,生怕衛父碰著傷口。
「可以可以,大夫都說他恢復得很快!」衛母十分高興,讓劉團圓儘管去忙,不用來回跑。
「媽,你也太偏心了,我都伺候了好幾天了,就不能讓劉團圓來替替我?」衛北玲正在一旁啃豬蹄子,忍不住抱怨道。
「你還好意思說,讓你守夜,你睡得比誰都沉,人家給你爸爸的營養餐,被你吃了大半!你不願意在這就趕緊走,省得我瞧著你鬧心!」衛母忍不住趕人。
衛北玲一聽,立刻收拾東西走人。
衛北玲出門去,在樓下挽住了一個男人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