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成了這兩單之後,劉團圓就心裡有數了,但是還是不敢太過招搖,又從宅子裡拿了四五塊,在供銷社那邊擺個攤子,放上一塊手錶,結果是擺一塊賣一塊,很快就賣了四五塊。
劉團圓怕被人盯上,賣完這幾塊手錶之後,也就趕緊收攤回家。
在回去的路上,劉團圓默默地算了一筆帳,今天一共賣了七塊表,一共賺了一百五十五塊,若是全部表賣出去,大約賺兩千塊,不小的數目。
劉團圓十分高興,但是騎著騎著車子,就覺著後面一直跟著一個人,但是偶爾向後看,卻沒有發現有人。
劉團圓心裡緊張起來,忍不住蹬快了車子,拐彎的時候,差點跟前面過來的人撞上。
劉團圓嚇了一跳,趕緊停住車子,這才發現面前的人是衛南凜。
見到衛南凜,劉團圓的一顆心這才放下,但是看到衛南凜后座上的女人,劉團圓的臉又沉了下來。
衛南凜后座上坐著一個人,正是林蔓蔓。
林蔓蔓臉色蒼白,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模樣,雙手正摟著衛南凜的腰。
劉團圓從車子上下來,望著兩人。
衛南凜趕緊將林蔓蔓的手挪開,低聲說道:「團圓,蔓蔓胃疼得厲害,我送她去醫院。」
劉團圓沒說話,只是自動為兩人將路讓開。
衛南凜剛要再說話,林蔓蔓低聲喊起來:「南凜,我真的好疼,快要受不住了,咱們能不能先去醫院?」
劉團圓本不想攔著林蔓蔓,這會兒見林蔓蔓還喊起來了,立刻將車子停下說道:「既然疼得受不住了,那我可以先給你瞧瞧。」
林蔓蔓一聽,微微皺眉:「劉團圓,你憑啥給我瞧,我一個國外進修回來的大夫,都瞧不了,你一個畢業都沒有實習過的小護士,能瞧什麼?」
「這學得多不見得醫術高,再好的老師也有笨徒弟!」劉團圓從隨身帶著的包袱里,取出一盒銀針來,「我對針灸十分有研究,我保證給你扎幾針,你這胃就不疼了,若是再疼,我親自陪著我家男人一起送你去醫院,如何?」
林蔓蔓看著那長銀針,眸色一縮,她知道劉團圓不喜歡她,萬一一針將她扎出毛病來……
「南凜,你送我去醫院就行了,再有二十分鐘就到了,我能忍!」林蔓蔓趕緊又抓住了衛南凜的腰。
劉團圓瞧著自家男人的蜂腰上多了一雙其他女人的白皙小手,那火氣就忍不住向外冒。
最近每日夜裡,劉團圓就喜歡撫摸著男人的蜂腰,那堅韌的手感她可是知道,可以讓女人瘋狂。
「我能給你治好,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呢,非要使喚我男人送你去醫院是不是?」劉團圓故意指著林蔓蔓喊道,「林蔓蔓,你是不是還覬覦我家男人呢?」
林蔓蔓的臉色一下子就漲紅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林蔓蔓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捂著小腹,越發地楚楚可憐了,她望向衛南凜,「南凜,算了,你不要管我了,我就算是死,也不能連累了你。」
衛南凜低聲說道:「你就讓她看看吧,說不定真的能治好你這個老毛病,你也少受罪!」
林蔓蔓沒有想到衛南凜竟然站在了劉團圓一邊。
林蔓蔓望著衛南凜,「南凜,你就這麼相信她?」
衛南凜低聲說道:「她是我愛人,我自然信她!」
劉團圓一怔,轉頭望著衛南凜。
喲喲喲,今個兒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竟然站在她這一邊了?既然知道她是他的愛人,這大玉米地里的,兩人摟著抱著騎著自行車上演《甜蜜蜜》是幹什麼呢?
衛南凜接收到劉團圓的眼神,他愣了一下,他以為自己說這麼深情的話,劉團圓自然也應該是含情脈脈地望著她,可是剛才那眼神是什麼意思?
「我不用你,我不用你們,我自己走!」林蔓蔓從衛南凜的后座上下來,捂著小腹,就要上前走。
「衛南凜,我上次是不是就在這裡遇到的劫匪?」劉團圓突然問道。
林蔓蔓一下子站住,劫匪?
林蔓蔓抬頭看了一眼,望不到邊的玉米地,風一吹嘩嘩地響,這若是出來個人,將她拖到玉米地里去,真的是生死難料。
衛南凜看著林蔓蔓站住了,立刻配合著劉團圓說道:「不是這兒,還往前一點,那個人我聽說已經放出來了!」
「放出來了?怎麼這麼快?」劉團圓故意大聲喊道。
「當時不是沒把你拖進去麼,那人狡辯,只認搶劫未遂,這別的罪名也不好判,關了半個月就放出來了。」衛南凜說道。
「搶劫未遂?他只是想搶劫嗎?他搶了我的包袱還想把我往玉米地里拖,說不定先奸後殺呢!」劉團圓說道,「那是不是真的強了人殺人了,這罪名才算成立?」
林蔓蔓打了一個寒顫,雙腳更是挪不動了。
「公安局放的,沒證據,沒辦法啊,等新證據吧!」衛南凜看著林蔓蔓的背影,故意掉了車頭,與劉團圓一唱一和的,就要離開。
「別……」林蔓蔓見兩人要走遠了,趕緊喊了一聲,走上前說道,「這天色都要黑了,去醫院,醫院也下班了,要不然我還是不去了,我忍一忍就行了,南凜,你送我回家吧,我真的害怕,不敢回家,要不然我住你家也行,住一晚就行!」
劉團圓皺眉,這個陰魂不散的,這會兒又要住家裡了?那還不如剛才送她去醫院呢!
林蔓蔓伸出手來拽住衛南凜的衣角,「南凜,你不能不管我!」
劉團圓拍了拍后座:「你能熬得住那就上來吧,我帶著你走!」
林蔓蔓沒動,「你不是新學的車子?我怕你摔著我!」
「那行,那你自己騎!」劉團圓將車子放在林蔓蔓的手心裡,「你會騎車子,我知道!」
林蔓蔓抬眸望著劉團圓:「劉團圓,你將南凜看得這麼嚴實,是對自己沒有信心嗎?」
劉團圓冷笑:「倒不是沒信心,就是有潔癖,我的男人,從頭到腳都是我的,被人摸了扶了的,我覺著髒,心裡膈應。」
林蔓蔓的臉色漲紅。